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一大悲劇： 竇娥冤》 （5）

【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一大悲劇： 竇娥冤》 （5）

閑貓改編


 

（五）

 

竇天章赴京師登科及第，

蒙聖恩拜知事官至高台。

端雲女蔡婆婆卻無音信，

一晃眼時已過一十三載。

 

奉聖命手持著上方寶劍，

查民情審貪官排妖除怪。

楚州地三年旱震驚朝野，

竇天章來到這兩淮地帶。

 

立空堂人難睡驚魂不眠，

持金牌思女兒半喜半哀。

居高位掌威權不足為喜，

為端雲患憂愁須發斑白。

 

夜已靜更已深人難安寢，

挑燭火審宗卷伏身案台。

第一宗讓天章心中暗歎，

犯罪者竟然是竇家女孩。

 

這竇娥將公公毒死在家，

十惡罪遭斬首實屬活該。

竇天章將此宗壓在卷底，

腦昏花伏案台入夢書齋。

 

夢境裏昏騰騰霧鎖雲埋，

恍惚惚端雲女隨風飄來。

正待要與愛女痛訴離情，

猛發覺是幻境夢影徘徊。

 

竇天章取過來下一宗卷，

卻發現又是那竇娥遭劊。

“我分明將此案置於卷底，

卻為何自個兒翻了上來？”

 

竇天章將此案再次壓底，

眼盯著卷宗堆不敢移開。

卻未料燭火兒昏了下去，

無奈何轉身去剔除燭灰。

 

待回頭看宗卷大吃一驚，

卻為何竇娥案又在上排？

“莫非是這宗案藏有冤情？

抑或這楚州廳藏有鬼骸？”

 

第三次將此案壓於卷底，

定要看是何人在此作怪。

先前事此時又重複一遍，

燭火兒兀自又昏了下來。

 

竇天章心疑惑急速轉身，

燭燈前一鬼影未及閃退。

竇天章拔利劍猛擊案桌，

“上前來，我將你劈成兩掰。”

 

鬼影兒開口言唬煞天章：

“莫疑心莫驚駭莫胡亂猜。

你這個竇天章威風凜凜，

且受你女孩兒竇娥一拜。”

 

竇天章收起劍說那鬼魂：

“竇天章豈敢受你竇娥錯拜？

我女兒叫端雲七歲離家，

送人做童養媳她婆婆姓蔡。”

 

“老父親離家久有所不知，

蔡婆婆改我叫竇娥女孩。”

“你既是我孩兒我且問你，

對公公下毒藥可是你來？”

 

當聽到竇娥魂回答說“是”，

竇天章怒火起猛拍案台：

“老夫我居高位懲治濫官，

怎容你汙了我世代清白？

 

“快與我吐真情細細道說，

絕不要用巧語虛言支對。

若說的與實情有半厘差錯，

定罰你永世為陰山餓鬼。”

　    

對父親竇娥魂聲淚俱下：

“老父 親請暫罷狼虎之威。

十幾年有多少痛苦冤仇，

聽孩兒慢慢的說一遍來。

 

“三歲上亡母親童淚未幹，

七歲上離父親再添悲哀。

你將我送蔡家做童媳婦，

成婚後夫亡化未出二載。

 

“山陽縣南門外賽盧醫生，

少俺家廿兩銀婆去討債。

賽盧醫想賴帳心毒手辣，

要用繩將婆婆勒死郊外。

 

“不想有張驢兒父子兩個，

繩索下免了俺婆 婆一災。

父子倆卻強行住進我家，

真個是拒了虎又進狼豺。

 

“張驢兒調戲我三番五次，

你女孩堅不從，他心懷鬼胎。

買毒藥下湯裏想毒死俺婆，

卻不想他親爹遭他慘害。

 

“張驢兒誣陷我害死他爹，

強拖我上衙門去見官差。

遭吊打受酷刑我拒不承認，

哪怕那鮮血流肉綻皮開。

 

“那太守對孩兒無計可施，

便要對俺婆婆用刑加害。

心怕俺老婆婆受刑不起，

孩兒我屈招了下毒行歹。

 

“孩兒我受冤屈押赴刑場，

三誓願對天發冤深似海。

頭落處一腔血直飛玉練，

暑熱天刑場上白雪皚皚。

 

“楚州地三年旱都為我冤，

這冤枉要忍耐如何忍耐？

父親你現掌著刑名事主，

萬剮了那惡棍讓我暢懷。”

聲聲淚直聽得天章心顫，

“屈殺了你這個青春女孩。

隻恐怕天明了，你且回去，

我定要將宗卷改正明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