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去咖啡館?寫過《米拉波橋》的阿波利奈爾,評價“咖啡館猶如沙漠中的綠洲,是人們聚集的地方。”
我在陝西南路Mia酒店斜對麵的思遠舊書店淘的《莫迪格利阿尼》裏,找到上麵的句子。這家店是我入住Mia一周後才發現,隱藏太深。
這個上海之秋,常常有出乎意料的發現,滋生喜悅,猶如流感季節得了額外的免疫能力。
莫迪裏阿尼,現在普遍的中文譯名,從意大利到羅馬威尼斯巴黎,終於孵在“羅東德”即圓頂咖啡館。
到達月球之前,進了花園飯店。進花園飯店之前,逛過了淮海坊。在進南昌路淮海坊之前,我手裏拿著茂名南路上買的雜糧餅,來自澳門肥媽餐室門口擺的攤位。
手記,與照片,在我此時寫文參考時,令我糊塗。為什麽我從陝西南路到複興中路,到了茂名南路買了雜糧餅走南昌路?再從南昌路又回到茂名南路。
我吃完雜糧餅,想扔手中的紙袋,問淮海坊弄堂口的門房保安,換了一個臉,沒有搭理我。抬頭見門房內有監視屏幕,和超市一樣。保安肯定我進去,不是找人,而是徘徊在人家的前門或後門。
弄內較寬,門都緊閉,牆前有宣傳119消防安全的壁報。可憐後來發生了香港火災。
我是不是可疑?尋找名人故居的哪裏有這麽早?早上六點四十五分呀,弄堂口牆上有介紹版圖,右麵路燈下光圈照著的兩位是許廣平和竺可楨,巴金和徐悲鴻在左麵。
我還不會打開微信掃門旁名人故居。誰住在哪幢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昌路360號後門,左麵一塊紅磚上,有兩隻小碗,一隻空了,一隻有水。南昌路的前門,是店鋪。後門這邊安靜,看不出乾坤。
追憶上海之秋的細節,我像一隻跳蚤鑽進時間的羊毛尼裙的百褶蛀洞。
第一次,我把淮海路南的幾條街走的辨出東西南北。故鄉在腦海脈絡清晰,才完成重回故鄉的意義。離開故鄉的人,才有故鄉的概念。上海是魔都,稱“故鄉”是投射唐詩宋詞意境。
在“思遠”淘的另一本書是鬱風的《我的故鄉》,浙江富陽。鬱風的三叔是鬱達夫。
莫迪裏阿尼的故鄉是意大利的裏窩那市(Livorno)。
上海變化太快,老房子動遷被坼,已經陌生。我隻能寄情於幾條馬路,一些老建築。
上海—不知應該從哪個時間段開始成了我:像一粒梅子含在嘴裏的地方,有點酸又有點甜
1,我的師弟在上海
2,我的前夫在上海,是上海人
3,我的…………以後會寫出來吧
“yesterday once more”之感覺
也僅僅是兩個已故名人之原因
他死在了異國他鄉,而且那個時候基本已經解放了,日本投降了?
他死後,他在異國建立的家庭成員才知道原來鬱達夫是怎樣的人物
當年蔣碧薇為了和徐悲鴻私奔,蔣家為了不丟麵子居然擺了靈堂,稱美人故去,因為她已有訂親在身
鬱達夫更是慘烈,居然把王映霞的醜事兒寄給報社出版,而這之前本來兩個人已經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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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上海站搞情報的經常用的一招是燈下黑
經過了近一個世紀,仍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