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七月二十一日,為紀念加拿大史上第一位黑人郵遞員Albert Jackson,多倫多遺產局舉行了新匾揭幕儀式。地點在26 Lombard St. 這裏是前多倫多普通郵政局,也就是 Jackson 每天去取郵件再分送的地方。
一八八二年五月十二日,Jackson是首位在多倫多被選中的黑人郵遞員,是十九世紀加拿大僅有的幾個有色人種公務員之一。當他第一天上班剛一跨進辦公室,他的所有的白人同事集體離開了辦公室。白人同事們拒絕同他一塊上班,拒絕培訓他。
報紙馬上報道了這件事。之後的幾周,白人郵遞員們與黑人團體為黑人能否當郵遞員一事,在報紙上進行了激烈的辯論。白人郵遞員們憤怒黑人被選中當郵遞員是把黑人排在了比有些白人更優先的位置,是“一個最無禮的舉動”;黑人團體則立即行動起來,支持Jackson,他們決心要讓他的身影每天都出現在他的郵件工作線路上。他們組織公開會議,組建宣傳委員會,還把他們的要求傳遞給當時的總理John A Macdonald。
真是天助黑人,他們遇到了一個大好時機——那年剛好要舉行大選,而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多倫多的黑人在政治上有了多一點的平等——可以選舉。為了拉黑人的選票,總理Macdonald 介入了。Jackson的老板和總理是朋友,因此Jackson得以上班,培訓也是由老板來完成的。他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三十六年,直到一九一八年去世。
Jackson出生於美國Delaware州。當他的兩個大哥哥被賣給奴隸主後,他的母親Ann Maria為了不讓餘下的孩子遭受同樣的命運,她求丈夫逃亡加拿大。但Jackson的父親因過度內疚,憂鬱而終。
勇敢的Jackson母親一人帶著七個孩子過沼澤穿深林,搭乘地下鐵道北上,投奔到自由的多倫多。她靠洗衣和大一些的孩子打工來維持全家生活,並不忘送小的孩子上學受教育。
一八八五年三月,Jackson與Henrietta Jones結婚,生了四個兒子。
郵遞員一職在加拿大一直是人人都想得到的職位,直到二零一五年。Jackson憑著他捧上的這個金飯碗,買了兩棟房子,他和他的家族前後至少買了九棟房子。
Jackson的後裔從一九八五年開始著手要讓故事萬世流芳,作家們也開始挖掘資料寫書。
最近幾年,多倫多的一條街道以Jackson的名字命名,多倫多郵政局也給予Jackson榮譽。
Albert Jackson反對種族歧視的鬥爭,對今天仍然具有意義。如果大家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共同抗爭不平等,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位於 26 Lombard St. 的新匾。
多倫多遺產局官員在Albert Jackson的新匾揭幕儀式上發表講話。
多倫多遺產局官員和 Albert Jackson 的後裔在新匾揭幕式上。
Albert Jackson的後裔。
下麵的文字是從基維百科轉來的關於“地下鐵路”的介紹,比較長,不喜勿看——
地下鐵路(Underground Railroad)——資料來源:基維百科
地下鐵路(Underground Railroad)是十九世紀美國秘密路線網絡和避難所,用來幫助非裔奴隸逃往自由州和加拿大,並得到了廢奴主義者和同情者的支持。詞匯也用於指代幫助奴隸逃亡的廢奴主義者,包括白人、黑人、自由人和奴隸。各種路線直達墨西哥或海外。“地下鐵路”南至西班牙屬佛羅裏達州,並一直存在著,直到十九世紀末南北戰爭爆發為止。但是,這一網絡,即今天所說的地下鐵路的形成時間是在十九世紀早期,在1850-1860年達到頂峰。有的估算稱到1850年,有100,000個奴隸通過“鐵路”逃走。
英屬北美(今加拿大)是禁止蓄奴的,成為了令人向往的目的地,延綿不斷的國界線為奴隸提供了許多方便。大多數前奴隸居住在安大略。在20年間,有超過30,000人通過這一網絡逃往加拿大,而美國人口普查的結果隻有6,000人。無數的逃往者的故事被記錄在1872年威廉·斯蒂爾的《地下鐵路記錄》。威廉·斯蒂爾是費城的一位廢奴主義者。
在地下鐵路的最高峰時期,所有蓄奴州每年有將近1,000個奴隸能夠逃走(法院所記錄的逃亡奴隸案件超過5,000起),比起奴役人口的自然增長率要少許多。雖然逃亡對經濟的影響相當有限,但是對奴隸主的心理衝擊是巨大的。根據最初的《1793年逃亡奴隸通緝法》的規定,各州都有義務追逃逃亡的奴隸。自由州的公民和政府大多對此視而不見,地下鐵路得以盛行。
經過南方政客的大量遊說後,美國國會在美墨戰爭後通過了1850年妥協案,使得《1850年逃亡奴隸通緝法》更加嚴酷。表麵上,妥協案是用來解決區域問題,要求自由州官員協助奴隸獵手搜尋該地的奴隸,允許他們攜帶武器來完成任務。由於證明某人是奴隸十分容易,奴隸獵人也抓取自由黑人,特別是兒童。南方政客常誇大了逃脫奴隷的數量,並將其怪罪於北方人對於南方產權的幹涉。法案剝奪了嫌疑奴隸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的權力,使得他們難以證明自己的自由身份。事實上,賄賂盛行,法官如果判決嫌疑人是奴隸,就可以獲得更高的報酬($10),否則報酬就會降低($5)。很多中立的北方人在當地受到了挑戰,被迫擁護奴隸製。聯邦在內戰中對此加以引用,稱這是戰爭爆發的主要原因之一,而北方各州對逃亡奴隸通緝法的無動於衷是南方退出聯盟的主要辯詞之一。
為了降低被滲透的風險,許多地下鐵路的參與者隻知道他們所負責的任務,對全盤局勢則不知情。“售票員”將逃亡奴隸從一個車站領到或運送另一個車站。售票員有時假扮奴隸,混進種植園。一旦到達種植園,售票員會將奴隸帶往北方。奴隸們在夜間出發,在每個車站間走約10–20英裏(15–30公裏)。白天,他們會在“車站”或“倉庫”休息。車站常常位於教堂地板下的穀倉,或是山洞或河堤旁的洞穴。當逃亡奴隸在某一車站休息時,就會向下一個車站發出信號,通知站長。
供逃亡奴隸食宿的地方被稱作“車站”或是“倉庫”,是由“站長”負責的。“股東”會為他們提供金錢或補給。逃亡奴隸使用聖經術語,將加拿大稱作“應許之地”,將俄亥俄河稱作“約旦河”,後者劃分了蓄奴州和自由州的界線。
雖然逃亡奴隸有時坐船或坐火車旅行, 但他們通常以1-3人的方式步行或是坐馬車。有的組織人數稍多一些。廢奴主義者查爾斯·特納·托裏和他的同僚租用馬和馬車,一次運送15-20人。
路徑常常不是直接通向目的地的,以便與追捕者周旋。大多數逃亡者是個人或是小組;有時會出現大批次逃亡,如珍珠事件。對於婦女和兒童來講,旅途常常額外地艱巨且危險。孩童有時很難保持安靜,跟上隊伍也有困難。女性奴隸很少被允許離開種植園,使得她們的逃脫比男性更加困難。縱然如此,還是有成功的例子,像是哈莉特·塔布曼,一個最著名且成功的誘拐者(他們會潛入蓄奴州,拯救那些尋求自由的人。)。
由於擔心被發現,有關路徑和藏身之地的信息都是口耳相傳的。南方報紙常常登滿了有關逃亡奴隸的信息,並為追捕提供可觀的獎勵。聯邦警探和賞金獵人在追捕時可遠至加拿大邊境線上。
受到獵手威脅的不單單是逃亡者。由於南方腹地的棉花種植興旺,對奴隸的需求頗高,強壯健康的成年黑人被視為極有價值的商品。前奴隸和自由黑人有時被拐賣成奴隸,像是紐約的所羅門·諾薩普。有簽字的“自由證書”可以證明黑人的自由身份,它可以很容易地被銷毀或偷走,對持有人提供的保護甚少。
有的建築物,例如伊利諾伊州東南邊區的克倫肖公寓是奴役自由黑人的建築,被稱之為“逆向地下鐵路”。根據《1850年逃亡奴隸法》的規定,當逃亡奴隸被捕,帶入特別審判庭時,他們無權要求有陪審團出席的審判,無法自我申辯。技術上講,他們無辜受害,有口難辯。警察和私人奴隸捕手隻需宣誓,即可獲得“財務發還”的令狀,以返還財務。
國會被南方議員所主導,這種席位分配是由於奴隸在人口計算上被記為五分之三的人口。由於奴隸大批逃亡,並得到了公眾、甚至是北方官方的支持,他們惱羞成怒,通過了《1850年逃亡奴隸法》。在北方一些地區,奴隸捕手需要得到警方的支持才能執行聯邦賦予的權利。反對奴隸製並不意味著所有州郡都歡迎自由黑人。例如,在印第安納州,沿俄亥俄河地區住滿了南方人,他們頒布修正案,禁止自由黑人駐足此地。
估算數值千差萬別,但至少有30,000個奴隸,可能多達100,000個奴隸通過地下鐵路逃往加拿大。最大的聚居區位於上加拿大(安大略),在1841年後被稱作西加拿大。無數個加拿大黑人社區在南安大略興起。它們基本上包括了,被多倫多、尼亞加拉瀑布城和溫莎地區包括的三角地區。近1,000位逃難者住在多倫多,很多前奴隸住在鄉村如肯特郡和艾塞克斯縣。
其他重要的聚居中心包括新斯科舍,例如非裔維爾和其他靠近哈利法克斯的鄉村,見新斯科舍黑人。這些聚居區很多事由美國獨立戰爭後黑人保皇黨所成立的。重要的黑人聚居區也在其他英屬北美(現為加拿大的一部分)。這包括下加拿大(今魁北克)和溫哥華島,當地執政官詹姆斯·道格拉斯鼓勵黑人移民,反對奴隸製度。他希望建立強大的黑人社區,以對抗那些想將島嶼與美國統一的人。
當到達目的地時,很多黑人對加拿大的困苦生活感到失望。雖然在1834年後英屬殖民地廢除了奴隸製,但是歧視依然普遍存在。新移民不得不與大批歐洲移民競爭上崗,公開的歧視司空見慣。例如,當國王將黑人保皇黨安置在加拿大東部,新不倫瑞克的聖約翰_(新不倫瑞克)在1785年修訂法案,禁止黑人貿易,販賣商品,捕魚或贖身;這些條款一直持續到1870年為止。
當美國內戰打響時,很多黑人離開加拿大參加聯邦軍。有些人最後回到了加拿大,很多則留在了美國。數以千記的人回到了南方,希望與家人團聚,並對解放和重建充滿期望。
是呢,母親最偉大!
謝謝大家,問好!
周末快樂!
問好安布拉!
文章的後半部分都是介紹“地下鐵路”的,可看可不看。
你提醒了我,我這就去提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