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如此熱切期盼地被打一針,緊張、好奇、期待,我最後一次打針是10幾年前的事兒了,打得破傷風疫苗。
鄰居70多,踏山瀝水無數,在好幾個國家工作過,一生 tough 且天下唯其第一那種,什麽事沒見過,但她對打這個輝瑞比我緊張興奮得多了。疫苗約在周二,她前一周就打電話說周二哈,疫苗的日子。周一晚我一下班,電話就跟來了,約好了第二天出發的時間。
周二早上6點半剛過,電話就把我吵醒:鄰居怕我睡過頭 :). 約在9點10分,開過去用不了10分鍾呀。當然,8點20分,提示電話又來,8點40樓下停車場見。等我下去,她的車正堵在樓門出口,已熄火,看來等了好一會兒了 :)
剛剛過去的周二早上,我們準時到達了疫苗處:一個曾經經常光顧、疫情以來再也沒來過的 購物中心。
首先有工作人員檢查我們是否符合4個條件之一。在好些點兒短缺疫苗供應、好些人約好又被取消的的情況下,這個地方因處熱點hot spot 而分派到更多的疫苗,我們不屬於其它3項老弱病殘懷孕類,所幸我們的郵編前3位與熱點匹配,是條件之一,順利入場。
注射疫苗的場地在二樓,曾屬Sears, Sears關張了;後來Target 在原位大張旗鼓地開張,不幾年也撐不下去,關了。真正的物是人非,我曾漫遊這裏,自行車、Scooter 、無數衣物都在此購得,現如今成了新冠疫苗注射處。一眼望去,像個巨大的空置倉庫,沒了商品、櫃台,卻充滿了無數間隔兩米的桌椅、排隊打疫苗的人們。
流程很流暢,一路有工作人員給無頭緒的指路。先在桌子那兒查了我的健康卡、鄰居帶的是駕照,讓我宣讀了兩張紙上的內容,保證自己沒這個那個病、沒吃這個那個藥、沒對什麽針過敏,就去排隊等打。間隔2米的隊,貌似長,但流動極快,隻排了不到2分鍾就輪我上陣了。
紮針護士問左撇子還是右撇子,right handed, 那她說打左臂。早先看到城裏一篇博文建議打常用的那個臂,說是多活動加速疫苗溜達到各處。左,還是右,到打的時刻,我都沒定下。還好護士為我選了,事後證明這是多麽英明。
心裏準備以為那針得推一會兒呢,不料頃刻間這曆史一刻就結束了。
後來想想,我把體檢抽血一管管的抽好幾管的漫長時間混淆了。
然後被引導到等候區,發了輝瑞疫苗的冊子。10多分鍾後有工作人員舉著iPad過來,發了打針記錄。
看到好些朋友在曬照片針紮在胳膊的時刻,我也想應個景兒,但2樓到處都張貼著禁止拍照錄像的警示,隻好作罷。
打完疫苗回家的路上,感覺左臂輕微的沉重、左手有丁點兒麻。不是什麽大事兒,開到公司上班去。拐彎兒時,盡量右手多出力。
一個白天,左臂越來越沉重、僵硬、可以忍受的上臂疼痛,晚上回家停車,我一貫的倒進 back in, 需左臂用些力,這才真正感到它的不中用了。疼、鐵疙瘩似的不好打彎,使不上勁兒。寬敞的車位,差點兒被我停出線。
一直都無頭腦一覺睡到鬧鍾響的我,在打了疫苗14小時後入眠的這個夜裏,兩、三次半夢半醒,感到左臂的沉重加疼痛,可以忍受的。
周三早上,我在想著左臂不給力,是不是修一天病假呢?
果斷去了公司,但這一天,也就是打了疫苗後的第二天,是最不好度過的。鐵製左臂僵硬得打不了彎兒,彎到後邊係bra, 套了右臂再鑽進左臂的雙肩背,背上、取下都成了不可能的挑戰。晚上我調整策略改了習慣,背雙肩包時,先套左臂,再彎右臂;先鬆右臂,再取下左臂。
我和鄰居說我的左臂殘疾了,disabled, 可她老外大塊頭,一點兒沒事。
殘疾的左臂在周四早上重量輕多了,可以彎曲,針眼處發癢。到周四晚上,可以自在地背包、開車。
相比冊子裏描述的頭疼、發燒得副作用,我感覺自己很幸運,隻是左臂這點兒事,今天周五,隻有在打針處有輕微的沉和癢,風吹過,雲散了。做什麽好呢?我買了點兒以太幣 Ethereum.
有人說數字貨幣是未來,誰又知道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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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新聞,省府很快會通過一項議案:給三天與Covid有關的帶薪病假,包括去打疫苗、因打疫苗而產生的副作用等。
我等打過了的,隻能等第二針時再休這個Covid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