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電梯,手起門開。一手抱著一紙箱子物品,飛快閃進。身後一對老者,尾隨而來。“Perfect timing”! 老頭頗為滿意。
進電梯,紙箱一側擱在電梯扶手,自己麵壁,歇手。
“I keep passing gas, just want to warn you”。老太太的聲音,柔和甜美。
“Thanks for sharing”。老頭禮貌應對。
這時,gas 還沒有彌漫,俺的鼻尖尚未遭遇防不勝防的煙幕彈,心情倒被這對老者的對話觸摸的熨帖。
想起兒子剛會說話時,每次pass gas,總是廣而告之,“我放一個屁股”。後來,去同學家聚集,她的小女兒也是同樣的說法:“我放一個屁股” 。彼時彼刻,為著發現兒子這樣的小知音萬分欣喜。
Passing gas 廣而告之,是老人家和小娃娃才有的淡定。
周日改冬令時,雖然未必享受它的好處,上下班的作息必然要跟著來,隻能緊跟。
醒來四點多,再無睡意。又享受暖和的被窩,不情願起床。順手拿起手機,看到秦妹妹和山月姐的問候,眼睛不爭氣的熱了。
高中就住校,那時候真是一心隻讀書,很少回家。這樣算來,離開家,準確些,離開姆媽已經整整四十年。我原以為,姆媽八十五歲,也算高齡,走了,我應該會習慣吧。可是,她走的這些日子,我悵然若失,什麽都沒勁。
唯一享受的就是在院子裏挖坑,搬石頭。還有,買了衲鞋底的錐子和相關物件,準備從零開始學做布鞋。姆媽在油燈下紡紗織布做鞋子,在我腦海裏有最最清晰親切的畫麵,我想重溫。
謝謝朋友們牽掛!
昨天心血來潮,做窩窩頭。一杯玉米粉,半杯麵粉,牛奶和麵,沒有加糖。有樣學樣弄了個窩,實話說,不怎麽好吃啊,還有點苦。對吃窩窩頭長大的人民群眾表示一下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