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時候,時空的轉換會令人晃然若夢。
從西半球的舊金山到東半球的成都:“夢裏不知身是客”。
而周末兩天,我已成都---雅安---成都往返。曾經要翻越金雞關,崎嶇不平漫長迢遙的旅途,如今已由整潔幹淨舒適安全的動車替代。
一路欣賞車窗外田園風光,途經好幾個小站,臨近雅安,一陣大霧襲來,原來果真煙雨故鄉。
發小周小妹及其五妹五妹夫接到我。去老人療養中心著望周孃孃(她媽媽),約20多年未見,周孃孃已年逾90,腿腳不便思維時有清晰,不僅認出了我還誇我越長越好看(調皮一笑)。陪了她一會兒,護理人員推她去洗頭,見四妹送飯來我們便走了。待老人洗頭出來,不見了我們,著急地搖著輪椅到處找: 三妹呢,三妹呢,三妹在哪裏?很自責沒等她出來告別。
小學班主任朱老師,不慎右手臂骨折住進了醫院,在醫院長椅上與朱老師絮絮叨叨,回憶過去時光,仿佛回到從前。朱老師是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是我的啟蒙老師。贈給朱老師我的新書《陽光如賒》,感覺像小時候交家庭作業。
知我者,莫發小。發小周小妹特意安排我入住文化路的假日酒店,因她知我回家鄉之目的是懷舊。這舊便包括舊友舊鄰舊同學舊環境,文化路是去雅安城關四小,小學5年讀書必經之路。選了12樓臨江的房間,一覽洶湧澎湃的青衣江,視野左邊是廊橋,右邊是大橋。大橋是我們小時,除卻艄公,唯一連接兩岸的載體,是當年蘇聯專家幫助修建。據說舊橋於2005(?)炸掉重建了,現在叫彩虹橋。窗下像停車場的院子,就是我曾就讀的小學校,改建過的校園也已廢棄,根本看不出舊時痕跡,隻能在兒時記憶碎片中搜尋。
周小妹家五朵金花,她排號老大,下麵稱呼卻分別為: 大妹,四妹,奶妹,六妹(老三是弟弟)。周小妹叫我"三妹",她五朵金花的妹妹們則從小叫我"三妹姐姐"。五朵金花不愧為“雅女”,個個皮膚白皙水靈漂亮。
五妹夫的車開出城區不遠,下車走過一座吊橋,在依山麵水的"小橋流水"農家小院,周小妹及五朵金花們衍開來的繁枝茂葉齊聚,為我接風洗塵。並專門請來了我四舅一家兒孫五口。豐盛家鄉美食,濃鬱友情親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
周六很勤奮,沒睡懶覺。6時許便早早起床,收拾停當去趕雅安的動車,目的是看望老人,老師及與發小親戚歡聚後,盡早約會同學。前幾日,紅紅同學就在網上說,要帶我去感受雅安某處山泉水遊泳池的浸潤,據說池水新鮮清冽甘甜如貽。
周6下午4時許,紅紅同學依約來到我酒店,她打滴滴帶我去陸家壩她日常鍛煉的泳池。不巧的是,當日此泳池關閉換水。我倆心有不甘,便退而求其次到隔壁泳池。紅紅說沒她那家好,池水質量不保障。
此露天泳池正有幾個當兵的在暢遊,不知是休閑還是訓練?當下心中有點打鼓: 我雖長年堅持遊泳鍛煉,可都在恒溫的室內泳池。眼下不僅露天,天氣也不太熱。不過既來之則遊之,下到泳池,波浪較大。感覺像是地底冒出的山泉水,清涼沁人,但卻並不太新鮮。
遊完後進到淋浴房,想好好洗洗,可蓮蓬頭水流小,水溫熱不定,隻好胡亂洗下,胡亂把濕長發挽起用筷子別上。來時還有陽光,此時天色陰沉,且淅淅飄起細雨。紅紅撐開雨傘,我倆手挽手躲入其間。可見雨城雅女均有經驗,隨時隨地隨身帶傘,以備不時之需。
紅紅怕還好?長年冬泳,國防身體,反正我卻有點狼狽,不僅遊得洗得冷嗖嗖,發尖還濕答答滴水,盼著趕緊回酒店洗個暖和熱水澡。可下雨兼地偏,紅紅設的滴滴久不反應。眼見一類似"小白蟲"的車,我胡亂揮了下手,吔,還果真停了,停在我倆麵前,我倆趕緊上車,被好心人義務免費送回了城裏,送到酒店附近的廊橋。哦,此時的感覺: 雅安溫暖,溫暖雅安。
行文至此,收到紅紅發來圖片幾張,均是昨天關閉的那家遊泳池,確實美好許多。看來雖地段相同,不同的經營管理,效果便截然不同。她說剛遊完走在回家路上。並遺憾昨天沒留下泳裝照倩影。我深表同感。
紅紅說: 我其實好想請岸上的兵哥哥幫我倆拍一張,但我想到你,好含蓄喲。你身上透露出一股東方女人的含蓄美,所以說我就不敢開腔。其實今天想來很後悔。
心下暗忖: 外在含蓄的我,內心其實也飛叉叉的。所以與紅紅相約: 泳裝照下次回來補起。
(三)
周六晚餐是"一口鍾私房菜"老板娘在自家店堂做東。這位生意成功的能幹女人,為我們三位食客準備了一大桌菜: 沙鍋豆腐魚頭,涼拌口水雞,爆炒鴨舌,筍子肝腰合炒,麻辣涼粉,素炒青菜...每道菜均令人食指大動,那一大沙鍋,湯鮮魚嫩味美,不愧為資格雅魚。識別真假雅魚,是看魚頭骨內是否有一柄"箭"。
老板娘曾在網上說: 你回來吧,等你回來我每天做不同美食招待你,保準你不出10天長10斤! 嚇得我哪敢回來[調皮]。
餐畢,約了誌萍,誌華。誌玲(從名字看,像三姐妹呢)驅車帶我逛雅安舊城新區,令我領略了雨城的巨大變化,以前為農田的許多地方,已擴建成繁華新城。女媧補天的塑像在水中央,音樂噴泉色彩斑斕美倫美奐。以前此地叫"水衝壩",顧名思義,由水衝擊泥沙沉甸形成。
看完夜景,依約去老板娘家喝工夫茶。在她家專門的茶室,我們品茗聊天,度過了非常溫馨愉快的夜晚。
因我書中曾不時寫到過"一口鍾","一口鍾"就是我的鄉愁。所以特別要贈送給"一口鍾"老板娘我的新書。她對"一口鍾"百年老店的傳承,不僅飽了我們的口福,也為我們舊時記憶,啟開了一扇窗口。
(四)
周日上午,雨後初晴。誌玲司機兼導遊,我們一行5人外出遊玩。
同學們之目的,是想讓久違故鄉的我,感受集旅遊休閑於一體的萬畝茶園新農村。“揚子江中水,蒙頂山上茶”,指的就是此蒙頂山。
牛碾坪地屬名山縣。名山縣曾有地質隊,小時候,我和姐姐翻山越嶺,從雅安徒步大半天到名山地質隊親戚家做客。一路走一路采集山道旁的野花。
據說地質隊早已遣散,其原址修建了高檔住宅樓。曾經的親戚也不知所蹤...
走在寬闊平整的馬路,竟不覺地處山頂。但感天地交接,視野開闊,空氣新鮮,漫山梯田式綠色茶園,曲曲彎彎層層疊疊,各色楓葉飄飄灑灑層林盡染。
拍照,視頻,抖音...... 5個雅女玩瘋了。誌玲特別擅長拍抖音,把美女們妖精十怪的表演上傳到同學群中,害得沒來成的同學們羨慕得要命,隻能約定下午等我們回城一道喝茶聊天。
(五)
假裝了一回采茶女,直覺采茶之不易。這祟山峻嶺上坡下坎,無法機械化,純然手工的勞動,且不說種茶之艱辛,僅采摘,便需一芽一葉經手指親掐。我們平日喝茶很少體察: 一片一葉當思來之不易。
玩累瘋夠了,已2點多,誌玲驅車帶我們找吃的。去到清漪湖,湖邊楊柳依依,有許多垂釣人,在樹陰下薑太公釣魚。進到農家小院,主人做好了一大盆艽菜魚,魚約3,4斤重,另有一盆蔬菜湯,一盤牛皮菜。實在是太好吃了,全部消滅幹淨。
其他同學早已在市內茶室等候。好多同學40年未見,真的是: 相逢如初見,回首已半生。雨城有名的三雅: 雅雨雅魚雅女。真不愧為雅女,天生麗質的女同學們,依然風姿綽約年輕美麗。歲月不僅未給她們帶來滄桑,反而像長年醇酒,愈散發濃鬱芳香。想想男同學們真有豔福,隨便一娶,便可娶個雅女。
晚餐時分,紅紅帶我們吃雅安特色小吃。糯米鹹蛋,紅糖糍耙,糍耙冰粉等等,均是我久違的,在國外吃不到的美食。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席間同學們舉杯,喝了能幹的珍蓉美女親製的紅葡萄酒。真的是: 喝一杯濁酒,話一番重逢; 歎一聲朋友,道一聲珍重!
成都更多美女也是自然,因畢竟省會城市,各他美女匯集。
哈哈,我們都是曾經的川妹子。
沒看到美女,沒成都多。看得出來您年輕時是美女。
以前自貢是比較好的地級市,但是現在明顯落後於宜賓,樂山等,後來是綿陽,現在也不好了,雅安似乎比其他地級市更差些,我在四川,大家都說成都的壞話,是吸血鬼,吸幹了其他地級市發展自己,但同時大家又都想去成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