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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寶雞鬥雞台下工業遺址——近代中國工業奇跡》

(2021-07-22 05:49:54) 下一個

轉載大學同學大作 - 第二部分


不得不揭開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1937年7月7日,那個在中國曆史上黑暗得不能再黑暗的“夜晚”,盧溝橋日本駐軍以詭譎的士兵失蹤事件為由頭,悍然發動了滅絕人性的全麵侵華戰爭。4萬萬5000萬華夏兒女,在日本侵略者的鐵蹄下呻吟。

從1937年8月13日到11月,在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淞滬會戰以中國軍隊付出30餘萬傷亡為代價而結束,喪心病狂的鬼子在占領上海後放火九日,黑煙蔽天。普通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上海計有5255家工廠被占被毀。

1937年12月開始,持續了將近一年的南京大屠殺慘絕人寰,30餘萬無辜的冤魂讓南京變成了地獄的代名詞,以至於我怕褻瀆了神聖的文字,都不願意表述那兩個狂虐儈子手的名字。

1938年5月,徐州被占。

1938年6月,開封失手,花園口決堤的渾黃洪流讓豫、皖境內17個縣淪為一片汪洋,無數人們在澤國掙紮於死亡線上。

1938年2月至6月,日軍相繼攻占海南島、南沙群島和汕頭等地。

1938年10月武漢、廣州先後淪陷……

侵華日軍的暴行罄竹難書。

亡國滅種的陰霾籠罩在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心頭。

那還是在淞滬會戰開打以前的一個靜靜的夜晚,早已刻印在我們這一代人腦子裏的“萬惡”資本家榮德生召集了數十家同樣“萬惡”的資本家話會,聲言為了不當亡國奴,為了給中國紡織工業留存一縷香火,決定將在上海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紡織廠以及配套工業搬往武漢。留下的不能搬的全部炸毀,一丁點都不留給日寇。這個“萬惡”資本家榮德生若不是有一個名垂青史的兒子榮毅仁,可能早早就湮滅在了迷蒙的歲月長河裏。我身邊有很多當時國內有名學者,在百度上想查取一點個人信息資料,均顯示查無此人。

武漢會戰前期,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更普通的西方人路易·艾黎,成功“遊說”了包括榮德生在內的在武漢紮根未穩的64家企業西遷。這些企業幾乎成了戰火中中國僅存的一縷工業遊魂。在距離漢口多300公裏的宜昌碼頭,聚集著13萬工業物資及三萬餘“普通”百姓,在後有日軍的轟炸、追擊,前有茫茫洪流和無數險灘橫路的江邊,眼巴巴地等待著正臨近枯水期的長江能飄來“諾亞方舟”載而入川。又一個“萬惡”資本家盧作孚赤膊督導。

1938年10月24日淩晨,終於盼到了一艘搖搖晃晃的輪船,塞滿了物資和人員,在日軍炮火的送行聲中嗚咽著離開了宜昌港。一群天真幼稚的難童孤兒趴在欄杆上忘情吟唱著勿忘希望的歌曲,像極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誌一去兮盼複還。江兮江兮淌靜流,載我平安兮抵西南。長江演繹了一部民族救亡的悲壯史詩,被世界軍事史稱之謂中國近代最偉大的“西行慢記”。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江邊更多無緣乘上“諾亞方舟”的流亡人群心底一定同時流淌著著一位亡國之君的這一句千古絕唱。等不到“諾亞方舟”,以榮氏申新紡織廠為代表的15家西漫企業,隻好退而求其次,搭火車出逃。運往重慶的機器據說沉入了江底,申新第四紡織廠的大部分家當,慢行到了當時搭火車沿隴海鐵路能夠逃到的西盡頭,寶雞鬥雞台火車站。漫行時,200多名技術工人選擇不要遣散費,不當亡國奴,跟著機器走。更有其中的四位工人,乘不上火車,從漢口開始問詢著、一路循鐵路軌跡,步行909公裏,誇父追日般的追到寶雞鬥雞台下找廠。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我相信,沒有人不打心底裏呼喊,他們就是國破人不死的中華民族的精神代表。這是一筆本應該刻存在甲骨上的中華民族精神財富,竟然幾近被我們這些見忘者將之丟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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