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留洋的希望與老留洋的無言

新留洋的希望與老留洋的無言

 

過去幾年間，在工作中與一個老留洋斷斷續續地有過二次簡單對話，最近又與一個新留洋有幾句交談。

 

老留洋是個有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一九八十年代初公派留學，實際上是來搞研究進修。來了之後，表現不錯，留下來工作，與原單位講國內條件不能支持其當時的研究發現，不回去了，最後被國內機構除職。在美國又宣講個人及家庭在文革的遭遇情況，回不去了。最終一直住了下來直到工作退休，有房有車有退休金，退休後又兼做一些工作。再後來生病了，雖然有遠親幫助，一個人生活讓人覺得還是似乎艱難一些。既然她有兒子在國內，問她為什麽不回國呢，先前她說孫子孫女可能要來美國讀書，她需要留在這邊。後來又一次問她，她人當時有些糊塗了，說回去如果與兒子家人住在一起，大家不愉快。

 

近來遇上一個四十歲的新留洋，就想聽聽這位從國內來美國一年多的新人對現在國內對留洋是如何理解的，因為近年來多半的留學生都海歸了。她講她與丈夫在北京上班，有房有車生活方便。但因丈夫在跨國企業上班有機會選擇來了美國工作，所以她帶著孩子辭職後全家來了。當然她也提到在工作單位的晉升大部人還得靠關係。她覺得國內的人們送小孩來美國留學，原因是為了小孩子可以得到美國的教育，比在國內死記硬背且壓力巨大更好些，另外一層原因是攀比心態。可是又覺得美國的槍枝泛濫和毒品泛濫這些情況不好，對美國其它不太了解。又覺得在北京市生活方便許多而住在美國就像住在中國的農村一樣，沒有太多熱鬧或好玩的事情。自然不好問她，那又為什麽不回囯內去呢？

 

把美國與中國相比，或許老留與新留都會難免。有一個說法是，我們的孩子在哪裏，哪裏就是家鄉，或出於選擇或因為已然，如此，很難把新鄉與故鄉比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