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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罕尼河獨木舟之旅第四天,死人穀

(2016-11-20 18:47:13) 下一個

 


 

早上起來發現河水漲了不少,已經淹過了豎在岸邊的木棍。今天大家的行動比較迅速,BC的家庭出發不久我們也出發了。

河水上漲讓水流速度更加快。我們沿著第三峽穀快速前進。不多久雲層消散,太陽出來了。水流不象前兩天那麽波瀾起伏。經過一段長而直的河道時,能看出河麵的明顯坡降。寬闊的水流就那樣平靜地載著我們向遠處高大的絕壁流淌過去。陽光普照之下一切是那麽安詳,隻有岸邊飛馳而過的樹林才提醒著我們這條河的巨大能量。

兩個小時不到我們跑了二十公裏,出了第三峽穀。在又一個大拐彎之後進入了第二峽穀。再漂了幾公裏就到了我們今天計劃的宿營地:紅石峽(Painted Rock Canyon)。BC的家庭也在這裏停船吃午飯。他們計劃去峽穀走一圈然後繼續下漂。時間確實還早,於是我們也決定看完峽穀之後再繼續漂。

這個時候氣溫升到了二十幾度。大家穿著濕衣幹衣在船上還不覺得熱,上了岸就跟進了桑拿房一樣。大家趕快把濕衣幹衣脫下來。

吃過飯我們就往峽穀裏走。紅石峽以河床上分布的粉紅色的石頭而得名。我們就沿著河床走,河床上有一條小溪,水流還很急。大家不時需要脫鞋涉水過溪。我穿的是可以當徒步鞋用的水鞋,根本不用換鞋。趟水,跳石頭,健步如飛。

我和桂軍都背著魚杆,指望能釣上兩條魚。結果沒有發現魚的蹤影。不知是水流太急還是水溫太低。

從峽穀出來我們準備繼續漂。換上幹衣濕衣的時候大家又受了一茬苦。換好衣服趕快劃到河中間涼快一下。

又漂了不到兩個小時,十五公裏之後就出了第二峽穀。第二峽穀的出口左岸有個山穀,就是著名的死人穀(Deadman Valley)。死人穀的東邊有條無頭溪(Headless Creek),對岸是無頭山脈(Headless Range)。

這些嚇人的名字背後就是納罕尼河著名的無頭雙屍案。威利.麥克勞德是一個淘金者。1905年,他帶著一罐金子大搖大擺從納罕尼河出來。第二年開春他又帶上自己的兄弟福蘭克和另一個人再一次進了納罕尼河。但這次一去就再沒有出來。兩年後另一撥淘金者在死人穀這個地方找到了兄弟倆的無頭屍體,頭顱不見蹤影。另外一個人一直沒找到。五年之後挪威人喬金森的屍體被發現在他自己位於平水河岸邊的小木屋旁,頭顱也不見了。1922年捕獸人約翰.奧布賴恩被發現凍死在火塘邊,手裏還握著火柴。1945年一個從安省來的礦工被發現死在睡袋裏,頭顱也是不翼而飛。這些還隻是眾多神秘事件中的一部分。據統計,到1969年,共有大約44人在這條河上消失。更不要說曾經在這裏生活的納哈族印第安人突然從地球上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們就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風平浪靜的下午來到了死人穀。死人穀設有一個公園看守工作站。平時沒人值班。遊客如果遇有緊急情況可以闖進小木屋。裏麵有生活必需品。更重要的是有衛星報警係統,激活之後就會有人來救你。

我們在看守站簽到之後繼續往前劃了一段就到了我們的目的地,旱穀溪(Dry Canyon Creek)。BC的家庭已經把位於溪口的唯一一塊營地占了,我們隻好找了一片河灘紮營。好的是有一股清流從死人穀邊緣的沼澤地流出。BC的家庭也上這邊來取水。

團隊經過幾天磨合,大家各自找到了合適的營地職責。廚房和雨棚的搭建主要是管理在幹,拾柴點火主要是黎光,阿肯則把洗鍋和倒火盆包了,小夥子邁克總是搶體力活幹。兩位女士成了幫廚。大廚的工作逐漸全歸了王立鬆。這位前酒店管理專家在納罕尼河找到了用武之地。不光食物的量把握得準,很少浪費,而且煮出來的麵條特別好吃。




我搭好帳篷就劃船去釣魚。從瀑布下來幾天連魚的影子都沒看到,桂軍都已經放棄了努力。營地旁邊的河汊裏有隻水獺在活動,是不是會有魚?我順著河汊往裏劃,河水變得清澈見底。不遠就有一座水獺壩,壩頂剛剛露出水麵,中間有一個缺口尚未封口。從缺口劃進去,裏麵還有一座水獺壩。這個壩已經完全完工。壩頂高出水麵很多,劃船進不去。我站在船裏邊甩杆邊欣賞美景。水獺壩後麵的小河兩岸是翠綠的灌木,河道蜿蜒消失在高高樹林深處,在夕陽照射下恍然江南水鄉。這幾天看的都是大河的粗獷和高峽的雄偉,沒想到在這死人穀看到了曲徑通幽的靈秀。看來釣魚的好處不少。

死人穀地勢開闊,是個看極光的好地方。加上天氣很好,天空萬裏無雲,幾個狂熱分子決定在營火旁坐等極光的出現。午夜時分他們一陣陣的歡呼聲將我吵醒。爬出帳篷一看,如夢如幻的極光在穹頂跳躍不定。前後持續了足有半個小時。



今日劃行距離:50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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