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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9/5
佩尼,作為一個80多歲的老人,在文學城裏講述她的生活,背景是中國和美國。
最初知道她是讀了她如何對待糖尿病的事情,她用切身體會和具體實例講述了她50多年來總是後吃主食而再也沒有讓糖尿病發作過的事情。
佩尼在中國的經曆並沒有跟全,或隻讀了一點,以後會一點一滴地補上;但她在美國的經曆正在一集不拉的跟讀。
佩尼走的是她自已獨特的人生道路,因為時代不同,個體不同,好多人不了解,我有時也不了解。
但她的文章把事實和現象直裸裸地展現在你的麵前,讓你進入另一個真實的世界,從而讓人震撼,震撼之餘再讓人思考。
有時也在想,如果我50多歲才來加拿大,該怎麽樣地生活嗎?
現在國內的這個年紀來,那是來退休;但佩尼不同,她要生存,就象我年輕時來一樣。
這樣問題就來了:生存所必須的語言和技能佩尼都很缺,最要命的是沒有身份。
佩尼隻能在底層掙紮,做保姆,去二手店,找願意聚她的人,實現她有房有車有身份的美國人生活。
她最初是做保姆,然後跟司結婚後才不做;通過跟司在一起,她的生活才穩定了下來,現在以教鋼琴為生。
如果我50多歲來,估計也隻能做保姆工廠小職員這類工作,因為語言不過關,年紀也大了。
佩尼盡管是北航的數學副教授,但來時利用她的數學才能生存已經太晚了;而我則偏偏是利用了自己的數學才能讓自己在這個國家生存了下來,所以年紀確實是硬傷,失去了市場定位和市場價值。不過,一扇門關了,又一扇門開了,而正是這非朝九晚五工作讓佩尼能有機會看到各個層麵更廣闊的生活。
她找司,那是雙贏的一個局麵,因為司的眼睛近乎瞎了,而又大她一輪,急需要一個象佩尼這樣的人關照。在美國,這樣的老男人很難找。司人生中最光彩的是他是退伍軍人,真正上過戰場並負過傷,這政治資本讓佩尼的生活變得有保障。正象佩尼所說:買了車後,覺得自己過上了美國人有車有房的生活。他們在一起生活了15年。
有人認為佩尼幹嘛找這樣一個美國老男人,或者學一門技術什麽的達到自立的目的。
這兩天我也在問自己:如果是自己,走出的路是不是跟佩尼一樣?
肯定會去尋找生存之道的,不管做保姆還是什麽的。這個周末跟一個90歲的好朋友喝咖啡聊天,他說他正在找個住家保姆;如果自己真的沒出路了,英文又不好,隻能這樣。
會不會找司這樣的男人。因為自己不存在身份的問題,還真難回答。
可以想象的是:自己是個清高的人,估計會在讀書中打發了時光萎縮了自己,如果找不到一個好男人的話。就象在找到O前,已對找個合適的對象不抱希望;而朋友們覺得這個時候還找喜歡的人一定腦子進水了,有人要就不錯了;也曾經懷疑過自己,也曾為失去機會而彷徨過。
這就跟佩尼有著本質的不同,因為不需要靠一個男人來拿身份。
至於司,他是一種典型的美國男人,有他的生活方式。
至於他亂性。作為一個離婚後的單身漢,這是他的樂趣,他覺得很享受。
我知道一個女士,在離婚後報複出軌且迅速結婚生子的老公,也曾在幾年內亂性,並且戲弄想跟她好下去的男人。
也知道一個前男同事,中國人,在離婚後一下子自由了,成了種豬,到處撒種。
這是比較極端的生活,亂性100次並不難;但一般人沒有這個膽量,也不敢讓自己染病。
我們要感謝佩尼,她帶我們領略到了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而這個世界又與我們如此接近,而我們卻渾然不知。
這說好的融入主流社會都去哪兒啦?其實,絕大多數中國第一代移民還是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生活圈子,除了出點小軌嚐試點西方的食物,對白人的生活並不了解,即使外嫁者也沒有佩尼社會學家女兒的文化底蘊去揭露這個世界,更多的是追求高大上,在生活的表層浮淺。
佩尼的生活是痛苦的,也是非常精彩的,她一直在兩個世界裏掙紮著生活;但這給了她獨特的視野卻觀察社會,了解人生;而作為社會學家的女兒,她擁有敏銳觀察社會的才能,而她也確實做到了,這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她筆下瑰異的生活。
佩尼的內心是強大的,文化底蘊是深厚的,所以她能異於一般華人,而能不假虛設地告訴大家她所生活過的世界,她所了解的世界。
所以,從這方麵來講,她不愧為名門之後,中國頂級社會學家的女兒。
她可能做的是保姆工作,但她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學家。
我深深地感謝她,為她的辛勤耕耘,每天的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