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花弄影哭得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連忙說道:“快打住,等我把話講完你再哭不遲!我找你來是有另外一件事,我聽說你有文娛方麵的特長,組織活動的能力也很強,在這次月考過後想讓你組織一次班級聯歡活動,開學以來,大家的弦都繃得太緊了,得鬆一鬆,另外文娛班委王尋芳轉學走了,這次活動你如果組識得好的話,文娛班委這一職想讓你頂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花弄影正等著挨批,一聽是這事,立即停止了哭泣,隻是美麗的桃花眼中充滿著疑惑不解。我見她遲疑不答,立即再問道“難道你不願意嗎?”花弄影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稱“願意、願意。”
我見花弄影仍有疑慮,隻是不好意思問出口,便繼續說道:“今天的事錯不在你,以前發生的事我絕不追究。開學以來你的進步我和全體任課老師都看在眼裏,如果學校要處分你,我作為班主任會盡力幫你講話的,至於今天的事也不要感到有什麽了不得,我在中學時和你一樣是惹事的主,隻不過你是挑動別人去打架,我卻是那個“別人”,隻要有打架的場子就有我耿飛舟的身影,後來遇到陳校長做我的班主任,一切全都改變了,我當年竟然應屆就考了一個本科,雖然是末流,但對我來講已經是跳龍門了。
因為我在高二下學期時成績還在倒數幾名,以此成績發展下去預選都通不過。”我又指了指我左臉頰上的一道有大約二厘米的刀疤說道:“這便是當年逞強鬥狠留下的印記,王一鶴說我本來可以大富大貴的,可惜被破了相。“我這人不求聞達於諸侯,現在能做成你們的老師,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和我當年的情況差不多,隻要你繼續努力下去,你也可以做得象我一樣,甚至超過我的,如果你仍想過從前一樣的生活,那麽誰也救不了你”。
花弄影桃花美目中的一汪春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這次是完全的真情流露,是感激的淚水,是看到前麵仍有希望的淚水。我又叮囑她安心複習迎考並在最近幾天盡量不要出校門,防止柳一刀再來糾纏報複。最後花弄影又恢複了以前神氣活現的樣子,開開心心地離去。
關於花弄影的這一處理決定在當時是不得已而為之。他的叔父花茂盛是柳鎮主管鄉鎮企業的副鎮長,我們柳鎮中學每年都要送出很多麵“春風化雨”的錦旗去附近的各企業化緣,如果處分或趕走了花弄影,以後隻能化到真正的雨水了。
另外,放走柳一刀也是上策,柳鎮醫院和我們柳鎮中學是兒女親家,醫院和我們學校是近鄰,我校男教師娶醫院的女護士,我校的女教師嫁醫院的男醫生似乎是約定俗成天經地義的事,如果抓了院長的兒子以後如何再見麵,何況每次校領導去看病都享受的貴賓待遇。至於梅公子所受的委屈也隻能不了了之了,萬一事情鬧大,桃色新聞傳播速度是驚人的,梅公子作為梅嶺教育界必然的第三梯隊成員,對其將來仕途的發展將會是巨大的不利影響。陳校長見放走了柳一刀,梅公子又未受傷,便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嘉許,接著怎麽處理便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