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連去多次醫院,眼睛出了點毛病,不敢耽誤。 找了本地最好的眼科醫生。原以為非常時期患者避診,沒想到醫生照樣是熱門,我要等三個星期。 等就等吧,順便把另一個我長期隨診的醫生也約了。疫情期間去醫院應該不算什麽好事,我卻抑製不住地高興。 在家憋悶了近十個月,醫院離家35英裏,好歹算個小出遊。也心懷好奇,想知道疫情中的醫院是否和新聞上一樣如臨大敵。
早上八點出門。 這是一條經常擁堵的高速,現在也沒有因為疫情而清靜多少,照樣車流滾滾。 期待中的暢通無阻成泡影,進市區時居然堵住了。 看來不能享受在家工作之便的人不少,對這些疫情之下維持生活正常運轉的人們生出由衷的敬意。
這是一家綜合教學醫學中心,附屬幾家大醫院,科室俱全,還有頗負聲望的醫學院和龐大的基礎醫學研究中心,占地遼闊。 在這裏我進進出出二十餘年,特別有感情。 幾年前,陪一朋友去那裏看病。 車開出去,她忽然說,呀,忘記帶GPS了! 我說要GPS幹什麽? 我就是GPS,和回家一樣熟門熟路! 九十年代初,國內一朋友的孩子得了疑難症,跑遍國內大醫院一直不能確診。 那時互聯網、網上谘詢尚不普及,我每個周末都到這家醫學院的總圖書館去幫她找資料。 坐在一堆堆醫學文獻中,心中升起一股神聖感,更羨慕那些坐在圖書館內靜靜學習的醫學院學生們。 做醫生是我從小的夢想,也是我媽媽從小的夢想,但種種原因,我們母女都未能如願。
胡思亂想著,到了醫院。 諾大的區域,看起來和疫情前沒任何不同。 兩個護士坐在大廳前台,一個給就診者量體溫,另一個連珠炮似的逐個詢問:近期有否做COVID-19檢測有否發燒惡心嘔吐過去14天有否近距離接觸新冠確診患者… 。 體溫正常及均回答NO者被在右手腕戴上一枚杏黃色紙環----這一天的通行證,以後到各診台都會要求出示。護士手邊放著一大盒口罩,預備贈予沒戴口罩的人。
患者比平時略少,到處是提示保持距離的牌子,候診室的椅子上有名示,希望候診者不要挨著坐。
所有人都戴著口罩,醫生護士外加護目鏡或麵罩,但僅此而已,沒有人穿防護服,一個都沒有,當然這裏不是傳染病科。
另一個可見的防疫措施是暫停了免費提供的咖啡熱茶和水。 過去二十年到這裏看病,不但有咖啡和熱茶各種果汁,每隔一個小時,還會有護士送零食餅幹。 雖簡單,卻溫馨可心。
疫情並沒有打亂生活的節奏,節日的裝飾一如既往
坐下來候診。 給候診者提供的期刊雜誌自然也屬於潛在的傳染中介,統統被收了起來。 對此早有準備,包裏帶來兩本書,足夠消磨候診時間。
一位老太太認真地目測了一下她和我的距離,向前略探了探身子和我打招呼,說,醫院看起來沒有想象的可怕。 我笑了笑,想到隔著口罩她看不見我的笑,忙立即點了點頭。 老太太似乎很想說話,頓了頓又說,她的老伴今天做化療,她順便看自己的病,一會兒去接老伴兒。 幸好醫院沒有因為疫情耽誤治療。 我說,我也有朋友常規治療依然按部就班,醫院應該會盡力做到預防到位的。 老太太點點頭,把自己在椅子裏放舒服。
很快輪到我,各種儀器,醫生也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個。 眼科是近距離檢查,儀器貼在腦門和眼睛上,不過整個過程我十分放鬆,一點沒有擔心新冠病毒、潛在感染,就像二十多年大病一場但自始至終都放鬆樂觀沒事人一樣。 最後預約的大牌醫生現身了,結論是沒大問題。
輕鬆走出醫院。 深秋季節,樹木開始抖落一身燦爛。 再過幾個月,林花徑草一片新綠的日子就要來了。
是的,同意! 我的原則也是,小病去診所,大病去醫院。 謝謝!
我生孩子的時候一個麻醉醫生隨便進一次病房看看產婦就是幾十!
麻醉師通常都不在network,會趁著病人沒有意識的時候隨便開藥。美國的醫生都是鑽進錢眼裏的,醫院也多是for profit,不能不防!
如果有醫療保險,去大醫院或者去診所,最終費用對患者來說是一樣的,因為都是保險公司付賬。 大醫院開出的賬單嚇人,但有保險公司把關。 如果癌症或疑難病症,還是去教學醫院這類大醫院好,設備完善,治療理念更新快。 我及我周圍很多同事朋友在大醫院看病,基本上是醫療保險公司付全部費用,自己無須承擔什麽(當然要在工作單位買保險)。 這些醫院一般都在候診室提供咖啡飲水。 我們這個西南部州的醫院additionally 還提供零食冷飲,也許是他們想讓患者更有舒適感吧,但不是每個科室都如此。
盼望疫情快點過去,生活和心態都恢複正常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