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絲邀請簡單午餐,好吧,去。
柏絲家位於西哈德福一片鬧中取靜的老社區,清一色分層式平房,寬敞的街道,院落目測大約0.3英畝,不大不小,容易打理。
進門右側是客廳,裏麵連著餐廳,中間並無間隔,而是由家具和擺設界定。左側上幾級台階,先是一個浴室,接下去走廊旁邊大概有三間臥室。廚房位於正中間後麵,洗碗池邊的玻璃窗把開闊的後院盡收眼底。
隔著樹木,後院鐵絲網的那邊的建築和寬闊的停車場還是看得真切,“怎麽像個學校啊?” “沒錯啊,那是我的小學”!
柏絲六十多歲,她的小學就在鐵絲網的那邊。。。一時間俺對柏絲這種紮紮實實的土生土長充滿了羨慕。她就像院子一角那棵粗壯挺拔的大樹,深深地紮根在這泥土裏,而漂泊的俺,就像浮萍。
瑞娜搭俺們的順風車,在車上略略提起柏絲的家史。其實柏絲也做過浮萍,在西海岸呆過多年,後來又在波士頓。。。突然有一天,得知父母同時住院,她,父母晚年得來的唯一的女兒,責無旁貸,立馬卷起鋪蓋打道回府。兩周後,母親心髒病過世,柏絲成為老父親唯一的依靠,由此她侍奉老父直至幾年前老人瑞一百多歲謝世。
對柏絲,又多了一份羨慕。柏絲的回歸,在父母需要的時候放下一切在他們身邊,湊成人生的一份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