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句中國老話,我希望中國的孩子們永遠不要聽到:寧作太平犬不做亂世人。我常想,說這話的人難道真就把自己降到了狗的位置,在太平盛世之下,吃狗食做狗夢,享受狗格?或者說這話的人用心險惡,哄著別人安心做狗,自己趁機做狗主人。我寧可生活在亂世但是有自己的人格,也不要做太平盛世的狗啊貓的,錦衣玉食被主人牽著招搖過市。我不要以犧牲自己的自由(與主流思想相左的自由,在不妨礙他人自由的前提下,我可以寫想寫的任何文字,可以說自己想說的任何話)為代價換來的所謂的“安全,安定。”
說到人格,就得談人性。而“黨性”真是滅絕人性的東西。要不文革中薄熙來怎麽能將他父親的肋骨踢斷?而劉少奇死得那麽慘,他的子女們現在不照樣為共產黨抬轎?我想起上小學時學的一首歌,叫“黨啊我親愛的媽媽”。現在我一聽它就打寒顫,一個組織要邪惡到什麽地步才會讓不諳世事的兒童叫自己媽而忘掉自己的父母?洗腦運動真是從娃娃抓起啊。
馬克思的“資本論”的第一句話“一個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大陸上空遊蕩”。馬恩的共產主義理論是西方N多哲學理論中的一個,和巴庫寧的無政府主義一樣,如果被限於研究領域,還是有學術價值的。但如果被哪個政權用於實際實施,那將是那個國家人民的災難。
可是為什麽發源於西方的馬恩,--馬克思不就是在大不列顛圖書館裏泡了N年,然後振臂高呼“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卻在西方一點市場都沒有呢?西方學者研究他的理論,如此而已,沒有一個國家想著要將它實踐到政治中去。 可為什麽反而被東方的幾個國家當寶貝呢?(比如北韓,越南,中國,當然,中國現在好像有個新別稱,被謂之“西韓”者是也。當然新加坡實質上也差不到哪兒去,但是因為實在太袖珍,所以可以忽略不及。) 這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因為傳統的儒家文化(三分精華七分糟粕)為馬克思提倡的所謂“專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魯迅說,中國幾千年的文化是吃人的文化,一點沒錯。孔子提倡的君臣父子,社會等級分明,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完全抹殺了人性和個性,這一點正好和共產主義的教義不謀而合。因為如果社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見,不輕易接受一個沒有合法性的領導人的指令,那統治者的日子就過不下去。比如說中共領導人換屆製度,胡錦濤擊鼓傳花,是傳給習近平還是薄熙來,哪裏有老百姓的事兒?老百姓連看戲的資格都沒有,最後結果出來,是黑瞎子還是熊胖子,還不都一樣。
當然很多人說, 中國哪裏是共產主義了,早就不是了。話是這麽說,但是執政黨敢將馬克思從黨章裏去掉嗎?不敢。為什麽?因為它掛羊頭賣狗肉這麽多年了,無論賣什麽肉, 羊頭這塊遮羞布得掛著,否則這肉店得關門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