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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期文字和廣播劇的出入有點大,隻聽廣播劇的朋友可能會錯過遠生上課哦!
沿著維也納河輕緩的流水,我倆一路沿著河堤挽手漫步。比起漫長而嚴寒的冬季,維也納的春天是如此溫柔多情。出國前,我曾無數次地幻想,終會有一天,我們挽手漫步在維也納的街頭,享受著這個優雅古老的城市緩慢精致的午後時光。而今天,憶起當初的心境,竟然有一種夢想成真的快樂。
“喂,老公,你剛才說我膚淺的理解是什麽意思?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猜到答案的呢,是不是因為在房裏偷聽聽到的?”
遠生眯著眼睛,充分享受著日光照射的溫暖,半晌才懶洋洋地說:“大太陽底下,你也滿腦子春情,看來春天真是到了!”
“什麽啊,滿腦子春情的是他倆好不好。”
遠生微微感歎:“是啊,大白天的,這兩個人還真有興致。”
我笑著對他說:“做愛做的事情,怎麽會有時間限製呢?你以為所有的伴侶都像咱倆一樣,因為過於注重精神而疏忽了肢體交流。”
“怎麽了,你羨慕肢體交流啊?是不是看見男人的身體蕩漾了?”
“是啊是啊,人家蕩漾行了吧,這會兒簡直是欲火中燒,欲求不滿。跟你說,那兩個身材真的不賴哦,都是型男,你剛才沒看見可惜了!”
遠生恨恨瞪了我一眼,“那你對哪個更蕩漾?”
我心想,這個可不能回答,趕緊岔開話題,“你說在男人中,湯生這樣的不算絕色也稱得上是極品了,工作能力強,賺錢也多,有品位有涵養又懂生活,以他這種條件,難道就不能找到一個好女孩為妻,一定要被人家插,他才舒服嗎?”
“你說話非得這麽粗鄙難聽嗎?”遠生不滿地白了我一眼,“尋找真愛難道一定要囿於生理性別?相愛,就足以構成兩個人在一起的理由,誰說男人和女人配對就一定是真理?再說,在男同誌的性愛中,主動和被動的角色是不一定的,常常因為感情深厚互為攻受。湯生不一定總被榮生壓,承受對於男人也未嚐不是一種深藏的欲 望。”
“照你這麽說,都沒有必要劃分角色了?”
“至少肯定不是像你以為的,單憑外表去劃分。你總以為,長得漂亮的男人就一定娘,就一定是被動方?你當初說小美人兒一定是個同性戀,又總是自動把榮生代入女性的角色,我就覺得你膚淺至極。人家榮生每次都懶得和你計較,你還不自覺呢。”
我吐吐舌頭,“好,就算人家錯了,那你就給我點撥點撥嘛。”
“其實我覺得,在對待同性戀的問題上,中國社會反倒比西方要先進和開明。西方社會受天主教文化影響,對這種感情比較排斥,認為它違背了上帝造人的安排,將之視為肮髒的肉體欲望。但中國古代社會,情況卻恰恰相反,從斷袖餘桃作為佳話流傳為始,中國就沒有嚴格地區分過同性戀、異性戀和雙性戀的概念。男人欣賞男人,與男人發生關係,似乎與結婚生子全然不相矛盾。無論是魏晉時代,還是明清時期,王宮貴戚、士大夫階層都把它當做一種爭相效仿的雅事。男人之間彼此尊重欣賞,引為知己,高山流水也好、兩肋插刀也罷,那些惺惺相惜的情誼,很難辨淸有幾分是出於友情,幾分是出於愛情。相較於肉體關係,中國古代更把這種同性關係作為一種精神境界來對待,甚至還把它視為一種古典的高雅。”
“照你這麽說,我們今天的社會反而還退步了?”
“某種程度來說,的確如此。我不能說同性之間的戀情都是基於精神共鳴,都是以高雅的初衷為前提,因為任何一種感情,都不能一概而論,出於什麽樣的心態和動機的人都有。但至少,受西方主流價值觀影響,把同性戀一概認為是性怪癖,或者畸形的肉體欲望,肯定是膚淺的,不對的。你知不知道同性戀為什麽以彩虹旗為標誌? 這世間最蠻橫不講道理的事,就是打著科學的旗號下定義,貼標簽。世人總以為科學的誕生是人類進步的標誌,殊不知,就是所謂的科學,才給人類社會打下這種下 定義的惡習,很多時候,看似真理的東西其實是最大的錯誤。”
“老公,怎麽我們討論榮生湯生的風流事,話題卻轉到抨擊時弊,好像有反人類,反社會的傾向啦?人家淺薄,老公大人還是別這麽高深,給小女子講點兒容易消化理解的吧。”我嬉皮笑臉地用自己的團團臉追尋著他的小臉,阻擋他跑題。
遠生一邊用手點著我的腦殼,一邊嗔怪,“一點兒理論也聽不下去,就知道聊男人,小沒良心,心裏裝的都是別家男人,滿眼的桃花星星!”
我滿麵堆笑,“哎呀,我這是理論聯係實際嘛。你說,要是按你剛才講的道理,那湯生和榮生的關係也是建立在高山流水精神契合的前提下嗎?我怎麽覺不出他們之間 有像你描述的那種吸引呢?如果說湯生被榮生的美貌俘獲,愛得死心塌地,恨不得把他關在家裏當禁臠我還能夠相信,那麽榮生呢,他到底愛不愛湯生?有什麽必然 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嗎?”
遠生卻沒有回答我,突然說:“伊伊,我們一路散步到森林吧,我覺得春天那裏一定很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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