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的桌子,多大合適?》
飯局就坐的桌型,大致有兩種:長方形,圓形。長方形見棱見角,自然就顯得正式些,大概也是因為這種形狀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會議桌的緣故吧。但事情也不絕對。我也有過在長方形桌上,吃出隨意,吃出熱絡的實例。
朋友中,有一位遠近聞名的釣魚王,平生最大的業餘愛好,就是領著一群追隨者,去河邊,海邊垂釣。他熟悉各種魚類的生存習性,規律。一天,他在多倫多附近釣到10多條大魚,返回的路上,高昂的向眾群友發布消息,分享快樂,誰料眾群友按捺不住對鮮魚美味的覬覦,紛紛要求去他家接風,擺宴,很快10多人湧到他家,大家自己動手,鋪桌布,擺盤,更有2人自告奮勇擔當起了大廚的角色。紅燒魚,水煮魚,清蒸魚,清燉豆腐魚湯,變魔術一樣,相繼出現在等在桌旁,談笑風生的朋友們麵前。大家擠坐在一起,喝酒,“天涯若比鄰” “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暢聊。
我第一次品味到具有會議功能的長方形桌子,也能讓就餐者吃出熱絡,吃出情誼滿懷,吃出感慨萬千。
在海外生活的遊子們,大都是早年就離開了家長的庇護,也大都少了原生家庭中的兄弟姐妹之間的殷切叮嚀,環境促使我們慢慢學會麵對各種始料不及。
一次小型聚會,大家喝酒聊天,我無意中竟然注意到,對麵的2個兄弟,一邊喝酒,一邊輕聲互相勸慰著嘮家常。我被看到的情景觸動,突然想起老狼的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緩緩的敘事,遠遠的回憶,深深的情義。
聚會多了,我越來越傾向於非正式的就餐形式,不必正裝出席,不必約束就餐時刀叉擺放的位置,興之所致,家庭廚房的吧台上,與朋友也可以小飲大聊,讓好時光在輕緩的音樂聲中,慢慢流失走。音樂人劉索拉在她的《活著,是因為你有同類》一書中曾寫:“音樂,就在你的指甲裏,就看你能不能聽到…"
快活,就是隨意,越來越不必拘泥於形式了。
桌不在大隨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