去年秋天在院子裏種了一些番紅花(crocus),今年春天一小叢一小叢花在早春的寒風中開放。隻是在意料不到的地方,在牆角在玫瑰枝椏處,有那麽一兩棵番紅花探頭探腦開著,花朵凍得又紫又粉。
誰拿了我的番紅花球莖到處亂種?我在院子裏叉著腰:這件“好事”是誰做是誰做?問誰誰都把頭搖。不遠處各種鳥兒吱吱喳喳高高低低七嘴八舌張著翅膀唱道:阿邕阿邕別著急,請你往院子瞧一瞧,瞧一瞧。我回頭四處看,“雷鋒”們正朝我笑,朝我笑。
鳥的喧嘩還沒消散,一隻鬆鼠假雷鋒就在我眼前從地裏快速地挖出一棵球莖,興衝衝抱著向遠處跑去。
後院裏有十幾棵海棠樹,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粉色或白色,遠遠近近散落在各個角落。這些海棠樹總是貼著大樹邊長,有幾棵是長在柵欄邊上。我和R 大眼瞪小眼,我們不曾種過這些樹,難道一樹的花會從夢中長到現實來?
(鬆樹下一棵小海棠)
(鬆樹邊上立著株海棠)
(楓樹下站著棵纖細的海棠,綻放的花朵仍有白色的夢)
我在院子裏攤開手,這件好事是誰做是誰做?問誰誰都把頭搖。鬆鼠們豁著牙啞著嗓門齊唱道:阿邕阿邕別著急,請你往院子瞧一瞧,瞧一瞧。我回頭四處看,“雷鋒”們正朝我笑,朝我笑。
小鳥們站在樹上吃吃喝喝吞吞吐吐,腳下的泥地裏就有海棠種子發芽漸漸長高,也許有一天就會有一樹花在朝你微笑。
(注,小時候唱過首學雷鋒的歌,將之稍加改動成為小動物們合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