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飛雪之聯想

幾天前在懷俄明州工作的前學生在臉書上貼了幾張雪景照片，陽台上的雪有4、5寸厚。雖然風景優美，也慶幸我自己沒住在那個天氣比川劇變臉還快的州。

我們這幾天春光明媚，百花盛開，滿山翠綠，有進入初夏的感覺。昨天甚至還懷疑自己防霜凍沒把周末買的的西紅柿苗栽進地裏的決定是錯誤的。睡覺前翻臉書看見住在賓州的前學生說他們那兒晚上要下雪。什麽，四月底下雪？帶著懷疑，還是把放在外麵曬太陽的西紅柿苗拿進了車庫。今早預報說有雪，氣溫會降至冰點。說到就到，現在外麵已飄起鵝毛大雪。

很多年前的二月底去丹佛開會，先到兩天，我們係的一幫教授研究生租了一輛大車前往懷俄明州參觀世界有名的燒堿礦區。去時的路上那不同於東部的美景讓大家都很興奮，大家又是拍照又是錄像，一路歡聲笑語。晚上在離礦區最近的一個小城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天高雲淡，我就開車上路。沒想到剛走幾裏路，天氣突變，刮起大風、下起大雪。頂著風雪緊張地開了幾裏，又見陽光明媚。這樣折騰了幾回，神經再也不那麽緊張了。就在這時，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大段被發亮的冰塊覆蓋的路麵。立即減速，也已駛進那冰路。就在這時車上的一個愛多嘴的女學生說：“Dr. L，這麽好的路，你為什麽開這麽慢？” 就在我眼睛檢查車速時，我們的車跳起了拉丁舞。一見車已失控，我就以小角度把車開往看似平平的雪蓋著的路肩。就在車要完全停下時，“嘭”的一身，車的右輪掉進一個冰蓋住的排水溝。前進不得，後退不能。剛好一輛巡邏的警車經過，上來二話不說就給我開了一張超速罰單。
我申辯：“限速75，我那時估計連60也沒有哇！“
”那是天氣好、路況好的限速。” 這簡直是“秀才遇見兵”啊。
警察說：“我給你們聯係拖車。但今天事故多，估計兩小時後才能到。”

就在等拖車其間，那女學生：“Ops, 我的廢話惹了禍”。從此一言不發，落得一個清淨。

另一埃及學生拿出他的攝像機圍著現場當起“探案專家”的角色，還把鏡頭拉近了我。氣得我對他說：“Are you out of mind?”
在雪地裏凍了兩小時後，我們的車才從冰窟窿裏被拖出來。好在一點損傷沒有。行程繼續。

回丹佛的路上，開始同樣氣候不錯，我們還繞道去參觀了他們的州立大學。一上車，廣播說前麵有大風暴，高速公路馬上要封路。我們緊趕慢趕地在封路前逃出了懷俄明州。

回來後，很不情願地給懷俄明州寄去了我幾十年開車經曆中的第二次事故罰款。

昨晚

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