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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本文的目的是一般性地研究以社會主義為代表的各種稱謂的共產主義性質的社會實踐,考察它們的共同屬性,探討它們的各種典型現象,典型行為產生的係統機製,其出現的非偶然性乃至必然性,展望它們的發展前景、前途與歸宿。
文章第一部分對共產主義作出了簡明的定義。在本文中,它指包含多個發展階段的廣義意義上的共產主義,是各種實行公有製的社會實踐的統稱。它(語義上)包含共產主義最高階段,但並不專指這一階段。
作為共產主義的發展階段或共產主義性質的社會形態,不同時期在不同國家出現的社會主義實踐,包括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特色社會主義等等,都是本文的研究對象,也都適用本文對共產主義所作的一般性的論述與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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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論認為,共產主義與公有製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因為社會化大生產是人類社會的必然趨勢。這是簡單、機械、片麵地理解生產社會化而得出的想當然的結論。社會化“大“生產不見得要排斥、杜絕小規模生產,它們各有存在的需要與合理性,並可以有機地相互補充;生產的社會化無須以公有製為條件,無須也不能以計劃的形式來達成。公有製和計劃經濟從未給社會主義實踐帶來富裕、幸福和騰飛,社會主義為人稱道的改革成就,正是局部地把計劃歸還市場,有限地把公有歸還個體,並釋放了人的少許自由而帶來的。計劃經濟自身是一個悖論,如哈耶克在《通向奴役之路》中所指出的,“用計劃代替市場,就是用計劃價格代替市場價格,用指定需求來代替市場需求,不但沒有了市場價格來作計劃的依據,也無法製定出真正切合社會需要的生產計劃”(哈耶克)。實行公有製就不可能有貨真價實的市場經濟,它至多是披著市場外衣的計劃經濟與控製經濟。現代社會生產的事實證明,私有製是各種規模、各種構成機製的社會生產單位的良好容器。私有製給人自我生產、經營的自由,主導權和決定權,賦予人創造的激情,私有製不排斥適度的非極端的公有成分,股份製作為一種很好的生產共同參與機製也廣泛地存在,在私有製框架內,生產的組織化、規模化、標準化、社會化所達到的高度是公有製無法企及,反而極力模仿和山寨的。所謂社會大生產完全可以是微觀上性質、規模各異的企業或集團,在市場作用下分工協作達成的宏觀效果。
一個名為最大多數,實為極少數人服務的製度,不可能是一種文明的製度;一個用龐大的暴力機關維持大掠奪的製度,不會奉獻民眾,致力文明;一個對社會無比嚴密地控製和管製的製度,其民眾,難以從枷鎖、桎梏下掙脫,自由扇動翅膀,高揚文明風帆;一個森嚴地禁錮思想、文化、言論,封鎖民眾眼界視野的製度,無法培養、釋放人的靈性元素,創造張力,無法讓社會富含活力源泉。
如胡適所說,真正偉大強盛的族群,不是遍地豕犬所能支撐的。一個自由凋零殘缺,不健全人密布的社會隻能是愚昧、落後的社會,欺騙、假相、荒誕充斥的社會,創造力、競爭力,各行各業的產出投入比極其低下的社會。
意識形態的排它性使得政治立場成為共產主義評判、衡量人最首要的因素;不受約束的公權力係統操盤下的社會是人治而非法治化的社會,出身、背景,選隊、站隊,人脈、淵源、上下級關係在人治社會的人才選拔,職位升遷決策中對能力、成績、綜合素養具有壓倒性的優勢。逆淘汰是共產主義社會不可避免的普遍趨勢,廣泛的逆淘汰使共產主義的組織、機構普遍地劣質化,知識、科技、文藝諸領域的真才實學者,和他們的真知真識,洞察灼見,也逐漸地逆淘汰著。
長期(接受)灌輸,無獨立思考使奴族的思維能力和大腦機能逐漸退化。作為社會環境效應和生物遺傳的結果,退化將波及奴族的主子,掠奪者群體,共產主義社會的退化是全麵化的。
競爭產生優化和進化。共產主義缺乏內外部競爭的政治體係,其惡質化、醜惡化也是無可避免的。
無視、對抗自然規律,社會規律,不尊重自然,不尊重常識,不尊重人性,不隻是讓共產主義周而複始地碰壁、挫敗著,它一次次地給人,給人類社會帶來巨大的劫難,給自然環境帶來巨大而難以逆轉的傷害。在它滅亡之前,劫難和傷害不會停止。
共產主義創造不出高質量的物質文明,更妄談輝煌燦爛的精神文明。文明在自由備受摧殘之下枯萎,在麻木不仁的文化審查中奄奄一息。公權力一麵絞殺著文明,一麵再三地編織些空洞的美夢,自我陶醉,自我欺騙、把民眾全都當作癡人。他們所謂前途無比光明的社會主義,早已被其它文明遠遠地拋在了身後,注定越拋越遠。
共產主義是一個外強中幹的體係,它沒有與外部世界抗衡、爭勝,甚至平等博弈的軟硬實力和底氣。它對內揮霍民脂民膏,營造虛假強大,虛榮盛世,對外無休止地出讓、出賣,四處賄買,巨大的負擔都由體係內的民眾承擔。共產體係內的民眾不僅是公權力集團的奴族,還成為全天下非共產世界的間接奴族,他們的困苦、悲劇沒有盡頭。
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所謂改革,隻是續命手段和變換掠奪方式的障眼法。任其再三玩弄花樣,百般折騰,它盤剝、壓榨、寄生、吸血、掠奪、侵害的本性都不會改變。除非,它還民眾權利和自由,主動地自我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