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者之野（三十二）

（三十二）

張誠在太原娛樂城玩得太爽了，他特別欣賞這裏的管理機製。第二天，他還找娛樂城招商部人員商談自己在這兒的投資意向。

“這應該算是合法的妓院了吧，是不是黨中央決定要搞有中國特色的娼妓事業了？”，張誠問。

“可以這麽說吧，最近朱鎔基總理在曼穀答記者問時，有記者問中國是否會學習曼穀的性產業發展道路，朱總理作了肯定的回答”，招商部經理是女的，笑著回答道。

“真的？ 看來妓院合法化終於有苗頭了，你們就象深圳，是中國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啊”“哪裏哪裏！”

張誠的腦中，在勾畫著宏偉的藍圖。從幹科技掮客起，他積聚了上億美元的財富，再加上最近各種各樣的跑官業務，財富總額已達到三十多億人民幣了。但畢竟，這些行當都是黑道的，錢可以洗白，行當無法洗白。他應該慢慢將這些錢，投資於合法的行業，那才是造福子孫的正道。

如果妓院能夠合法化，那可是條金光大道。他打算先投資五千萬元，在娛樂城開個大妓院，招募一千個小姐。張誠計算了一下，如果每個小姐接客一次公司可得100元，一天平均每個小姐接三次客，這樣一千個小姐毛利就是30萬，一個月就是900萬，就算扣去30%的成本，大約10個月回本，以後就是每年淨賺五，六千萬的生意啊！而且這是張誠熱愛的事業，閑時自己還可以承擔麵試小姐的工作，工作事業兩不誤。

張誠和投資部的女經理談得滿臉緋紅，口水四濺，這時，電話響了，是劉鐵城的。

“張總，藥監局發布了我們W101的一期臨床試驗評審會時間，地點和評委名單！”

“那不是挺好嗎！”

“但是，這些評委可能對我們不利！”

“咳，評委就是個傀儡，橡皮圖章，什麽利不利的？”

“不能這樣講啊，藥品評審被評委弄下去的可是有先例的，如果專家否決了，接下去的工作就很難做了。你回來聽聽幾個總監的意見，再作決定吧！”

“好吧！”,張誠向娛樂城投資部的女經理作了個無奈的表情，”你給我個名片，我肯定會再來的！“

然後，他吩咐保鏢把車開回北京，自己直接從太原飛回了上海。上海的保鏢將他直接接回了華美公司總部，公司各總監已經在那兒等他了。

醫學總監童顏也在，看到張誠，臉竟然一紅。她目前基本呆在廣州，除了監察臨床試驗，大多數時間都混跡於廣東官場，每周要參加十來場各種活動。她以被虐多汁聞名，芳名遠揚，除了個人得到享受，也為張誠的集團帶來滾滾紅利，當然，集團的每一筆進賬，童顏也有提成，她也成了富婆了。

劉鐵城匯報說，藥監局推薦的五位評審專家，其中三位臨床專家，對華美公司都不友好，而兩位基礎專家也都不熟。

“藥品評審不像田徑比賽那樣有客觀的指標，而像體操比賽，由裁判打分決定勝負，主觀因素很大。這些評審專家就是裁判。如果我們對這些專家都沒把握，那還是很危險的！“，劉鐵城說。

科研總監梁海成表示，那個新來的中科院病毒專家，是他同學的導師，他可以通過同學的關係，和那位專家溝通一下。上海的一位腫瘤專家，可能與華美公司的競爭廠家過從甚密，銷售總監韓之超認為“不可救藥“，和他難以溝通。至於北京的2位腫瘤專家，大家都表示沒怎麽接觸過，也沒什麽關係可以打通與他們的關節。

“你們認為我能做點什麽“，張誠問。

“我覺得你可以利用和章奈雪的關係，聯係一下那兩位北京的專家，和他溝通一下！“，劉鐵城說。

。。。

章奈雪約了北京腫瘤醫院梁教授一起吃飯，讓張誠也一起去。張誠趁機喊上童顏，他和童顏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麵了，聽說童顏已經身經百戰，張誠要和他交流一下。

和梁教授約會的地點在北京，張誠和童顏就提前一天到了北京。張誠怕到北京住處會讓在那裏的王英吃醋，就和童顏一起住進了陶然亭賓館那個獨特的二層房。

童顏洗完澡，穿著睡袍，順著樓梯爬到床上。“這個樓梯夠陡的“”這也算野味吧“”這算啥野味“”你見識過什麽野味“

“冰火兩重天“”是啥？“”這都不知道！“

童顏下樓，在冰箱裏找到幾塊冰，又拿了一壺熱水，“我給你演示一下！“

她先含了一口冰，把張誠的那東西含著，張誠感到一陣冷顫，馬上萎縮了。

“小樣！“，童顏笑道，又含了口熱水，張誠的東西又被漲大了。”這就叫冰火兩重天！“

張誠對這個倒並不感到怎麽新鮮，隻是順手一摸童顏的下身，那個洪水滔天的景象讓他大為震驚，“怎麽這樣？“

“廣東水師可不是徒有虛名的“，童顏挑逗道，把張誠的手拉向下麵，”還有這裏也有！“，張誠發現她的後庭居然也是油乎乎的，象踩上了油田。

“你真是絕品啊！“，張誠決定先取後庭，挺槍而入…..  

。。。

在北京最高級的飯店，張誠，章奈雪和童顏在門口已經等了梁教授半個小時了。這個飯店的基本消費水平一萬元，看服務員，至少身高1.70以上，個個身材惹火。張誠腦子裏在構思他計劃中的太原妓院，心想到時候該到這兒挖幾個過去。

正想入非非之時，梁教授和他的一個同事來了。章奈雪和梁教授見過，介紹了一下各自同事，張誠知道那個同事是張教授，腫瘤科的副主任，最近才從日本學成歸來。

那位張教授聽梁教授介紹，章奈雪是藥監局鄭局長的夫人，臉色就有點不屑，“想走後門啊，到我這兒可沒那麽容易！“

一下子氣氛有點尷尬。章奈雪的風度還是挺好的，沒有顯示怒容，請兩位教授入座後，童顏開始介紹項目和臨床一期的基本設計。

張教授突然起身，去拉了下童顏的胸前衣服，“你的那麽大，真的假的“。章奈雪有點生氣了，童顏倒顯得不在乎，”張教授開玩笑，哪會是假的呀！“，然後，她怕張誠被激怒，摸摸他的腿，用廣東話說，”醫生都這個樣，把臨床代表，醫學代表當妓女“。英語很多人都會，廣東話懂的倒是不多。

張誠沒想那些貴為醫生的，這麽無恥。以前自己當醫生時，最多拿個紅包，倒不敢在女病人身上上下其手，當然那時也沒有醫學代表這類人。

這時，服務員上菜，張教授吃了一口，叫了起來，“這樣的菜也好意思上啊！”

章奈雪徹底被激怒了，一拍桌子，“你是什麽東西，不知好歹的東西！”。張教授也站起了身，“我就是要讓你看看，到底權大還是法大，你到處操縱臨床試驗審批，我就是看不慣你，你打招呼的我就是不讓過！”

梁教授要來勸時，章奈雪已經憤而離席了。張誠本來也想對這個張教授來兩句狠的，但聽他這麽說，到覺得這人有點骨氣，就是要和權力對著幹，有一點知識分子的傲骨，就連說沒事沒事。

“老張，中國的事，胳膊擰不過大腿的，你頂了她，以後就不會讓你去評審藥品了，甚至醫院裏也會給你穿小鞋的”，梁教授對張說，“你還是道個謙吧，有鄭夫人的電話嗎？”，梁問張誠道。

“我看她能把我怎麽樣！我就不信中國就屬於這些貪官汙吏的！”，張教授堅決拒絕道歉。

。。。

一期臨床評審會如期召開，但來的審評專家和原來的名單不一樣了，新的名單是章奈雪選擇的，她本人也以華美公司顧問的身分，參加了評審會。

張誠雖然感謝章奈雪，但也感歎權力的囂張，張教授想學魯迅，胡適那樣在權貴麵前挺挺腰杆子，但無奈時代不同了，民國風節不再，現代是硬朗的極權主義時代，是沒有知識分子施展傲骨的空間的。

童顏首先發言介紹研究背景。她的普通話很標準，聲音也很抑揚頓挫，象文革時代的播音員。張誠坐在她身邊，用手輕輕地在她的腿上打圈圈，還是可以聽出這些圈圈起效果了。她的聲音有時婉轉，有的地方聽似叫床，還有微微的喘聲，好在大多數人都沒注意，隻是盯著幻燈片看。

童顏講完，用筆在紙上寫了“討厭”兩字，遞給張誠。

第二個講的是廣州中山腫瘤醫院的張主任，他匯報了臨床試驗的設計，設施和結果。總共入選了20位病人，從低劑量打到高劑量，沒有發現嚴重副作用，這證明W101是安全的。在兩個病人身上，發現了腫瘤的明顯縮小，這提示藥物可能有效，有待進一步臨床試驗的證實。

通常一期臨床試驗是在正常誌願者身上進行的，但抗腫瘤藥有點特殊，通常毒性較大，所以按慣例是在腫瘤病人身上進行。按說W101是作用機理特殊的抗腫瘤藥，用正常誌願者可能更好，但經過討論，還是按照現有的抗腫瘤規程進行。

一切好像都如常進行，突然出了個意外，一位病毒專家，站起來問了個問題，全場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