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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美國弱智人

(2004-10-29 08:22:47) 下一個
剛到美國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的現象,美國的弱智特別多。你可以在商場裏看到成年的或未成年的21三體的先天愚型在媽媽,有時是兄妹的看護下,饒有興趣的推著購物車挑來撿去。我真是奇怪,按說美國這麽優生優育人口素質不該這麽低呀。

老公說你以為中國少啊,都關在家裏呢,誰讓你看到啊。

有一段時間我總惱怒於自己經常得意忘形,在公共場合笑得聲音過高,或動作幅度過大。老公說這沒辦法,除非逸情。我問何以逸情?他建議我學書法或是學水墨畫。我對兩項都不來電。逸情這個遠大誌向我也就不奢想了。 然後有一天老公就對我說我給你報了個繪畫班,是社區性質的,全部免費。我問你去不去?

他說他不需要。 不過第一天還是他帶我去的。 我一進去校長就熱情的迎了上來,說了許多含有“nice” 的話,然後帶我去看各個教室。 一進教室就感覺不對勁了。一間大房子裏擺了十來張課桌,周圍散落著七八個畫架。不對勁的不是這些擺設,是用這些設施的畫家們。從他們的麵部表情,梳洗打扮上一看我就明白了,這時一家弱智學校,我是校長之外第二個智力正常的人。

勉強在那呆了一天,學習各種不同型號的鉛筆和各自的用途。第二個周末我就不想去了。老公在一邊鼓勵我,“你如果能畫過他們也很能說明問題呀!” 我問說明什麽問題,他說你的智力問題呀,我說我的智力還用設這麽強的負對照去說明麽?

但後邊還是斷斷續續的去了幾次,每次校長都問,花花,上周怎麽沒來,我們很想念你。 漸漸的便和我這些同堂切磋的學友們熟了起來。

挨著我坐的是詹姆斯,他擅長畫車,各種各樣的車,高檔的低檔的,停著的跑著的。一邊畫一邊學汽車啟動奔跑的聲音,畫的維妙維肖,學的以假亂真。

詹姆斯經常和坐在他另一邊的莫裏薩發生衝突,動不動就用畫筆,顏料互相投擲。校長就疾步過來,耐心的解釋這樣是不“Nice” 的。 有一次我給他們帶了些糖果,沒注意到有一種是獨品。他們倆為了這件獨品德歸屬權打了起來。我勸了半天也不得要領。莫裏薩哭得滿臉都是顏料。這更讓我感到作了壞事般不安。

校長這次也不靈了,怎麽也安撫不下兩個四十多歲的人。最後,還是校長出去又比著買了相同的一份回來才算完。

莫裏薩的特長是畫樹,畫狗。樹和狗在莫裏薩這裏得到了神奇的結合。莫裏薩喜歡把狗隱藏在樹的陰影裏,陽光的斑斑點點裏,和迷亂的草叢裏。一般首先是發現一雙狗眼,然後順著這對狗眼把整條狗從背景裏麵拖出來。我這樣從莫裏薩不到半米見方的畫布裏剝離出8條狗來。

然後我考問她,“莫裏薩,你共畫了多少狗啊?”

她回答說三條,果然不知道。

我就糾正,“8條啊。”一條一條指給她看。

指完了,她說還有,我說哪啊?她指指樹杈上,那上邊還蹲著兩條。我告訴她,狗不能上樹,她不理我,又在上邊加了一條。

校長走過來,說,“莫裏薩,畫的真好。”然後指著樹上的狗說,“這兒光不對呀,太陽是這邊照過來的。” 卻沒有告訴她狗不能上樹。

我們隔壁是一黑人教些孩子捏泥人。每次見了我,他都會跑過來,問,“你喜歡孩子嗎?”我便點頭說,“當然!”。他就滿意的走開。下周我來了,他還會跑過來,問同樣的問題,“你喜歡孩子嗎?”我便說是的。他並不能鑒別我語氣的變淡,依然很高興滿足的走開。

他手下的孩子也是些癡呆兒,在那摸索著幾塊泥巴捏來捏去,有時候黑人會向我展示他的孩子們的作品,興奮的說這些孩子很有前途。

後來我隨著老公搬到另一個城市,也就漸漸斷了練習。前幾天突然收到校長的邀請信,說他們要在紐約的某個博物館舉行畫展,希望我能去看他們的作品,詹姆斯,莫裏薩他們都去。 我老公在一邊笑我,說你看你的同學都開畫展了,你早就忘了怎麽調色了。還是沒學過人家啊。是啊。我的那些同學,他們現在都在紐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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