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52)
2019 (49)
2020 (58)
2021 (46)
2022 (40)
2023 (44)
11月份的時候滿懷希望以為這個聖誕節可以跨出國界到美國那邊串串門了,賓館都訂好了,誰知新冠病毒又變身成Omicron,象失控的潘多拉盒子,在兩周內席卷全球,多倫多當然也不能幸免。
我們所在的安省24日這一天新感染病例增加了9571例,破疫情以來的最高紀錄,讓平安夜變得不平安。
一大早天地間下了白白厚厚的一層雪,喝著咖啡望著窗外,腦子裏不由飄起《White Christmas》的旋律。
打開收音機音樂台,主持人也正在為外麵的雪而激動,說,“White Christmas這個詞不能再用了,那我們可以說Beige Christmas!"
米黃色的聖誕節!這位主持人也許認為自己在開一個聰明的玩笑,但聽了讓人一點都笑不起來。感覺這一年多來我們人類花了太多的精力互相揭短,互相限製,甚至可以說自相殘殺,而麵對傷害我們的外來物種卻變得越來越無能為力。
馬上到YouTube上找《White Christmas》這首歌,幸好還在。我鬆了一口氣。
不能出國門,那就還進城逛一逛吧!
聖誕節一大早起來天灰蒙蒙的, 但不冷,氣溫又回升到零度以上,看天氣預報有雨,我們拿了兩把傘放在車裏就出發了。
把車停在多倫多市中心City Hall的地下停車場,這個地方停車既便宜,地理位置又方便,節假日一天最高剛$8,應該是市政府給市民的一項福利吧。
停車場空不見人,隨便停。不知是由於聖誕夜玩累了都還沒有起床,還是害怕病毒不敢出門。出口一上來就是這個滑冰場,後麵是New City Hall, 旁邊是Old City Hall。兩座新樓和周圍的世界更合拍,但我還是更傾慕於老樓的建築風格。
(Toronto New City Hall, opened in 1965)
(Toronto Old City Hall, completed in 1899)
去年疫情裏的第一個聖誕節我們也是從這裏出發,去了湖邊,今年決定換個方向去西邊的Chinatown走一走。
來多倫多20年,平時還在Downtown工作,但去Chinatown的次數屈指可數,有印象的也就三次。
第一次記得還是上學時一位韓國女同學約我來的,她說她很喜歡逛Chinatown。她帶我進了幾家小服裝店,模模糊糊都完全記不起來了,隻是感覺店很小,很暗,還不如國內的店麵明亮整潔,店主都是一口咿咿呀呀的廣東話。從店裏出來在街上走,有一位大媽過來拉住我嘰裏咕嚕問了一堆問題,我聽不懂,但知道不是廣東話。後來才意識到她是越南人,把我當老鄉了,可惜我沒辦法幫助她。
第二次去是十年後了,一位猶太裔的同事拉我去的。她50歲年紀,平時穿著很講究,對我很友好,總愛把中國和猶太的古老曆史放在一起比較。冬天的時候我說想買件羽絨服,她說她常去一家Chinatown的店買大衣,極力推薦。我便跟她一起去。這家店的女主人英語國語交流起來都不是問題,裏麵的衣服質量確實不錯,都是長款風衣,羽絨服一類的。價格中上,性價比較高。我花了$250買了自己當時最貴的一件羽絨服,很舒適暖和,可惜買大了一號,穿了一年就壓了箱底,前兩天整理衣服時還看到它,有點可惜。
第三次去又過了至少五年,是認識的一位小留學生朋友推薦的。她對Chinatown的各個小餐館很熟悉,說有一家火鍋店不錯,是大陸人開的,經常和同學們去,推薦了幾次。我終於忍不住好奇,一次聖誕節放假期間拉了LG一起去。說老實話,除了辣沒覺得這家店有什麽特別。印象深刻的是我回來當晚就發了高燒,不知是和食物有關還是和辣有關。這次去Chinatown就感覺很多店都換成了大陸的牌子,路上聽到的也都是熟悉的大陸口音。
美國和加拿大的主要大城市都有一個Chinatown,旅遊的時候都會順便去看一看,感覺它們都很象,都是19世紀中後期那個時代中國的縮影。多倫多的Chinatown據說是第二大的,僅次於紐約。
我們今天把Chinatown細細地走了一遍,沿著Spadina從Queen走到College,又返回Dundas走回來。看著那一家家小店,日用品,服裝,餐館,書店,律師所,運輸隊,真的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想象在那個閉塞的年代,一群人從古老的東方跨過重洋來到完全陌生的國度尋求新生活,語言文化都無法和當地人融入,聚在一條街上,抱團取暖,自給自足,應該是得以生存繁衍下來的唯一辦法。
慶幸我們生在一個更好的時代,移民生活沒有必要從這裏開始。
如今的Chinatown更象一個旅遊景點,文化一條街,南北口味的各色餐館琳琅滿目。不過最早的幾家小超市都還在,水果蔬菜還是習慣擺在外麵賣,是Chinatown最具特點的景觀。
出了Chinatown, 街上頓感行人稀少,冷冷清清,不過剛才在Chinatown匯聚起的那股熱乎勁應該足夠溫暖我整個的聖誕假期。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