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加拿大隻有兩個季節,夏天與冬天。難得這樣一個藍天白雲,溫度愜意,楓葉剛剛染上枝頭,就以小時迅猛般染紅速度滿山遍野。
我們幾個臨時組成的中年徒步小組(HIKING)行進在清新空氣的路上。
朋友說,她的孩子從多倫多去上海、香港、馬來西亞和新加坡,guess what? 他最喜歡的是上海。
我一點也不驚訝,走過很多地方,最喜歡還是上海。
我喜歡襄陽路,巨鹿路,那裏逛著逛著就可以買一些外貿貨,值!後來搬了,浦東亞匯廣場,至今一些箱包,我還是去那裏拎回來。值!有一個賣孩子衣服的外貿廣場,我也去淘過,突然覺醒過來的孩子說,以後別去外貿店買便宜貨了,我們同學們都去正大。一直以為孩子平時穿校服,還這麽講究的。不是的,上海女孩子都是富養的,不論啥出身,啥家產。
我上班的附近有個亞新廣場,門口都是一些促銷品。有一些精美的筆記本就是那買的。廣場看著不是那麽高檔,但有些內衣牌子都是不錯的,比如有當地的古今,北京的愛慕,廣州的雅芳。關鍵是那裏的大連品牌的保暖衣不錯,當我移居寒冷的多倫多的頭幾年,舍不得花大錢買鵝啥的,這些攜帶過來的就暖洋洋的了。
很文藝中年的我,當然也喜歡上海音樂學院附近的法國梧桐。也去上海的東方藝術中心去聽音樂會。突然得知,原來的同事是那裏的副總,按北京思維的我,音樂會都是需要贈票才去看的。到了上海,我變了。我喜歡獨立,自由,隨意。我沒有麻煩同事。
孩子大班的時候隨我去了上海,我們曾去很多幼兒園看過,蒙台梭利等。比較節省的我,想著孩子隻有半年就升小學了,就上了附近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公立幼兒園。甚至要穿過一個熙熙攘攘的小百貨。
我在給孩子送午睡棉被的時候,遇到和藹可親的朱園長。我們聊了幾句,就覺得她很親切。快畢業的時候,有個家長和孩子互動的會議,我去了。孩子在班上大聲地讀著報紙,其他家長操著濃重的滬音說,你孩子怎麽學的呀?認識這麽多字! 我心裏暖洋洋的。
還不是上海戶口的時候,孩子要升上小學。朱園長跟我說,附近的那所重點小學老校長希望我們就讀。因為他知道孩子的漢字水平很出色。一個校長和一個園長還把我請到教研室,希望我們入學。令我感動。
很多年以後,我看到李亞鵬訴說他孩子要上北京名小學的種種艱難。我很理解,我是北京人,在我的觀念裏,很多地方需要關係。而且是特強的關係才有用。
我很是感觸上海的好。那是一種受重視的感激,一種知遇之恩。
很多年以後,我還是想起幼兒園園長,小學的老校長,我們都是萍水相逢,卻能感受彼此的真情實感。
很多情感就這樣,偶爾提起來,就跳躍很多回憶與聯想。
上海於我,就是魅力女性的情懷,浪漫,細致,溫馨。最關鍵的,物有所值。
無論走多遠,還是早日回去聚聚吧。認認高樓,看看外灘,聊聊閨蜜俏皮話,時時感受一份真摯的情感。
趁著實體店還沒關門,再去淘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