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盛蘭校長是前不久在華文教師研修班上遇見的,她描述的自己如何創辦華文學校的事跡深深地打動了我們,她一邊講一邊哭,而我們幾十位聽者,一邊聽一邊哭。
她初高中的時候便立下了誌願,今後一定要當華文教師,教下一代學習華文。華文這一說法是這一次研修班給出的,曾經我們是叫漢語,或者中文,而如今改叫成華文,世界華人為一家吧,一家人說一家人的語言。如果有外國人學習我們的語言,那就是學習我們華人使用的華文。
我這樣理解華文一詞不知道準確還是不準確?那個時候小羅還在讀初高中,便告訴父母今後一定要當一個華文教育工作者,因為她自己便是華裔的後代,但是在緬甸,跟泰國接壤的金山角,在她那個時候教華文不是一個前途光明和收入豐厚的職業。
小羅理想明確,意誌堅定,她說自己這一輩子隻想做這一個工作,就是教華文。她高中畢業後,在父母的幫助下,買了兩塊地,在土地的上麵搭建了簡易的茅草房,她沒有想到的是來她的學校學習華文的學生源源不斷。
生源根本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校舍過於簡陋,教師極度缺乏,教室內的設備急需裝配,一句話就是缺錢,缺人哦。我已經不記得,她說得時候為什麽要哭得稀裏嘩啦的,我們又為什麽跟著她哭得稀裏嘩啦的。
她說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後來她應該是找到了願意幫助華文教育的商會,商會的骨幹應該也是以華裔為主吧,各行各業熱愛華文教育事業的好心人,有能力的人參與進來,為她的學校募捐集資,目前她在緬甸已經建起了3所全日製華文學校,每一所學校學生總數超過了千人。
羅盛蘭校長今年隻有30歲,她自己已經收養了11位無家可歸的孤兒,給這些孩子當起了媽媽。她講到最後,是說:“我們缺華文教師,誰願意來我們學校工作,我們可以付不錯的薪水,一個月3千元人民幣,在緬甸算是很好的收入了,學校裏麵有住宿,我們真得急需教華文的教師。”
我想說:“我去吧,我帶薪去你辦的學校教中文,如果你一位華裔的後代能為華文教育事業奉獻青春,為無家可歸的孤兒奉獻青春,為什麽我不能呢?”我能還是不能呐,哪怕去她辦的學校呆上一個月,一個學期,我呆得住,還是呆不住呢?
有人跟我說:“你別發瘋了,緬甸不可以去的,太危險了,社會治安那麽亂,醫療條件也不可能好,你去了萬一生病了,怎麽去看病?天氣那麽熱,你怎麽受得了啊!”是啊,我受得了麽?受得了麽?
她為什麽受得了呢?她那麽年輕,為什麽那麽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在哪裏,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明白此生此世的責任和義務,明白自己的最愛在哪裏?我們大家都被她的故事深深地打動了,這便是一種崇高的精神的力量。
我也身陷在其中,哪怕就是那一刻,那一天,那一個星期被她感染和打動,也是那麽美好,那麽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