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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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時候的好友

(2020-01-28 06:03:21) 下一個

大概十歲時,俺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好到什麽程度,雖然沒有到“形影不離”,但是沒有一天不在一起玩兒的。記得有一次他跟他娘回四川老家探親,有一個多月沒見著,俺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思念的難熬….

這小子雖然和俺年紀相仿,但似乎要成熟的多,經常告訴俺一些讓俺摸不著頭腦的事。等到俺慢慢長大後才明白這個小子有多麽的壞。有一天,他俏俏的告訴俺,幾天前他攛掇一對年紀隻有 七, 八歲的鄰家兄妹在這個壞小子家…., 俺聽的一頭霧水,可這家夥樂不可支,笑著說,這哥哥不會弄,尿了妹妹一褲子…. 好在他沒有告訴俺他對鄰家妹妹也做了什麽,否則的話,俺作為他的朋友真為他感的羞愧。有一次,俺隨他去他表姐家走親戚。他表姐也來自四川,那時很多四川姑娘為了稍微好一點兒的生活,不遠千裏把自己嫁到生活習慣迥異的陝西。這小子的表姐就是在俺朋友媽媽的介紹下嫁來陝西的, 她家住在山上,一天不能夠來回,所以俺和朋友就住在她家。那是俺第一次遠離父母,心裏有點兒想家。隻是吃了她家的臊子麵後,那個香勁徹底衝淡了俺的想家念頭,巴不得多住些天,天天吃臊子麵 (那時俺就那麽點兒出息)。睡到半夜,俺被一隻手給鼓搗醒,原來和俺同被窩的朋友正在擺弄俺的小雞雞…., 俺吃驚的問:你在幹嗎?俺朋友說,沒幹嗎,俺在作夢。說著,叭嘰幾下嘴轉身睡去。那時俺真是啥也不懂,要是擱現在,俺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嘴巴,朋友沒得做!

其實,俺和他做朋友有那麽好幾年,直到他隨父母搬走,後來也不知道他的所蹤。理論上俺不應該成為他的好朋友,以前的小文曾提到,俺是冒著“叛徒”的風險和他做朋友的,再一點,這家夥太鬼,知道的東西太多,經常告訴俺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  俺跟不上他。譬如說:他告訴俺,男人和女人都喜歡搞一些密秘活動,會弄出很大動靜,有時還會發出哭一樣的聲音….,  俺就納悶,即然他們喜歡搞那些密秘活動,為什麽還要哭呢?明顯俺的朋友在瞎說。俺和他成朋友純屬偶然,有一次俺被馬蜂蜇得滿身紅腫,俺娘帶俺去他家找他略懂中醫的四川爸爸,弄了些草糊糊幫俺止痛消腫。俺發現他家裏有不少有趣的書,著實對俺有些吸引力,有本書上說:有一大戶人家的小姐突然生了一種怪病,家裏人請了個道士來看病,小姐告訴他,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白衣秀才來和她搞密秘活動,道士給了她一包藥,說是如此如此…, 小姐照做,秀才又來時,乖小姐把秀才的衣服連同那包藥一起放在水盆裏,第二天早上看到一盆的白雞毛,又發現家裏養的那隻大白公雞光著身子滿院子亂跑….原來是不安份的雞在作怪…

俺朋友是獨子,家裏有不少俺家沒有的好吃東西,他雖然有些“流氓”氣,但不小氣,常給俺吃些美味,像是一種含有許多肉丁的炸麵醬,夾在饅頭裏別提有多好吃!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俺由於還沒有覺醒,自然不會把他告訴俺的那些秘密說給別人聽,主要是不感興趣。不過,他家的書和食物俺還是很喜歡的,所以我們可以做了多年的朋友。

俺不能想像,如果他沒有搬走,我們一直朋友做下去,是俺後來主動離開他,或是他因什麽密秘活動進了監獄,還是俺和他一起進了監獄?套用網上一句俺很不喜歡的話:細思極恐!有什麽好恐的?人生又不能假設,該發生的都會發生。沒有發生的永遠不會發生!這就是生活。

不管怎麽說,俺小時候有這麽一個朋友,有一段快樂的時光。如果他還在這世上哪個角落裏,希望他和他的家人過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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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團農工 回複 悄悄話 性成熟的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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