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

一覺醒來,發現身上什麽也沒穿.光著屁股跳下床才發現天光大亮.眼睛也被晃得眯了起來. 床上的女人微微的哼了兩聲,我才想起昨夜的一番狂風暴雨.在汽車裏的時候她還不願意,隻好用了點蠻力.好在有先哲說女人是水做的,所以也沒有費多少事就解除了她的全副武裝.等抱上床的時候,這水做的女人已經變成了蕩婦. 認識她不過是一天前的事.和朋友在大街上走,碰上了她.她是朋友的朋友.朋友本來要和女友去看話劇,女友有事去不成.就把票給了我.又說兩個男人一起看話劇未免太怪異,於是另外一張票就給了她. 她個子不高,長得一般.隻是睫毛比別的女人長一些,顯得有些靈氣.而給人印象最深的應該是那張大嘴,我想把整個拳頭塞進去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這麽說顯然有些刻薄.據說嘴大的女人欲望強烈,果不其然.昨夜算是深有體會了. 穿上衣服,扔了件肥大的Tshirt蓋住她裸露的身子.開門走了出去.外麵是個集市,此時已經一片喧囂.跟早點攤兒上買了幾個油餅,再要了兩碗豆漿,誌得意滿地慢慢吃喝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她也出來了,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 看來已經梳洗過了,顯得很精神.看見我麵前的殘羹冷炙,不由得撇撇嘴,說"就吃這個?"我沒搭理她,自顧自的吃著.對於這種小資女人,我一向以老農意識對付.她雖然有些看不上這早餐,可人還算隨和.拉了個凳子在我旁邊坐下,把腳很不文明的搭在我的凳子邊上,臉上是一副說不出來的表情.似乎有些快樂又有些憂鬱.我從老板娘的攤子上拿了幾張包油餅的馬糞紙.隨手擦了擦嘴,向馬路的另一邊走去. 她追了上來,手挽住我的胳膊,說抱住也許更確切.因為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乳房帶來的那種柔軟的壓力.這讓我不禁又心旌搖蕩起來.我帶著她靈巧的躲過了幾輛在人群裏穿梭的自行車,竟然有了些瀟灑的感覺.莫名其妙.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問,今天什麽打算.我說帶你上公園怎麽樣.其實隻是個玩笑,公園有十年沒去過了,不是破樹就是爛亭子,沒什麽好玩的.沒想到她到打蛇順棍上,連聲說好.我不禁苦笑一聲.說, 逗你的.她也沒生氣,說知道.然後說其實她今天沒時間,答應我一起逛公園也是逗我的.我吃了個啞巴虧也無話可說.然後她說她老公明天出差就回來了.我隨口應了一聲,開玩笑說,難得你這麽醜,居然還有人肯娶你.她笑著說,昨晚你還不是也看上了我? 我說,是因為天黑,沒看清.她聽了這話,有點變了臉色,然後又幽幽的歎了口氣.我不禁有點後悔,不過反正是個玩笑,也沒太在意. 在馬路上閑走了一陣,隨口聊著天氣電影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反正一夜情就是一夜情,再多就麻煩了.她說,中午你請我吃飯吧.我說行.寧波菜吧,她說無所謂.我看實在無聊,還是帶她進了公園.玩了些碰碰車,氣槍打氣球什麽的.我隨手把贏的一個胖兔子塞給她,說留個紀念.她親了親兔子的眼睛,說這兔子眼睛怎麽是藍的.我說藍色的眼睛是幻想,紅色的眼睛是貪婪.當然人們不喜歡一個貪婪的寵物了. 中午的時候,找了家寧波菜館,要了幾個螃蟹,還有幾個別的菜.她吃的挺香,也沒什麽風度.和螃蟹較勁的時候,跟我吃油餅的姿態也差不了多少.一邊吃一邊聊著閑天.她老公是個搞科研的,性能力好像不太行.不過夫妻感情尚好,有個女兒,3歲.說這些的時候,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昨夜的事情困擾.昨夜的事情好像根本沒有發生或者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了.總之,我們都一片坦然,至少表麵上如此. 吃完了飯,她說她付錢吧,我說你讓我有點風度行不.她說你這小人不需要風度.我當然不能同意.她就不再爭了. 吃完飯,我說,我要回去了.她也明白我的意思.我半笑著問,昨晚上我用了暴力,你怎麽不告我強奸.她說,好久沒刺激過了,應該謝謝你才是.我不知道她說的刺激是事情本身還是身體的刺激,不過也沒打算深究.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她眼裏似乎有點不舍. 幾天後,她給我打了個電話,隻說了一句,"那天,你讓我感覺到我還活著."然後就掛了. 注:本文無鄙視農民兄弟或小資姐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