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月份回國時和先生一起回河南看望了先生的家人。因時間緊迫,隻在頭天晚上回北京之前在小姑子家呆了一小會兒,因此看到了小姑子家門前美麗的荷塘。盡管已是傍晚,但荷塘的景色依然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呀,都已經長出蓮蓬了。可以摘幾個嗎?” 我問小姑子。
小姑子說可以,但得穿上特殊的衣褲才能下到水裏。
“真想摘幾個嚐嚐,可惜夠不著。” 我有點遺憾地說。
這是我見過的最大、最美的荷塘。記得上中學時,剛學完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我還特意跑到北大未名湖去看了據說是作者筆下曾經那麽美麗的荷塘(注:朱自清所描寫的荷塘到底在哪兒一直有爭議。)
第二天一大早先生的妹夫就開車來到賓館準備送我們去機場。等我們整理好行李並辦好手續準備離開時,剛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就見小姑子和手裏拎著一個大包裹的二侄子氣喘籲籲的趕來。本來說好妹夫一個人送我們就行了。沒想到妹妹和侄子在妹夫離開家之後又跑去坐公車趕來送我們。
先生心疼地埋怨著:“不是說好了不用你們送嗎,不好好在家睡覺。萬一我們剛離開,你們還準備坐公車趕到機場嗎?”
我拍了拍先生的肩膀:“上車吧,妹妹他們不是舍不得你嗎?想跟你多說說話。”
到了機場,拿好行李,侄子走過來把他拎著的大包裹往我懷裏一塞並對我說:“嬸,這是我姑今天一大早請人幫著一起釆的新鮮蓮蓬,你們帶回去嚐嚐鮮。” 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突然感到這包裹好沉重:沉甸甸的蓮蓬,包含了親人們多少的濃情厚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