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chnical trading

Technical analysis is a way to trade stocks. There are different ways to trade. You get your way that match your personality.
個人資料
正文

zt:穀歌元老口述曆史:他們創業想統治地球(圖)

(2018-07-21 19:24:34) 下一個

穀歌元老口述曆史:他們創業想統治地球(圖)

文章來源:  於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打印本新聞(被閱讀 8817 次)
 
美國《名利場》雜誌日前撰文,以當事人口述曆史的方式,展現了穀歌早期的發展過程。從另類視角還原這家科技巨頭的誕生和成長過程。

以下為文章主要內容:

1996年,當萬維網騰飛時,拉裏·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還隻是旁觀者。與矽穀的其他人不同,他們對在網上買賣東西並不感興趣,也不喜歡在網上閱讀和發布文章。

他們隻想用這個東西拿到自己的博士學位。當時的互聯網還是計算機科學的前沿領域,佩奇和布林對網上的內容並不感興趣——他們隻想理解這些內容的形態。

所以,如今以企業形式呈現在我們麵前的穀歌其實是個誤會——這隻是幾個研究生怪異想法的副產品。

該公司本身幾乎可以說是在“火人節”上創辦的,這其實並不奇怪,因為穀歌的當初想要開發的東西都很異想天開,包括自動駕駛汽車、太空電梯,甚至通用人工智能。

這家公司究竟是如何發展成現在的樣子?本文匯總該公司的創始人以及一些曆史親曆者口述的內容。

第一部分:“統治地球”

斯坦福教授大衛·切裏頓(David Chriton)、穀歌種子投資者:1994或1995年,我記得謝爾蓋還穿著旱冰鞋在計算機係的大樓裏麵,他跟我的其他研究生在四樓滑旱冰。

斯坦福計算機係程序員、人稱“穀歌第三位創始人”的斯科特·哈桑(Scott Hassan):我跟謝爾蓋是好朋友,我們會到處找鎖。當時那棟樓裏麵沒有我們打不開的鎖。

後來成為穀歌4號員工的斯坦福教員希瑟·凱恩斯(Heather Carins):謝爾蓋會拿一些難看的畫跑到我辦公室來,因為他知道我學過美術,所以來問問我的想法。那些畫都很抽象。他有的時候就直接在棕色背景上畫一個黑點。他可能是想模仿羅斯科,我不太確定。我告訴他好好工作,但也得尊重他的這份精神。謝爾蓋有點喜歡賣弄,他絕對是個外向的孩子。

哈桑:第二年,拉裏也來讀博士一年級。他跟謝爾蓋很不一樣。

凱恩斯:拉裏很內向。

穀歌聯合創始人佩奇:1995年的時候,我對開發無人駕駛汽車很感興趣。我大概有10個想要去實現的想法。

凱恩斯:他想建造一根太空纜索,推動人們進入太空,這也是一項頗具野心的計劃。

佩奇論文導師特裏·維諾格拉德(Terry Winograd):太空纜索的基本想法是用火箭把你送到外太空,進入軌道空間,然後用一根繩索把你連接到地麵,另外還有一部電梯。就像《傑克和豆莖》裏麵一樣順著繩往上爬。

凱恩斯:沒錯,確實是太空纜索。我們當時還在談論這個東西。我從來不覺得這是個嚴肅的話題,但它確實是。

特裏·維諾格拉德:他們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我們能不能做一根太空纜索?需要什麽東西?”

穀歌聯合創始人布林:我對數據挖掘很感興趣,這需要分析大量數據,從中找出形態和趨勢。與此同時,拉裏開始下載萬維網,那成了你能挖掘的最有意思的數據。

佩奇:我23歲時候就有一個夢想。當我突然醒來時會想:如果我們能夠下載整個網絡,把所有鏈接保存下來,然後……

哈桑:……在網上向後衝浪!主要是因為看起來很有趣。你可以說:“我在這個頁麵,哪些頁麵指向我?”所以,拉裏想要通過一種方式回溯指向某個網站的鏈接。他希望對整個網絡進行回溯……所以,拉裏開始編寫網絡爬蟲。有了網絡爬蟲,你可以給它一個起始頁,然後下載該頁麵,再通過該頁麵找到所有超鏈接,之後再下載下來,然後以此類推。這就是網絡爬蟲的工作方式。

維諾格拉德:下載幾十萬個頁麵確實是個大工程。

哈桑:1995年秋天,出於種種原因,我開始跟拉裏一起在他的辦公室裏……那個時候,他嚐試同時下載100個網頁。我當時解決了他在Java上遇到的一些漏洞,這持續了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我記得我當時想:哇,這真是太蠢了。因為我花了很多時間解決這些底層工具。所以,有一個周末,我把他所有的代碼和東西都扔掉了。然後用了一個周末重寫了他花了幾個月時間做的那些東西,因為我受夠了。我知道,如果我使用自己很熟悉Python語言肯定可以做的很好。我寫的程序可以同時下載3.2萬個頁麵。於是,拉裏從原來隻能用一台機器同時下載100個網頁變成了同時下載3.2萬個網頁。

維諾格拉德:斯科特是個程序員。我當時沒參加會議,所以我不知道,但拉裏說基本模式是:“好吧,我們需要用代碼來做某某事情。”於是,斯科特就去寫軟件了。

哈桑:我很高興在星期一給他展示,但拉裏看了看說:“太好了,你這裏好像有問題,那裏好像也有問題……”他好像立刻指出了3個問題。所以很快變成了他給我指出問題,然後由我來解決問題——但這卻是我最初想要避免的事情。

佩奇:我當時完全沒想過要開發搜索引擎。

《紐約時報》駐矽穀記者約翰·馬考夫(John Markoff):當時有很多搜索引擎,到處都是。開發爬蟲,然後下載網絡並不是穀歌的突破。它的突破是PageRank。

維諾格拉德:我記得拉裏曾經說過在網上隨機漫步。他稱之為“隨機衝浪”。比如,你在某個網頁上,裏麵有很多鏈接。你隨機選出一個去訪問。然後一次又一次地用機器人來做這種事情。如果所有人都這麽做,那麽到哪裏的概率最大?要點在於,如果有很多人都指向我,我獲得的訪問量會比較多。我非常重要,所以得到了很多流量。如果我指向你,你也會獲得很多流量,即使我隻有一個指向你的鏈接:你之所以得到很多流量,是因為我有很多流量。所以,隻需要從統計學的角度來思考整個網絡中的流量。誰會獲得最多流量?

哈桑:拉裏想出了隨機漫步的點子,但他不知道如何計算。謝爾蓋看了之後說:“這就像計算一個矩陣的特征向量!”

布林:從根本上講,我們等於把整個網絡變成了一個大的方程式,有幾百萬個變量,這就是所有網頁的頁麵排名;還有幾十億個項,也就是鏈接。我們能夠解開這個方程式。

佩奇:我們就好像說:“這太好了。可以按照你想要的方式來排序。”

布林:我們製作了一個名叫BackRub的搜索引擎。當時很原始,就像是一個網頁標題,但結果的相關性已經好於當時的搜索引擎。比如,如果你搜索斯坦福,可以找到斯坦福的主頁。

哈桑:所以,我們坐在一起說:“嘿,我們開發一款真正的搜索引擎吧!”拉裏和謝爾蓋覺得需要很多工作要做。我說:“不用,其實並沒有太多。我知道怎麽做。”

圖靈獎得主、計算機科學家布特了·拉姆森(Butler Lampson):搜索引擎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網絡爬蟲,負責收集所有網頁,另一部分負責索引。當然,現在還有第三部分,負責相關性。必須搞清楚應該根據搜索請求呈現哪些答案。

哈桑:很快我們就做出了穀歌的完整架構,大概用了6到8個星期。幾乎都是我和謝爾蓋從淩晨2點到6點做的。我們都在半夜來做,主要是因為如果白天做,老板會批評我們,他可不認為搜索引擎是在做研究。我們做到一定階段之後,拉裏做了一點界麵工作。你訪問這個網頁之後,頁麵上麵有一個文本框,非常類似於今天的穀歌搜索文本框。隻有一個文本框,旁邊還有一個下拉框,上麵寫的是“你想使用哪個搜索引擎?”。

互聯網先驅布拉德·譚普頓(Brad Templeton):裏麵列出了好幾個,包括Excite、Lycos、AltaVista、Infoseek和Inktomi——最後一個是加州大學伯克利開發的。

哈桑: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搜索引擎,然後輸入搜索請求之後點擊“搜索”。左邊會顯示你選擇的搜索引擎的結果,右邊是我們的結果。這樣就可以進行對比。所以拉裏跟所有搜索引擎公司一一會麵,試圖向他們授權PageRank。

哈桑:我記得在Excite,跟他們的CEO喬治·貝爾(George Bell)會麵。他選擇Excite然後輸入“Internet”,之後在Excite那邊跳出一個頁麵,很多都是中文,而在穀歌那邊都是關於N.S.C.A. Mosaic的內容和很多相關的信息。他心煩意亂,但也很有趣,因為他想辯解。他說:“我不想要你們的搜索引擎,我們不想讓人們輕而易舉找到東西,因為我們希望人們留在我們的網站上。”這當然很瘋狂。但當時確實是這樣:很多人都想把人們留在自己的網站,不讓他們離開。我記得我們離開時,我跟拉裏說:“用戶來到你的網站搜索,但你卻不想成為最好的搜索引擎?這太愚蠢了。這家公司沒救了。”

布林:搜索隻是一種新的服務,是數百種不同服務中的一個。由於有幾百種服務,他們認為自己的成功可以達到搜索的幾百倍。

切裏頓:我記得大約一年之後,他們回來找我們,想要授權,我嘴上沒說,但心裏很得意。

布林:1998年,我們當時到處尋找資源,從整個係裏麵弄來了一堆電腦。把它們組裝起來,但卻很雜亂,有SUN、有IBM A/X,還有幾台PC。

凱恩斯:這些服務器不堪重負。他們通過口口相傳的流量就把服務器搞崩潰了。

佩奇:我們把整個斯坦福的網絡都弄癱瘓了。有相當一段時間,沒人能夠登錄進斯坦福的任何一台電腦。

凱恩斯:他們其實就是因為這事被禮貌地趕走了。

佩奇:斯坦福說:“如果你們沒有成功,還可以接著回來讀博士。”

切裏頓:他們覺得融資困難很大,我覺得融資不是大問題,所以我親自證明給他們看。我聯係了安迪·貝托謝姆(Andy Bechtolsheim)。

布林:他是Sun的一位創始人,也是斯坦福校友。

電氣工程師、投資人、創業者貝托謝姆:我的問題是:“你們怎麽賺錢?”他們說:“我們會放一些讚助鏈接。當你點擊這些鏈接的時候,我們可以收5分錢。”所以我很快心算了一下:如果每天100萬次點擊,那就是5萬美元——他們至少不會破產。

切裏頓說:安迪起身回到他的保時捷,拿著支票本過來給他們寫了一張支票。

布林:他給了我們一張10萬美元的支票,那可真是一筆巨款。支票是給“穀歌公司”的,但當時還沒注冊,這是個大問題。

譚普頓:之後他們就去了火人節。

穀歌5號員工雷·西德尼(Ray Sidney):謝爾蓋在網站上放了火人節圖標,那是第一個穀歌塗鴉。

穀歌20號員工、雅虎前CEO瑪麗莎·梅耶爾(Marissa Mayer):那更像是一個告訴別人我們不在辦公室,就好像在說:“我們都在火人節。”

譚普頓:火人節有一個穀歌小分隊。我記得我當時對瑪麗莎有點無禮,說我想看她脫光衣服。但願她忘記了。

梅耶爾:我記得,我們當時都很年輕,而且都是同事,也是朋友。

哈桑:我負責露營,謝爾蓋負責食物。所以我們來到海軍補給店,買了許多MRE。這東西很有趣,把水倒進一個小袋子,裏麵就會發生化學反應,變得很燙,就能做熟了。這樣根本就不需要爐子,不用任何東西。我們隻要開車去火人節就可以了。

凱恩斯:他們給我一個塞滿支票的文件夾,都是貝托謝姆、貝索斯、切裏頓提供的10萬或20萬美元的支票。這些支票在我車裏躺了好幾個星期,因為我一直沒抽出空來去開銀行賬號。

西德尼:我以前沒有效力過創業初期的公司,確實太累了。我在穀歌的第一個星期熬了兩個通宵。我看到這個大機會,但同時也充滿疑惑,所以我想不遺餘力地讓它成功,所以我很努力。我有著宏偉的設想。

凱恩斯:我們沒有商業計劃,他們會告訴我,他們真正的使命是“統治地球”。我當時想:“好吧,不管你要什麽,記得給我開支票。幹不下去了我就走人。”

《連線》雜誌創始人、未來學家、暢銷書作者凱文·凱利(Kevin Kelley):我見到佩奇時跟他說:“拉裏,我不太明白。免費搜索的未來在那裏?我不太明白……”拉裏回答:“我們其實對搜索不感興趣,我們要開發人工智能。”所以從一開始,穀歌的使命就不是用人工智能來改善搜索,而是使用搜索來開發人工智能。

凱恩斯:統治地球?好吧。當時有7個人在某人家的臥室裏麵工作,他們當時就是這麽說的。

第二部分:“我們現在有機會了……”

西德尼:穀歌的第一個辦公場所是蘇珊·沃基斯基(Susan Wojcicki)的半個家,包括一個車庫。

凱恩斯:我們可以使用蘇珊家車庫裏的洗衣機和烘幹機。但我們在臥室裏麵工作,不是在車庫裏麵。這都是民間傳言,因為所有創業公司好像都應該在車庫裏麵……我們會開搖滾聚會,按照任何人的標準,這都算是搖滾,更何況是按照辦公室聚會的標準。我們還有一個浴缸可以使用。

切裏頓:他們在大學路上的辦公室向右走幾步就到了。

譚普頓:這個辦公室位於帕羅奧爾托市中心,那裏有巨大的氣球椅子和各種東西。這是他們的主題。

梅耶爾:火山岩燈很鮮豔,因為它可以顯示穀歌標誌上的各種顏色。彈力球也很有意思。

穀歌第一位行政總廚兼早期高管團隊成員查理·阿耶斯(Charlie Ayers):我記得去麵試的時候,佩奇坐在一個大球上麵。就像小時候在玩具反鬥城買的一樣。看起來很不專業。我對與眾不同的方式也很理解,因為我為Grateful Dead效力了好多年。但作為外人,從我的角度來看,那是一次很古怪的麵試。我從沒參加過這樣的麵試。我離開的時候心裏想,這幫家夥都是瘋子。他們根本不需要大廚。

凱恩斯:我很奇怪他們聘請這樣一個曾經為Grateful Dead樂隊效力的大廚。

阿耶斯:拉裏的父親是Grateful Dead的粉絲,他曾經每個周日的晚上都會收聽Grateful Dead的脫口秀。拉裏就是在Grateful Dead的環境裏長大的。

佩奇:我們就是希望招聘有點與眾不同的人。

阿耶斯:他們當初的標語是這樣寫的:“穿製服來麵試?我們不會聘用你的。”我記得如果有人穿著製服來麵試,他們就說:“回家換一身衣服,明天來展示你自己。”

凱恩斯:我們允許每周帶著寵物來上一天班。於是,人們帶著蜥蜴、貓、狗來到公司,什麽動物都有!這有點令人尷尬,因為我知道,如果你帶著小狗來工作,可能不會集中精力。

穀歌第59號員工道格拉斯·愛德華茲(Douglas Edwards):我們會去加州Squaw Valley,必須都去,這是公司活動。

西德尼:第一次滑雪旅行是在1999年初。那之後成了很受歡迎的活動。

阿耶斯:到Squaw Valley滑雪旅行的時候,我要組織一些聚會,公司說:“好吧,查理想要什麽,就給他什麽。”於是我組織了Charlie’s Den聚會。我邀請了樂隊、DJ,還買了一卡車酒,還有ganja goo丸子。我記得人們都跟我說:“我好像產生幻覺了。這些是什麽東西?”拉裏和謝爾蓋喜歡這些火辣的女孩們。所有的女孩現在都是公司各個部門的主管。(穀歌發言人拒絕對此置評)

凱恩斯:你相信拉裏的私人生活。但我們有點擔心謝爾蓋會跟公司裏的某人約會。

阿耶斯:謝爾蓋是穀歌的花花公子。他曾經在按摩室裏麵跟公司員工搞在一起。

凱恩斯:我們的門都不上鎖,所以這種時候就不太方便。要知道,公司裏當時很多人都二十多歲,隻有我是個35歲的糟老頭子,所以他們的荷爾蒙都很充沛。

阿耶斯:人力資源部門跟我說,謝爾蓋對此的反應是:“為什麽不行?他們是我的員工。”但你招員工不是為了讓你跟他們亂搞。這不屬於工作內容。

凱恩斯:我擔心這可能會引發性騷擾醜聞。

阿耶斯:當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加入時,我發現公司的一切都變了。穿製服的人也會被聘用。

凱恩斯:當埃裏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加入時,我心想,我們現在有機會了。這個家夥很嚴肅,很認真。它很高調。當然,他也必須是個工程師。否則,拉裏和謝爾蓋不會聘請他。

第三部分:“我們真正做的事情”

阿耶斯:公司內部的很多人其實都很願意看到他來,因為他現在是個很有官方派頭的老家夥。在施密特上任之前,在公司大樓裏麵找不到多少成年人。

凱恩斯:他剛來那段時間,就對員工發表了講話。“我希望知道你們知道自己真正的競爭對手是誰。”他說,“是微軟。”大家都感到一頭霧水。

維諾格拉德:我還記得我參加的一些高層會議,談到了穀歌可以做哪些事情,如何避開微軟的關注。事實上,“加拿大”就是我們對微軟的代稱,因為它很大,而且在北方。我們當時都感覺,如果微軟認為穀歌是個威脅,就可以擊垮我們,所以他們都不希望觸發這種反應。

Blogger、Twitter、Medium創始人埃文·威廉姆斯(Ev Williams):當時有很多人都擔心,下一代Windows可能會在係統中內置搜索。我們應該怎麽應對?

凱恩斯:所以,我記得我們當時的反應是:“他覺得我們會威脅微軟。你在開玩笑嗎?”我感覺,那段講話讓我意識到,我們的吸引力可能比我想象得更大。

梅耶爾:那種願景比我們之前談論的更加宏偉。那對我們來說是個重要時刻。

愛德華茲:如果你看看拉裏和謝爾蓋早期在斯坦福寫的論文,會發現他們在談論如何開發一個搜索引擎,他們明確表示廣告是錯誤的、糟糕的,如果在上麵賣廣告,就會汙染搜索引擎。所以他們頑固地反對在穀歌上投放廣告。

西德尼:人們隨後發現,其他很多企業通過搜索廣告賺了大錢,這讓我們覺得自己有錢不賺。

愛德華茲:當時的創收壓力很大,所以拉裏和謝爾蓋決定,廣告不一定是邪惡的——隻要真的有用而且相關就行。

Gmail發明人保羅·布克海特(Paul Buchheit):2000年的某個時候,我們開會決定了公司的價值觀。他們邀請很多曾經在那裏的人。我也坐在那裏,思考真正與眾不同的東西,而不是類似於“追求卓越”這樣的口號。

譚普頓:“不作惡”成了我們的信條。

布克海特:這跟我很有共鳴。

布林:我努力用精確的語言來定義什麽是好的,好讓我們始終去做正確的、有道德的事情。最終,“不作惡”成了最簡單的總結方式。

布克海特:這也抨擊了其他公司的理念,尤其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們都在某種程度上利用用戶。他們通過出售搜索結果來欺騙用戶——我們認為這種做法有問題,因為人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看到的是廣告。

布林:我覺得這是一種災難式的下滑。

譚普頓:到那時,他們成了一家真正的大公司。

凱恩斯:我們搬到了Silicon Graphics(SGI)的園區,他們仍然有一些員工在那裏工作,那些人看到我們似乎不太高興。

梅耶爾:SGI當時做的不好,所以整個園區大概隻有50人。

SGI創始人吉姆·克拉克(Jim Clark):那是一艘慢慢沉沒的船。

凱恩斯:我們的表現是:“這是台球桌,這是糖果。太棒了。我們是穀歌!”他們則看著窗外的我們玩排球,然後說:“一幫混蛋!”

梅耶爾:我們很無禮——聲音很大,很吵。

凱恩斯: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有點愚蠢。我們並沒有感受到這些人可能幾個月後就會失業。他們很清楚這一點。他們隻是看著新鮮血液注入進來——快樂,熱情,充滿活力。

Twitter聯合創始人比茲·斯通(Biz Stone):穀歌是個奇怪的地方,就像個奇怪的兒童樂園。在那裏工作的都是成年人,但卻有一些巨大的彩色彈力球。施密特還有一個旋轉滑梯。

凱恩斯:我製作了員工手冊,按照斯坦福的模式構建了我們的文化——因為我們的多數員工都來自斯坦福。

Napster創始人、Facebook第一任總裁肖恩·帕克(Sean Parker):穀歌盡量把他們的環境打造得像是研究生院,這樣就能吸引一流的工程師。他們就像在說:“別擔心,這裏跟你當初做研究的地方很像。這裏不賣東西,並不像一半的公司那樣,我們還是學術機構,你隻是跑到穀歌來工作了而已。”他們因此而找到了很多很優秀的人。

斯通:穀歌很不一般。這裏有各種各樣古怪的人。我隻要在裏麵走一走,就感覺像個孩子進了巧克力工廠一樣。

凱恩斯:拉裏和謝爾蓋會用樂高搭很多東西。

佩奇:樂高頭腦風暴。這是一些內置電腦的樂高工具,是配備了傳感器的機器人。

凱恩斯:我記得他們做了一個橡膠輪子,讓它在紙上移動。我問:“你們在幹什麽?”他們說:“我們想掃描每一本書,然後把它放到網上去。”我說:“你們瘋了嗎?”他們說:“唯一的障礙就是翻頁。”

斯通:有一天,我走進房間,發現裏麵有很多人擺弄這些自動裝置,上麵有燈,有腳踏板,還有一些書。我心想:“這幫人在幹什麽?”他們說:“我們在掃描世界上出版的每一本書。”我說:“好吧,繼續。”我還記得我走進一個像是壁櫥一樣的房間,裏麵有個印度老兄沒穿鞋坐在地上,手裏拿著螺絲刀,他拆解了各種各樣的DVR。感覺他好像熬了一夜。我問:“你在這裏幹什麽?”他說:“我在錄製所有的廣播電視。”我說:“好吧,繼續。”

梅耶爾:我們第一次做街景實驗的時候我就在場。那天是周六,我隻是想要舒緩一下壓力。我們花了8000美元從Wolf Camera租了一台相機,按天租賃價格便宜得多。我們開著一輛藍色大眾甲殼蟲,在後座上支起三腳架,把相機固定在上麵。我們開始在帕羅奧爾托四處兜風,每過15秒拍一張照片,最後再用照片拚接軟件看看能否把所有的照片都拚接起來。

凱恩斯:拉裏和謝爾蓋是最重要的發明人,他們至今仍然喜歡發明,這是他們真正熱愛的事情。

梅耶爾:我負責每個星期舉行頭腦風暴活動,因為我們希望人們胸懷遠大,思考一些格局很大的事情。有一天,我從太空纜索開始。我們開始討論如何用碳納米管開發,如何使用它向月亮配送匹薩。

愛德華茲:謝爾蓋會想出一些營銷方案。他想把我們的標誌投影到月球上。他想用所有的營銷預算來幫助車臣難民。他想製作穀歌品牌的安全套,然後提供給高中生使用。還有很多想法浮現出來,多數都沒有真正落實成項目。但如果拉裏和謝爾蓋提出什麽建議,你就必須做一些表麵的事情。

梅耶爾:有的東西真的做成了,比如無人駕駛汽車。我們在頭腦風暴會議上討論過這個。

斯通:穀歌很奇怪,很古怪,很了不起。

阿耶斯:公司的整體氛圍都是關注增長。

凱恩斯:到2003年,這裏已經跟創業的時候很不一樣。我們有2000人,大家都在討論上市。上市就能一夜暴富。很多人腦子裏都在考慮這件事情。

阿耶斯:那時候,有很多穀歌的老員工都在混日子。他們都在等待,甚至已經不工作了。這種情況很多。

西德尼:我感覺被掏空,感覺效率不高。我當時想,我應該離開了。

阿耶斯:很多早期員工都在想:“這個小島多少錢能買下來。”大家的精力都不集中。

西德尼:我最初想:“我隻想離開一兩個月,然後再回來。”但我沒有回來,我2003年3月離職了。

阿耶斯:隨著IPO日期的臨近,人們精力越來越不集中。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錢。

《連線》創始編輯、創業者約翰·巴特利(John Battelle):事後看來,穀歌2004年的IPO跟網景1995年的IPO一樣意義重大。所有人都對1990年代末的互聯網無比興奮,但實際上,當時沒有多少人使用互聯網。穀歌是在.com泡沫破滅後上市的,重新把互聯網建設成一種媒介。

愛德華茲:IPO之後,穀歌變得更內斂,更看重指標——這對公司來說或許是好事。但我已經不再適應和喜歡那裏的文化。

阿耶斯:他們都感覺自己是上市公司了。所以2004年不是穀歌最好的年份。他們開始把更多人送到戴爾·卡內基課堂去進修。

凱恩斯:拉裏和謝爾蓋原本都用拳頭拿著刀叉,用力挖東西吃。他們習慣了直接把東西挖到嘴裏,離著盤子還有點距離。這看起來很惡心。但現在有人告訴他們不能這樣了。

阿耶斯:我們有些人還要跑到公共演講、媒體培訓和領導力課堂去進修。

凱恩斯:再也看不到糟糕而令人惡心的行為了。這令人沮喪。在各種教化之下,個性完全消失了——蕩然無存。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