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俺和俺家老周一起把俺兒小長工送到了他的暑期學校, 7 個星期,住宿的。
不遠,才幾十裏開外。想回家隻要填表讓Dean給簽一下字, 然後給爹媽打個電話來接一下就行。
這是他二進宮了。去年選了一門課, 走讀的, 學天文。今年他爹周扒皮有點PTSD,怕再半夜裏開車幾十裏外陪他去看星星,這次強烈要求他住讀。
今天是俺空巢見習期的第一天, 再也沒有人追著我要吃早餐了, 一下子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但昨天還是非常欣慰的。感覺他成長了許多。昨天學校門口實在不好停車,他爹忙著找停車的位置, 我陪著他先進去報到。不好意思,俺這人的方向感極差,俺兒在這方麵靠不上俺, 俺隻希望不成為他的累贅就好。就這樣俺兒帶著俺妥妥地先拿了宿舍鑰匙,然後 指揮他爹把車開到離宿舍最近的一大門口, 卸下了他的大包,小包, 拖到宿舍。昨天清晨有一點小雨, 地上是濕的, 俺給他的被褥和雜物都臨時套上了黑色的新垃圾袋。雖然過程有點狼狽,讓來旅遊觀光的國內同胞們覺得俺們跟春運時的民工一模一樣的, 但俺們Made it, 這才重要!後來他又帶著俺跑到幾條街外的一個Center, 辦好了他自己的學校ID。最後一切搞定,我們終於在回宿舍的路上,見到了才停好車,差點迷路的他爹周扒皮。
中午俺們在附近的一個叫香港的小飯館隨便吃了點。周扒皮直誇城裏人實誠,給的牛肉多,哈哈。路上還碰見了去年教他天文的一教授,俺兒是當時學得不錯的幾個小孩之一。兒子主動上去打了招呼,也不知那教授還記得他沒, 反正兩人愉快的聊了一會,我們站的遠遠的看著。最後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他還在老地方,讓他有空去玩。把俺和俺老公看得一愣愣的, 原來俺兒已近有了他自己的“social network”。這還是俺兒嗎,要知道幾年前俺兒的social skill可是他老師的一個大concern 那。
下午本想幫他把帶來的行李整理一下,把床鋪好。可是他們宿舍四個人中才來了三個。學校的policy是要等所有宿友來了以後才能決定誰用哪個床, 哪個書桌。沒辦法, 隻能留給他自己去弄了, 我們回家了。反正他已經跟他的新宿友, 一來自西班牙的想學法律的男孩聊的不錯,有成為好朋友的意思。
回家路上,看見那雙腳已給摸得錚亮的著名銅像, 俺老公問我是不是也要上去摸一下。 俺說不了, 俺不信這邪。俺兒一般般,沒生在大富大貴的人家, 沒有什麽legacy。 他也沒什麽苦大仇身的不幸經曆。 一小中男,將來該去哪學校就去哪讀, 咱們不糾結, 不斷進步才重要。至於俺家老周的父親節禮物嘛,俺送了他一暑期藤娃外帶藤校深度遊, 他應該老滿足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