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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亞洲上將:殘忍吃動物是會遭天譴的!

(2015-12-02 11:10:57) 下一個

 

劉  

        劉亞洲(1952.10.19-)男,漢族。安徽宿縣人,浙江寧波出生。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現任國防大學政委,上將軍銜。武漢大學外語係英文專業畢業,大學學曆。為第十七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中共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委員。

        劉亞洲2001年4月在一次龍蝦宴上的即興演講

      時任北京軍區空軍政治部主任的劉亞洲到空xx軍檢查工作。20日晚,軍常委在招待所設宴招待劉亞洲及其工作組一行。 席間上來一道冷菜:

  龍蝦刺身。龍蝦剛被活生生地剝去殼,肉被削成一片片的。它還活著。眼珠子滴溜溜轉,放射出可憐的光。長須顫動。劉亞洲停箸於桌,臉露慍色。主人再三勸他,終不吃,卻講出下麵一席話來。工作組一位成員悄悄用錄音機錄下了他的話——

  我不吃,不是不能吃龍蝦,而是這種吃法與我理念不合。我見不得這種吃法。如果為了表示新鮮,你告我一聲也就得了,為什麽非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我絕沒有指責你們的意思,因為全中國都是這種吃法,都是這副德性!江南人很柔弱吧,蘇州是胭粉之地,溫柔鄉裏一擲千金。那裏也有一道名菜:“鬆鼠桂魚”,很殘酷。魚兒被剮、被切,被油炸,端上桌還務必得活著,嘴巴翕動,否則不足以展示廚師的手藝。賓客點頭,大快朵頤。

       你們想過沒有,他們僅僅是為了新鮮嗎?不是的。這其中折射的是我們這個民族的一種陰暗的、殘忍的心理。

  中國文化有相當殘忍的一麵。它發明了最惡毒的罵人的話。如罵女人生活作風不好,叫她“男廁所”。它發明了最毒辣的對動物的烹飪法和食用法。你們知道廣東人什麽都吃。天上有翅膀的除了飛機不吃,地下帶腿的除了桌椅不吃,其餘通吃。“三叫”知道吧?把剛出生的小老鼠囫圇吞吃。筷子夾起來蘸醬油是第一叫;放進嘴裏用牙齒一咬,是第二叫;咽下肚是第三叫。河北有一道菜喚作“生離死別”。把活甲魚塞進蒸籠裏,隻留下一個小孔,孔外放一碟香油之類的調料。甲魚在蒸籠裏受熱不過,就伸出頭來喝一口香油。甲魚熟了,香油也浸進五髒六腑了。再把梨切成瓣放在周圍,就是生梨(離)死鱉(別)。什麽玩意!動物何辜,遭此荼毒?

  中國人還發明了世界上最令人發指的刑法。“淩遲”你們聽說過吧,就是俗話說的“千刀萬剮”。慘不忍睹啊。剛才那隻龍蝦就讓我想起淩遲。我曾對我兒子講過,龍蝦刺身總讓我聯想起被淩遲處死的民族英雄袁崇煥。

       動物是人類的夥伴。它們也是地球的主人。有些動物我們是絕對不能再吃了。。。再吃,或再殘忍地吃,我們民族是要遭天譴的。動物也會報複我們。動物並不比人類傻。有時比我們還聰明。至少它通人性。

       我 在歐洲的一個小火車站上見過一尊小狗的雕像。這裏麵有一段動人的故事:狗的主人是個小職員,單身,隻有他與這條小狗相依為命。每天主人坐火車去上班,小狗 都要把它送到車站,晚上再到車站來接主人回家。年複一年。有一天,主人上班時遭遇車禍,再也沒有回來。但是,忠實的小狗每到主人下班的時候,總是準時到車 站去。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月。小狗瘦了,毛亂了,髒了。最後它死在車站上。市民很感動,特意做了一個雕塑紀念它。

  昨天我從你們軍xx師xxx團回來,(位於內蒙古——編者注)當汽車開在大草原上的時候,我不停地望著窗外。草原已不是草原。沙漠則更是沙漠。敕勒川仍在,天還似穹廬,風仍在吹,草卻消失了。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文化大革命”前,有一年大旱,草原上的草全死光了。動物大饑。政府從千裏之外運來草料。是我爸爸所在的二十一軍汽車營運的。草裝在車上,蓋著帆布,嚴嚴實實。可是真奇怪,當車隊從草原上馳過時,那些饑餓的動物象馬呀、羊呀、牛呀,真是有靈性。它們竟知道這車裏裝的是草料。這肯定是一種天生的求生本能和直覺。它們拚命地跟在汽車後麵追呀追呀。真是奇景。每一輛汽車後麵都有一大群動物。它們掀起的煙塵比汽車塵土還大。它們太饑餓了,又如何能跑得過汽車?一頭又一頭動物哀號著倒斃。橫屍千裏。

  說到汽車,我告訴你們,這次在xx師下部隊,我還偷偷做了一回試驗呢,不過你們誰都不知道。我讀過一篇文章,依稀記的是刊登在《文摘》雜誌上,說的是內蒙古國境線有一條國防公路,在寶格達山的森林中穿行。每當開車走在這條公路上,打開車燈,夜色中就不停地看見有野生動物穿過公路。有野豬,有鹿,還有狐狸。但是非常奇特的是,所有的動物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就是往外蒙古方向跑。

       就是說,連動物都明白,隻要一受到驚擾,寧可冒著危險穿過公路,暴露在你的燈光下,也要拚命跑到對麵國家去。外蒙古人口三百萬,而身後這個國家有十三億人,天天都在琢磨著怎麽把你吃掉,並且是殘酷地吃掉。令人傷心哪!

      我對這篇文章是深信的,但我還想親自感受一下那個氣氛。一天夜裏,我誰也不驚動,隻帶一個司機和一個警衛員,開車來到文章所說的那條公路上,驗證此事。夜很深。我們大開車燈,奔馳了幾十公裏,竟連一個野生動物也沒見到。我想可能是由於我們濫捕、濫殺、濫吃,大部份野生動物都絕跡了。連文章中講的情形都成曆史!走掉的永遠走掉了,再也不複返。沒走掉的都被吃掉了。突然,明亮的車燈下有個東西在蠕動,開過去一看,是一隻刺蝟。它有點拙笨,慢騰騰地,但居然也是朝著那個方向——外蒙古。

  天曰昭昭!原來有句話:中國之大,放不下一張書桌。現在我說:中國之大,容不下一隻刺蝟。

  這說明什麽?資源危機。中國的資源出現了空前的危機。這是中國文化造成的。中國文化有兩點特別具有劣根性的東西,一是多子多福,二是不尊重生命,既不尊重人的生命也不尊重自然的生命。動物是有生命的,江河湖海也是有生命的,樹更是有生命的。中國人仿佛對樹有仇,見樹必砍。

  《資治通鑒》是講政治和戰爭的書,可你看看司馬光在不經意間記載了多少砍樹的史實。幾乎沒有一場戰爭不砍樹。先殺人,再殺樹。或先殺樹,再殺人。史跡斑斑!砍樹容易種樹難嗬!一個林場的伐木工人砍了一輩子樹,後來後悔了,又反過來種樹,一直種到死。記者問他:“一棵成材的大樹要長多少年?”他說:“一百年。”記者又問:“伐一棵樹呢?”他說:“一分鍾。”西方文化中雖然有一種人定勝天的狂妄氣概,但那裏的人民一邊與大自然做鬥爭,一邊卻保護大自然。歐洲的林子哪有原始的?都是後來種的。歐洲人自古有種樹的傳統,就象中國人自古有砍樹的傳統一樣。中國人一方麵極端敬畏大自然,旱了求雨,澇了求晴,一方麵又對自己身邊的這片大自然痛下殺手。

  你看看我們的山川,滿目瘡痍。樹先死,草再死,動物死,最後是人死。這不是危言聳聽。前不久我去甘肅,看見過這樣的事:農民放羊,羊居然都穿著棉襖。為什麽?因為土地幹涸,無水,羊兒太渴,竟會趴在同伴身上去咬,咬破後吮吸鮮血,解渴。所以才給它們穿上棉襖。我大驚。羊兒都變成這副模樣,它還是羊嗎?是什麽把羊兒變成了狼?變得殘暴?是嚴峻的自然環境。是什麽把大自然由美女變成醜婦?變得殘破?是人。是我們。我無意指責現在。解放後還是種了很多樹的。井岡山有一張當年黃洋界戰鬥時的照片,童山禿禿,哪見著一棵樹?今天黃洋界樹木蔥籠,滿眼青翠刺得人眼睛生痛。那都是我們[***]人種的。人的眼睛看黃土太久乍一見綠色會被刺痛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承受上一代留下來的痛苦。問題是我們難道要把這苦難傳給下一代嗎?至於多子多孫,更是中國文化最大的糟粕。有人說[***]什麽錯誤都可以原諒,就是在人口問題上犯的錯誤不可原諒。其實[***]也是中國文化的犧牲品。沒有[***],今天照樣有十三億人。換了誰都一樣。資源和人口的矛盾在中國古來有之,絕不是個現代問題,隻是現代更嚴重罷了。有一個作家曾親眼看見一位老人用祖輩傳統的方法吃魚。魚身紅燒,頭尾做湯,魚內髒做成小菜,連魚鱗也不扔,做成魚凍。吃剩和魚刺魚骨,用麵裹上油炸,又是一道菜。你們看,一條小魚被我們的祖先吃得驚心動魄!富起來各有各的富法,窮起來都窮得是一副同樣的寒酸樣。有人說這是節儉。

  沒有你才節儉的嘛。人口愈多,資源愈少。反之亦然。今天我們人口空前的多,資源又空前的少。更不幸的是,人的欲望又空前的高。中國在短短十餘年內已經走完了從平均主義到貧富懸殊這一漫長的道路。富的人以破壞資源起家。窮的人又再以破壞資源起步。一句話,富和窮都以破壞資源為代價。中國有多少資源還容我們如此糟蹋?杜甫說,國破山河在。諶容說,國在山河破。從內蒙古到大同,一路風塵,一路嗟恨。

  國人這麽無限製的破壞下去,將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再留給子孫後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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