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照相館裏的取景器,倚在牆角,嘮嘮叨叨----------
(2005-03-12 17:30:13)
下一個
今天是個陰雨霏霏的周末,讓我閉上眼睛,在回到從前----
88年前後,我每天除了畫畫喝酒就是參加各種“地下聚會”,不是地下黨的那種有遠大理想的而相反是一種極為頹廢的消遣和發泄。一些當時臨時湊起來的“搖滾樂隊”實際上除了喊叫,抄襲,烘托氣氛,幹不了別的,他們有些後來竟成了氣候。那時候我跟他們談論“U2”的繞色音樂,根本沒人知道。幾個後來的星星,當時還很純,竇唯是表現比較“麵”的一個,就會伸著一支胳膊指著半空,聲音很尖,好像童音的嗓子還沒變聲似的,唱的時候下麵根本沒人聽。
“唐朝”的丁武是個有意思的主,185的個頭,長得有點像印第安人,他在北京讀美專的時候,打鈴上課了,別的同學往教室跑,他卻抱一把吉他站在學校門口,給那些已經遲到的同學講故事:“聽”播弄琴弦叮叮叮-------;“有一女的上樓來了阿”再撥弄琴弦---鐺鐺當!“敲你們家們來了”就這樣本來就晚了的同學,在“遲到”的前邊加了一個“更”字。老實說,我看過他臨摹的賀友值的線描,相當有才氣。
之後,為了提前準備適應出國後的壓力,我和林凜報名參加了月壇體育場下麵的健身俱樂部,除了做器械運動以外,還跟在女生後麵做“有氧”操,我們在最後一排,主要是為了欣賞前麵令人心旌搖蕩的運動曲線。至於那套操,根本就做不下來,體力達不到。更衣室裏,竇唯坐在那臉色發綠,虛汗順著新燙的SB卷發往下淌。
“帶‘藥’了嗎?要不然你進取,我在外麵給你把著。”林凜問他。他不說話,也不動彈。
聚會上最讓人煩的一位是張元,臉長得有點像《閃閃的紅星》裏麵的糧店老板,老演員顧也魯。最受不了的是他的頭發,一堆大卷組成了一個“蘑菇雲”但凡心理正常一點的都做不出來,他的一根“稻草”香港的何康嬌JJ,讓林凜給上了,還是我提供的豪華套間,這就更看不上他了。
到了紐約以後,在SOHO的小電影院裏,看了他的《北京雜種》感覺是扯淡加胡鬧,還有就是想借崔建出名,崔建也想靠這次機會上銀幕,算是個有所圖巴。
逝者如斯夫!轉眼,在國內他已經是大腕了,還論資排了輩,“第六代”儼然功成名就的樣子了。
有時想看點國內的片子,別人的片子就更沒法看了,所以又拿了張元的兩盤碟,“東宮西宮”“回家過年”如果說“東宮西宮”的同性戀題材還有些對西方投其所好的話,那麽“回家過年”拍的故事在那點可憐的資金的前提下,相當不錯了。
可能很多朋友沒看過。講的是,一個後媽帶著的女孩,被後媽的孩子陷害,把5塊錢放到她的枕頭下,結果遭到一頓臭罵之後,心裏窩火,無意之間,一棍子把那孩子打死了,在監獄裏因為她這個“殺人犯”表現不錯,給了一個回家過年的機會,教導員送他回到娘家,家裏就剩下老兩口,窮的隻有臉盆和熱水壺。老爹老媽心理極為複雜,本來過年女兒回家是高興的事,可眼下回來的是個“殺人犯”這讓老人心裏的樸素的百姓意識接受不了,誰都不說話。細膩的刻畫,黑白的效果,真實的破單元樓景致,打一廣告用語:味道好極了!
自此。一連串的什麽“國際大獎”套在了這個在西方人眼裏“和平演變新希望”的蘑菇雲頭上。這樣一來,
大腕聯袂的“綠茶”誕生了。自然那就不用說了,又毀一個沒商量!
天氣不好,調子有點潮,抱歉。
文章來源: 耳福 於 2004-06-06 13:3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