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368)
2017 (136)
2018 (148)
2019 (185)
2020 (305)
2021 (215)
2022 (127)
2023 (142)
我已經有五年不看新發的《讀者》了,掛在微信上的《讀者》公眾號一年也不會進去一次。《讀者》蛻變了,成了一碗庸俗的雞湯,附顏趨勢,而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獨立寒秋,清新不俗的美人了。
《讀者》發刊時的名字是《讀者文摘》,我讀大學時才接觸它,以後每期必買。到了90年代,雜誌改名為《讀者》,據說是因為和美國的”Readers' Digest"已注冊的中文名重複了。不過改名後的雜誌風格沒變,其特點是並沒有原創的文章,而是文摘類的。但編輯的水平很高,選出來的文章很不俗。90年代有篇中國雄文,”中國可以說不“,就把《讀者》列為美帝國主義的洗腦工具,不過結合《讀者》自己的介紹,這點倒沒冤枉。
《讀者》介紹說,1981年-1984年,為《讀者》的初創期。《讀者》根據“文革”後形成的文化知識斷層,率先介紹西方的優秀文化、先進的思想和科學知識,很快引起了廣大讀者的興趣,尤其是青年讀者的關注。雜誌在創刊第三年發行量達到136萬冊,為雜誌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現在新生代的年輕人特別反美,我發現是我們這代,在80年代完成價值觀建設的人最親美。記得那時電視上專門有個節目介紹美國政治,美國曆史,大講三權分立的好處,如果放在現在的中國,那簡直難以想象。而《讀者》顯然在那個親美價值觀形成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前段時間有人寫影評批評一部間諜電影中的主角價值觀倒錯,男主是英國間諜,因為上麵發現其妻子是德國間諜,要他除掉她,男主寧可背叛祖國也要忠於愛情。我看了這部電影覺得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個人利益當然應該高於集體利益。追朔起來,我想起來當時《讀者》上就有一篇文章,是個二戰期間英國特工親述的故事,戰爭時他結識一名風情無限的女子,一起共浴愛河。後來女主被捕,證明是德國間諜,男主下達了槍斃的命令,德國女間諜求情未果,無奈地哭著說“這是戰爭啊!”。以後男主無數次想起此事,每次涕零。我的敵我觀念的形成,很多源於這篇文章。
還有《讀者》上的那些美式幽默,也影響了我們的審美觀念。記得有個幽默,男的看到一個比薩,笑顏大開垂涎欲滴,女的幽幽地說,”你見了我從來沒有那麽開心過!“。承認人性的缺點,並加以調侃,這大概是美式幽默的特點吧。
有些名家的作品,我也是在讀者上看到的。莫言得諾貝爾獎之前,我從來沒看過他的小說,隻是在《讀者》上,看過他寫的關於60年代初大饑荒的描述,真的有點恐怖。他說小學裏個個人肚子滾圓,漲得可以透過腹壁看到裏麵綠綠的腸子。而他們吃的竟然是煤球,後來援助的豆餅來了,有人吃了過多的豆餅,喝下了水,豆餅漲開來,腸壁破了,鼓腹而死,太慘了!以後看莫言的書,還有吃人肉的恐怖描述。估計在現在這個形勢下,莫言的待遇恐怕和武漢的方方一樣,隻能少言為妙了!
我出國後,還一直訂閱讀者,或回國帶合訂本。但看了2016年的幾期後,我對讀者斷了念想。我曾經寫過自己在國內網混的經曆,那套管理的措施簡直可以用荒唐來描述,隻要在文中有點疑似涉政的傾向,文章馬上發不出了,或就算發出了,也有無數張警惕的目光在注視著你,基本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篇的節奏。《讀者》這樣的大雜誌,而且是文摘類的,把關更嚴了,能登出來的東西,自然不入我等的法眼了。不看也罷!
看過蘇聯的”靜靜的頓河“,覺得寫得挺客觀的,那時可是斯大林大肅反的日子啊。蘇聯的文學,電影,音樂都挺不錯的,人家也是集權製度,為什麽能做到。而中國的集權製度,就是要禁錮人民的思想,似乎文字獄隻是中國的國粹,並不是極權主義的必然產品。中國的名諱可能也是國粹,朱元璋當過和尚,連”光“都不能提。現在又來了,有人說小熊維尼有點像大大,結果這個卡通形象就在中國被禁止了,還管到了國外,日本公司用小熊維尼當形象廣告就被斥責為辱華。
一搞文字獄,文學作品肯定就沒法看了,而也將嚴重影響人們的文化水平。你看那中國和香港學生在國外罵戰,國人就會CNMB。寫的東西不好看也罷了,禁錮思想,也會影響中國希望借以實現中國夢的科技創新,商業創新!
我偶然整理車庫,發現竟然留著一箱子以前的《讀者》,夠我看的了。也罷,既然新的沒法看了,就看過去的吧!
一個明顯的特色就是台港年輕人的網站留言常常就一句話,對,就一句既不俏皮也不犀利的留言。然後?然後就沒了。大陸青年往往有長篇大論,言之有物,論之有據。
謂餘不信?可以去台大著名的ptt和香港造反青年大本營的高登看看,對比微博年輕博主比如地瓜熊老六或孤煙暮蟬,有眼者自明。
近幾年都是搞笑的心靈雞湯
下麵是這本讀者文摘的一些背景資料,跟中國的“讀者”是不一樣的。
要比較的話,或者可以用穀歌比較百度,又或者用 ebay 比較 淘寶。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惠特·華萊士(DeWitt Wallace)先生在一場戰役中受傷。在醫院休養期間,華萊士先生閱讀了大量雜誌,吸取很多有趣的資訊,同時他也發現很少人能有時間看那麽多雜誌,從而悟出把這些文章摘錄及濃縮後出版的念頭。1920年,他把各類精選文章輯錄成《讀者文摘》樣本,展示給美國各大出版商,希望有人願意出版,但是全遭拒絕。
華萊士先生沒有放棄,於是決定自行出版,與妻子莉拉·艾奇遜·華萊士(Lila Acheson Wallace)在家裏工作,終於在1922年2月出版了第一期《讀者文摘》。創刊號印刷了5000本,訂價25美分,以郵寄方式送往1500個付款訂戶。1929年,《讀者文摘》開始批給報攤及零售商發售,到了1935年,《讀者文摘》發行量已達到一百萬冊。[6]
1938年《讀者文摘》開始發行英國版。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又增添了拉丁美洲版及瑞典版。其後《讀者文摘》更進一步擴展至澳洲、比利時、加拿大、丹麥、芬蘭、法國、德國、意大利、挪威、南非及瑞士等。
《讀者文摘》國際中文版於1965年3月創刊,首位總編輯由文壇大師林語堂先生的女兒林太乙女士出任,繁體字版在香港、台灣銷售,而大中華區總部位於香港筲箕灣東旺道3號星島新聞集團大廈19字樓,簡體字版本在馬來西亞及新加坡發行。[3]1998年開始,讀者文摘公司積極探討在中國出版的可行性。2004年11月,《讀者文摘》公司與上海市新聞出版局宣布建立長期出版合作關係,2008年1月,首期在中國上市,由於雜誌控製權屬上海新聞出版發展公司所有,名稱改為《普知》[7],2012年5月28日於總部發出通知退出中國大陸市場,最後發行一期為2012年5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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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從80年創刊至91年的合訂本,全帶到美國來了……
我離家以後我存的都送給我外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