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代分兵抗疫 老少爺們孤身奮戰(2)
1、 天涯海角 疫情一箭穿心
2、紐約爆疫 兒子孤身奮戰
3、住院實習 兒媳預備上陣
4、寶寶誕生 全家投入抗疫
5、單打獨鬥 更講團隊協作
2、紐約爆疫 兒子孤身奮戰
我們家兒子和他的未婚妻僥幸逃脫了落入國內春節期間因疫情防控而啟動的封城、封路困境,接著又取消了二月十五日飛往中國的行程,但好景不長。雖然美國及時停飛了來往中美的航班,新冠病毒卻繞道意大利,西班牙,法國等歐洲國家,從後麵攻破了川普的“馬奇諾”防線,致其防守全麵潰敗。病毒攻陷了全美國五十個州,美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宣布全部五十個州同時進入了災難緊急狀態。兒子所在的紐約州和紐約市,一躍成為全美,乃至全球最為嚴重的疫情爆發區域。
兒子所在的公司很早就讓員工在家辦公了。兒子備足了食物和日常用品,準備堅持長久在家抗疫。他還訂購了健身器材,安裝在自己的房間裏,避免了去健身房暴露在病毒危險之中。他一邊在家工作,一邊積極鍛練身體,同時也抽出時間來做幾手拿手好菜犒勞犒勞自己。未婚妻周末從長島過來時,他還特意做烤鴨來招待她。
我們打電話要他盡量不要出門,如果非出門不可,一定要戴上口罩和手套。他說:“放心吧,別為我擔心,我自己知道怎樣保護自己。倒是爸媽你們自己要多加小心,因為你們都在 60歲以上了,更容易受到這種病毒傷害”。
他還說,他不會戴口罩的,因為健康的人戴口罩不起作用,也沒有必要,而且現在也買不到口罩,口罩要留給搶救病人的醫務人員使用,健康的人不能再去和醫務人員搶占緊缺資源。我們聽了心裏既溫暖,又難過。兒子更懂事了,知道為別人著想,但他卻太不重視保護自己了。
過了幾天,兒子主動打電話過來問候老爸老媽,要我們多加小心,因為密西根的疫情已經相當嚴重,醫院急診室和重症監護室已經人滿為患。當時,密西根公布的確診病例仍然很低,幾乎沒聽說過有這麽嚴重的疫情,可能是因為還沒有真正開始大量的檢測之緣故。
我問他:“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回答:“我的好朋友在底特律醫院急診室做住院實習醫生。他上個星期來紐約參加急診醫生學術會議。會議結束後,星期天到我這裏住了一晚,......”
沒等他那頭講完,我們這邊已經著急了。我馬上打斷他的話,問道:“他為什麽這個時候去你家?他是醫生,難道不知道在這個疫情擴散時期,絕對不能去別人家串門做客嗎?”
兒子說:“別著急,別著急!他回密西根後馬上做了檢測,結果是陰性的。他今天已經打電話來告訴我了。”
我吼叫道:“胡鬧!離開你家後,再做檢測,對你來說有什麽意義?他就不應該去你那裏!萬一他帶了病毒,你怎麽辦?”
兒子回答:“事情過去,沒事了。但是,與他一起來開會的一個同事,也在急診室工作。那位同事回密西根後檢查出陽性了,但他沒來過我這裏。”
我知道再跟兒子吼叫也沒用,他能打電話來告訴我們這件事就已經很不錯了。我隻好用緩和的語氣繼續跟他說:“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個什麽事嗎?他和同事一起在密西根醫院的急診室工作,又一起去紐約開會,同事感染了,他有多危險呀!他又去你那裏住一晚,你不就同樣很危險了嗎?雖然他暫時檢測出陰性,你還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每天早晚給自己測兩次體溫,嚴密觀察,一有症狀,馬上就去醫院!”
這些孩子,真叫人放心不下!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天天打電話過去詢問他有沒有什麽症狀,每天體溫是多少,等等。又過了幾天,太太打電話過去了解他的情況,突然聽到兒子在咳嗽,心中一緊,該不是上次朋友去兒子家時,讓兒子感染上病毒了?是潛伏期到了吧?
我立即問兒子:“你的朋友離開後快有兩個星期了吧?你趕緊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兒子說:“我隻是受了點涼,普通的感冒而已,在朋友來之前就有點咳嗽,都快好了,不用擔心。”
我說:“還不用擔心?這都什麽時候了?趕緊去看醫生吧!再等再拖下去的話,說不定就要出大問題了!”
兒子卻說:“我心裏有數,就是小感冒,不是 Covid-19。再說了,即使是染上了病毒,我這麽年青,這麽棒的身體素質,要有症狀也一定是很輕微的,扛一扛就過去了。現在紐約的醫院人滿為患,醫生都忙得不可開交,我不能去占用醫療資源,要留給年紀大的重病患者去醫院看醫生。檢測試劑盒也很緊缺,要優先留給重症患者去做檢測。”
無語啊!無語!我們做父母的,還有什麽好說的?這個社會,這種教育製度,怎麽就把孩子們教育得這麽善良?這麽講究公德?這麽有社會責任心?都什麽時候了,還處處先想到別人,而且是從未見過麵,不知姓甚名誰的陌生之人!這隻能說明,學校、社會、家庭,還有老師、同學、朋友、同事,平日裏對他的潛移默化影響所致。很慚愧,我們做父母的,可能還做不到像他這樣淡定,也許他受姐姐的影響更大吧。
我再也不知說什麽好了,隻加了一句:“你等著,我現在就動身,連夜開車過來,把你接回家來!”
兒子急了:“爸爸,你幹什麽呀!我這裏好好的,體溫一直正常,從沒有超出過正常範圍,也沒有其它任何症狀。一點點咳嗽也是朋友來之前就有的,這兩天都快好利索了。再說了,你就是開車過來也沒用,紐約已經封城了,你很可能根本就到不了我這裏。”
我沒別的辦法,隻好說:“那我給你寄點藥過來!” 我們總不能什麽也不幹吧?
兒子答應道:“你們要是覺得這樣心裏舒服點,就寄些藥過來吧。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放下心來,我這裏什麽事都沒有。”
我們連夜找藥,能想到的,可能會有幫助的藥,都給包上。第二天一大早,我第一個進了郵局,用加急快件,次日中午之前可以送到兒子手上。
隔日中午,兒子準時收到了我寄去的藥,他回電話說:“我說讓你們放心吧!我現在咳嗽好了,體溫也一直正常,一切都是好好的。”
我相信兒子現在是好好的,但我無法相信他隻是患了小感冒和小咳嗽,我們在這之前並沒有聽到他咳嗽。我的猜想是:他的要好朋友與同事一起,去紐約參加了下麵這個學術會議,會上發生了病毒傳播事件,那位同事就是被感染的 ER Doctors 之一。至於他究竟是在會議上被感染的,還是在底特律醫院 ER 工作時就已被感染,無法確定,但後者可能性更大。看看現在密西根及底特律疫情爆發的嚴峻形勢,就可想而知了。而這位要好的朋友雖然沒有症狀,但他把病毒帶到了我兒子住處。不到兩周時間,我兒子就有了咳嗽症狀,但沒有引起發燒。他堅持不去看醫生,也不去做檢測,就這麽自愈了。如果我猜想得沒錯,那他可能因禍得福,體內就已經有了抗體了。(待續)
An ER Doctor With COVID-19 Fears He Exposed Hundreds Of Other ER Doctors To The Virus. On Sunday, March 8, hundreds of emergency room doctors and medical school educators gathered at the Hilton in Midtown New York City for a conference organized by the Council of Residency Directors (CORD) in Emergency Medicine to discuss teaching strategies, innovations in research, and as a last-minute addition to the agenda, the growing coronavirus outbreak. (這段文字取自下麵鏈接的網絡報道,如有異議,請與本文作者聯係。版權屬於原版權所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