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走到哪裏,總是聽到人講”華人最愛賭”.
家人常常說起,老爸的爺爺輩以前的”是個大戶人家”,什麽家裏是”丫環小斯成群”的(小斯就是跑腿的).做”米行”,”典當行”和”布操店”(籠統地講就是賣布匹綢緞) 的,爺爺的爺爺還是”大小老婆”的(現在是笑死人了).
可民國初年,鄉市裏”賭風興盛”.這爺爺年輕氣盛的,一賭就忘了回家.錢輸光了,在賭莊上借也要接著賭.從天黑到天亮,又從天亮到天黑,也不回家.家裏的”銀洋”賭光了,後來輸了家裏的”田產”.那時候土地可是”私有”的,幾鬥田(注:舊的麵積,具體不詳),就要用”擔子”來挑錢來結帳(全是銀質的錢).這一輸就是幾鬥田的.
經過多年的消耗,家裏是”耗盡了田產”,隻剩下了”米行”了.之後年年”軍伐戰亂”,今天”紅頭軍”征糧20擔,明天”藍軍”征50挑的,於是”家道中落”了,到了49年解放,爺爺家”被評為貧農”---因禍得福,這叫.
現在來講,大概叫”人不能老是倒黴,也不會老是好運氣.”雖說這裏家道中落不能100%全怪爺爺輩愛賭,可這”敗家”之效果是有目共睹的.讓人想起電影”活著”裏的”大少爺”.
早年(99年吧)在香港工作澳門生活,辦公室位於中環的”藝昌行”.周末常常回到澳門的家裏.從中環地鐵到上環就一站路.再從地鐵出來上到上環的港澳碼頭,坐飛翔船,就1小時即到.從去上環碼頭的地鐵口開始,一直到了澳門碼頭,記得滿眼的都是”娛樂場”的廣告,招貼,海報,還有熒虹燈.好一會兒才弄明白,這娛樂場就是賭場.那時後,澳門人據說”過半的有工作的人口”都是在賭業或和它相關的行業裏工作.可見,賭業的興盛和可觀的利潤.
香港的許多認識的,同事也好,業務上來往的,很多都有結伴去澳門”度周末”的習慣.這”黃賭毒”裏,占了過半,本人的估計.回來還要欺騙老婆的,也有.由此而來,斷定香港的男人,也是好賭.
後來,在澳大利亞定居.還是聽西人講我們華人愛賭.偶爾也會加入他們的話題,說西人愛”老虎機”--就是在夜店裏”吃硬幣”的遊戲機.這點本人觀察,澳大利亞是”城市鄉村都一樣”.有次和朋友吃飯,去到悉尼西區的一個足球俱樂部裏的中餐館.去洗手間時走進了那裏的賭博廳,隻見滿廳都是老虎機.人頭湧動,座無虛席的.粗略估計,不下幾十人.再一次,從墨爾本自駕遊,去南澳的阿德雷德市,路上經過Mt Gambier鎮(他們叫市,位於南澳南部靠近維州).天晚落腳住在小汽車旅館,鎮子小,天晚了沒有其它地方有吃的,就走進了這家路邊貌似PUB的Club.裏麵除了有個外賣櫃台外,大堂裏食客渺渺,而老虎機是”色彩繽紛”的,人聲鼎沸,可以這樣講,讓本人印象深刻.這再次證明了,也非就我們華人愛賭!不過,我們沒有理由高興得太早.
又有次,小姐和先生來澳看我.晚上她和我一家吃飯,姐夫推說公幹要”應酬”.我們吃晚飯沒有等他.飯後送她回酒店,才知道他們一眾人其實是去了情人港的皇冠賭場.回來還”麵有喜色”,說是一晚下來”有幾千澳幣的斬獲”,我們全部不語,是不相信罷了.再後來,他們有來澳多次,我們再沒有問過他去賭的事.
在本人看來,這好賭是個”惡習”,和毒是一類.容易上隱,而且會爛賭最後一文不名.但我們許多人還是難抵禦它的刺激和誘惑.自由世界有它的自由,但底線卻不能沒有.過分沉迷其中是很危險的.你想啊,這其中,真正的贏家實際是和你賭的”莊家”--你贏是”運氣”,人家那才叫”旱澇保收”哪.開賭場的,人家叫”賭王”,這從哪裏來的.
明眼人,不用點都知道.
你看我說了這半天,卻沒有試過!去過幾次,都是趕場有看演出啥的.
以前反腐之前,大貪到澳門去賭成為了一道風景.
那時候公司租住在長江花園,傳賭王的四太太也住那.其實澳門沒有賭場沒有其它太多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