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50)
2019 (55)
我在中文網站搜尋有關佛羅倫薩的信息時,看到這座城市還有一個浪漫的中文譯名 --- 翡冷翠,它來自於是現代著名詩人徐誌摩的翻譯。我個人認為這個名字不太適合她,因為我覺得,如果用色彩來形容這座城市的話,她應該是屬於暖色係的。佛羅倫薩有非常接地氣非常下裏巴人的一麵,她不是一座高冷的城市。
中央市場是佛羅倫薩最古老的食品市場,是遊客趨之若鶩的美食景點。它離聖母百花教堂不遠,離我們的住處也很近,每天數次經過。因為它太接地氣,有點熟視無睹了,竟然沒有拍下一張照片,隻能放一張網上找到的照片了。
牛肚包就是長這樣的(網圖)
中央市場的旁邊,是著名的佛羅倫薩中央皮件市場,掛滿皮貨的露天小攤位,一個挨著一個。我在皮件市場逛了幾次,買了幾件小東西。
我買了兩個牛皮的小挎包,還價到15歐元一隻。我喜歡它們簡單的款式,厚重的皮質和穩重的顏色,一隻送給女兒,一隻留給自己。我害怕上當,不敢買貴重的東西,又買了幾個大大小小的錢包。我一邊和攤主講價一邊和他聊天。攤主來自阿富汗,他告訴我,擺攤需要早出晚歸風雨無阻,當地人不願意吃這份苦,這個皮件市場的幾乎所有攤主都是孟加拉人。
在意大利,為了便於相互照應,移民也都選擇紮堆生存。聽說,皮件市場上大多數的商品,是中國人開的皮件廠做的。他們還告訴我,離佛羅倫薩不遠有一個小城市叫Prato,那裏生活著好幾萬華人,幾乎是一個中國城了。
最近看了一部電視劇《溫州一家人》,關於溫州人在意大利謀生的故事,講的就是在Prato的溫州人。
我不知道佛羅倫薩有沒有China Town,但是我看到了一條中國街,它就在中央市場的旁邊。這條街上,有中國的雜貨點,中文名的理發店,還有波霸奶茶店。街上最火爆的還是中餐館,兩次經過這家“重慶印象“,門外都是等隊的人。
我們選了一家不需排隊的中餐館,它家的菜也不錯,安慰一下我們跟多天嚐不到中餐的味蕾。我們的臨桌是兩個做私人定製旅行的導遊,他們的客人主要是中國大陸的中高收入人群。那一天,他們借著客人在旁邊的T骨牛排店“ZAZA”體驗牛排,哥倆借著晚餐聚一聚,放鬆一下。我好奇地和他們了解意大利華人的生活,他們也很樂意回答我的疑問。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一首流行歌裏的一句歌詞:“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中國恐怕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可是,她讓我們這些對來自同一片土地的人,相互間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和信任感。
在佛羅倫薩,不能不提她獨有的T骨牛排。佛羅倫薩的T骨牛排特別豪放,一份是以1公斤到1.5公斤計量的。據說,T骨牛排絕對不會超過三分熟,侍者也不給顧客選擇的機會。我們嚐試的牛排真的挺生的,不過味道不錯,很原始很單純。
我喜歡佛羅倫薩,因為她的陽春白雪,也因為她的下裏巴人。
羨慕你去過那麽多地方。我是這兩年才開始比較頻繁的旅行的,先是忙身份忙養孩子,接著兩次經濟危機讓人覺得工作不穩定,然後是給女兒付學費,一直沒有長途旅行的心情:-)
浙江青田人把它占領了!
一座陽光而接著地氣的城市,你買包的品位和我相似:)
想不到這個小鎮的銀行業滿發達,當年凡歐洲人去羅馬朝拜多經過盧卡這個地方,聽說羅馬比較亂,治安不好,大夥便將厚重的錢幣暫時存入盧卡的銀行,回程時再取回。後來不少人有去無回,那些錢便成了盧卡建設的重要資金來源了。
我當時冒著不大不小的雨夜遊了這個有小巴黎之稱的意大利古鎮。走著走著,到了圓狀的中心廣場,見一間名叫”老查利”的露天帶棚的酒吧,便尋位入座,期望能好好吃個年夜飯。可出乎意外,什麽都沒有,隻剩冰涼的意大利卷麵,叫了一杯Chianti紅酒。吃得一點味道都沒有,看著精美的、古典、用牛皮紙刻印的菜單,總想再吃多點什麽東西。可聽到遠處廚房內的高叫聲,老板那種竭斯底裏的吆喝聲,看著兩個奔跑不息,忍辱負重而又穿著性感的意姑跑堂難看和委屈的麵孔,怎麽也不敢叫菜單上刻著的“性高潮雞尾酒”這道餐後酒。聽著他們那有韻律的叫喊聲就足以享受這個雞尾酒所引發的聽覺性高潮的味道了,當然如果能讓Puccini和Paganini音樂大師們再譜上幾個音符那就更完美了。
哎!媽媽咪呀,意大利!
這牛排做得真棒!還沒去過這地方,在我的list 上。有時間就去
詩人是不接地氣的,我敢打賭,徐誌摩沒吃過牛肚包。:-)天啊,1.5公斤的牛排!吃了這種牛排,也是寫不出《再別康橋》那種詩的。:-)
我真的非常孤陋寡聞,才去Google了一下貝特麗絲,知道了她和但丁,阿諾河,老橋的關係。你的博學,讓我收獲多多,謝謝你。
同情你在”翡冷翠“的遭遇,歡迎成為同路人,一道不喜歡”翡冷翠“。
回複 '思韻如藍' 的評論 : 熱氣騰騰,有吃,有喝,有玩!:)
喜歡熱氣騰騰,下裏巴人的這一麵,又想起迪兒以前文章後麵關於中國的留言: 勤勞不是原罪。:)
都是去過的地方,沒變!Prato我也去了,還下錯了站,差點丟了。就像你說的,象牙塔下麵有下裏巴人,都是風景。
翡冷翠的名字我可喜歡啦,隻是轉了意思。把去年的回帖再修改一下放到這裏來,逗著玩,湊熱鬧。
在徐誌摩筆下的翡冷翠的三洞橋,其實是叫”老橋”,在上麵徘徊遊走了半天,麵帶著貝特麗絲少女的氣韻,仰天長歎著,呼喚著但丁。很可惜,但丁這家夥聽不懂迪兒的那些西京腔哈嘍,他可不是馬可波羅,也不是什麽但丁波羅,中文詩可真是一巧不通,盡管在中國住了17年。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
。。。。。。
我到了那三環洞的橋上再停步,
聽你在這兒抱著我半暖的身體,
悲聲的叫我,親我,搖我,咂我,……
我就微笑的再跟著清風走,
不帶走一片雲彩。
。。。。。。
(改編自”翡冷翠的一夜”和”再別康橋”)
但丁是在老橋上麵邂逅了夢中情人,而我們的誌摩兄不得了,在橋上是”叫我,親我,搖我,咂我,……”。
我不是但丁,是蛋丁。在佛羅倫薩的老橋頭一端買了一個大大的蛋撻冰淇淋,十歐元。舔著冰淇淋,在橋上來回轉悠著,貝特麗絲在哪?迪兒在哪?邂逅了半天,什麽夢中情人,下裏巴人,唉!最後還是竹蘿子打水一場空喲。
沮喪之餘,回到橋邊的停車點。看到車上的刮雨器下夾著一張罰款單,九十歐元。一惱火就把罰款單扔到了垃圾桶裏去了。沒想到翡冷翠市政府,追我連追了五年,最後還是沒有別的招數,交吧!143歐元。這回不是翡冷翠了,是”肥冷脆”。”肥”了市府,”冷”了我心,”脆”了錢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