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媽” - 海外新興的政治勢力
特有理
2014-11-20
“中國大媽”是當今一個非常時髦的詞匯,但往往具有貶義。其代表形象就是那些在公共場所聚眾大跳廣場舞、在日常生活中跟風搶購商品物資、在近乎為零的金融知識基礎上大舉投資黃金、及至大街之上反咬和訛詐施援幫助的好心人。但是這裏所講的“中國大媽”則完全是一種褒義,表現出的,則是華裔中老年婦女在新的社會環境下所起到的積極政治作用。
海外的“中國大媽”有兩個基本成份:一個是早先的年輕移民,現在雖已青春不再,但事業有成、家庭穩定。除了小家庭、朋友圈,其視野更擴展到社會環境和政治生態。另一類是那些隨子女團聚移民,或是得到長期探親簽證的孩兒他姥姥、孩兒他奶奶。
女人是天生的社會性動物,具有天生的政治細胞,這也是為什麽人類最早的社會模式是母係社會的原因。其實,依據本人的觀點,現在的社會實質仍然是某種形式的母係社會。隻不過男人的外出打獵被外出工作所代替,幾個月的回歸周期被縮短到了8個小時。隻要留意有關的統計數據就可以看到,女性對家庭經濟的支配權、在家庭日常生活中的話語權都遠大於男性。
民主政治的基礎是社會信息,而女性則是社會信息的基礎平台。隻要查閱對中文網站的統計報告,你會看到所有的海外中文網站都是女性網友的比例遠高於男性。刷微信女人們更是明目張膽地瘋狂,因為男人的手機可以名正言順地被女人監視和規管,而男人翻查女人手機輕則叫“小氣”,重了就叫“變態”。就是家庭理財、商品傳銷,也是那些賦閑在家的太太居多。在現實的生活中,家庭交往、閑暇娛樂、社會交友,女性不是主角就是主導。男人跟朋友聚會叫“鬼混”,女人呼朋喚友就是“社交”。男人交的男性朋友叫“狐朋狗友”,交的女性朋友基本就叫“狐狸精”;女人交的女性朋友叫“閨蜜”,交的男性朋友則叫“男閨蜜”,隻有個別的叫“隔壁老王”。總之,在社交的方向和範圍的限定上,女性比男性更具有自由度和家庭主導權。
現實的西方政治,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最主要的還是“柴米油鹽”。那一大堆的候選人有幾個咱能認得?更別說熟悉了解了。在西方社會,選哪個黨它也不會“偉大、光榮、正確”、也不能“摸著石頭過河”、也不敢“三個代表”、更不敢“黨指揮槍”地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一句話:誰上台也咋地不了!因此,西方國家的百姓目光普遍地“短淺”。在他們心中跟本沒有什麽“主義”、什麽“信念”、什麽“解放全人類”的雄心壯誌、什麽“敢叫日月換新天”的膽量。誰能讓我少交點稅、誰能讓我的房子蓋高點兒、誰能讓我上下班更方便點兒、誰能在我的小區多種些花草兒、誰能給我們跳舞的大媽找個風刮不著、雨淋不著的地界兒我們就選誰。
現在的華裔社群中,女人們的確是社交活動的主角。隨著華裔移民的增加,那些依親的華裔老人也逐漸擺脫了孤獨鬱悶的困境。同齡、同類人的增加使得華裔社區形成了以中老年人為核心的,眾多頗具規模的活動群體。從文藝、娛樂,到養生、健身,華裔中老年人的社會生活越來越豐富,並且形成了一個個密切聯係的社交活動圈。那些曾經的“知青”,現在很多都抱上了孫子、孫女,但是她們對社會的熱情並未減退,在新的社會環境下,這些人更是喚醒了天生的政治激情。她們在自娛自樂的同時,也已經慢慢投身到整體的社會活動中,而且是以非常有組織的形式。她們參與慈善募捐、參與環境保護、參與市容清潔、參與市政發展的規劃建議。
在這次剛剛結束的加拿大的市級選舉中,“中國大媽”們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政治推動力量。由於她們平時對社會的更多接觸,首先她們為家庭以至社交群體的投票確定了方向。更重要的是,她們積極聯係及溝通華裔的候選人,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這對那些候選人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在各取所需的情況下,大媽們的訴求得到了政治層麵的關注;反過來,大媽們就成為了華裔候選人編外的“助選團隊”。大媽們在華裔社群中的政治影響力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你懂的”。
在投票臨近之日,大媽們的電話、微信滿天飛。為了防止有人開空頭支票,很多團體都相約集合投票。投票日,催著小的、拉著老的,要說傾巢而出一點都不過分。報道顯示,這次2014的加拿大市選中,華裔投票率明顯提高。這無疑會改變加拿大的政治生態環境。
讚一個,“中國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