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江南,楊柳飛絮,鳥兒啾鳴,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大地正孕育著又一撥新的生命。我的心底裏也在萌發著一種莫名的躁動。離開那個江南小鎮已經幾個月了,可我的心似乎仍然沒有回來,有一個女孩的身影總是在我眼前晃動,傍晚時她挽著臉盆,披著一襲剛沐浴過的黑發,從我門前目不斜視的悄然而過,她那飄逸的長發也撩起我不安分的心。我喜歡她與世無爭的淡定,我喜歡她恬靜隨和的笑容,我喜歡她自然舒展的氣質,我喜歡她活潑內斂的眼神。雖然我總共也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更談不上了解,但我覺得她好象已經在我心裏住了很久很久,讓我覺得一種天然的親切,讓我激發出一種憐惜嗬護她的衝動。也許她就是我命中的她,如果錯過,將會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於是我借著這春天的勇氣,給她送去了一片柔柔的思念。
五月,茉莉初開,我見到了她,她還是那弱弱的樣子,隻是眼神裏多出了一種羞澀,更增添了少女的嫵媚,我試著去輕觸她的手,她卻收了回去,我看見她臉上略過一片紅霞,我不死心,又去拉她的手,這次她沒有縮回,但我可以感覺到她的被動。她的手和她人一樣也是弱弱的,握住她的小手,我突然間覺得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由自主的用了點兒力氣,直到她說我把她弄疼了我才回過神來。
八月,肆虐了幾個月的酷暑終於開始有點兒消停,我對她的思戀仍是熱辣辣的,她卻仍然是那麽的矜持。有時會讓我感到無所適從,想對她有親密的舉動,又怕把倆人都弄得尷尬,直到有一天,她送我去長途汽車站,路上太陽很大,我當時仍和她保持著一點兒距離,走著走著,她主動把陽傘湊到我的頭上,她和我捱是那樣的近,讓我第一次體會到她的溫情和關懷。我是一個非常散漫的人,從來不喜歡把事情整得神楚楚的,相信緣份,崇尚自然。有一次聊天,我有意無意的問她怎麽看待人生,她說沒什麽看法,能過平靜日子就好。正是她這漫不經心的回答更讓我覺得她是我想要的人。以後的日子也充分證明了我的判斷,不管是風和日麗的歲月,還是有風有雨的日子,我都能過得平和從容,這主要是由於她的通情達理和寬容。
九月初的一個夜晚,大半個月亮將大地照得一片銀灰,我和她依偎在城廂鎮一個不知名的小橋上,橋下的水靜靜的,上麵漂浮著少許浮萍,月光下泛著靜靜的綠色,幾隻青蛙不緊不慢,有氣無力的鳴叫著,我和她也那樣靜靜的待著。自從我們談朋友後,由於相隔兩地,並不能經常見麵。大家都住集體宿舍,難得有這樣的兩人世界,我非常愜意她這樣緊靠著我,我還是那樣握住她弱弱的手,她已比先前自在的多了。望著月亮在雲朵裏不時穿梭,天邊的繁星不時的眨著眼睛,也許它們也在靜靜的窺視著天下象我們這樣諸多相愛少男少女的美好時刻。我突然冒出一句:"天上的星星這麽多,不知道哪一顆屬於我"。我覺得她顫了一下,但又歸於平靜,靜的象隻小兔子。我猜想,她一定聽懂了我的意思,隻是別指望她會象我一樣充滿激情。月光下,她的臉是那樣的秀美,微風吹起她的頭發,撩撥的我不能自已,我終於說:"英子,我想親你一下。"她不置可否,隻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我把這當作是她的默許,於是在那個不知名的小橋上,在柔柔的月光下,我輕輕的,笨笨的親吻了她,我可以感覺到她加快的心跳,我然後對她說:英子,你已是我的半個女人。
金秋十月,一個收獲的季節。天坪山的楓葉已經紅的象火一樣,一個霧朦朦的早晨,我和她乘公交車去看紅葉。旁座上有一對老夫妻上車沒多久,妻子就將頭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丈夫不時的撫摸著妻子的手,讓人看著特別真情溫馨。也許丈夫感覺我們在注意他們,老人說道:"老太婆暈車。"我說:"真羨慕你們。"突然,我覺得她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問她:"你也頭暈?"她莞爾一笑搖搖頭,什麽也沒說,但我分明能懂得,她也希望我們能象那對老夫妻一樣,在今後人生的旅途中,在對方勞累的時候,能為對方提供一個肩膀靠一靠。在對方經受風雨的時侯,能為對方準備一個可以避風遮雨的港灣。我雖然沒有一副寬厚的肩膀,但我有這樣的心願,我願為她遮風擋雨一輩子。我也在期盼著那一天,英子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謝謝指正
我造個句:夫子莞爾一笑,說,殺雞焉用牛刀。。。
ps:我也經常打錯別字。。。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