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三大悲劇： 陰謀與愛情》 （8）

【長篇敘事詩】 《世界第三大悲劇： 陰謀與愛情》 （8）

閑貓改編

 

（八）

 

父女倆正商議要逃離這城市，

突然斐迪南邁進了門。

預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露易絲緊緊地抱住了父親。

米勒求斐迪南快離開：

“請不要再破壞我們家的寧靜。

我女兒因認識您而遭不幸，

請不要再傷她的心。”

 

斐迪南將那封可恨的情信。

擲在了露易絲的腳前跟。

他語氣像冰一樣的冷，

臉色似冬天的烏雲：

“麻雀從天上掉下，

剛好讓我的腳碰上了。

這封信上的白紙黑字，

我要你仔仔細細地辨認。”

 

露易絲臉色蒼白，

心中似有濁浪翻滾。

她望了望痛苦的斐迪南，

又望了望蒼涼的父親。

不由地把心一橫說：

“這封信是我寫的。

上帝可為我作證，

我親筆寫下了這封信。”

 

斐迪南如遭雷擊，

隻覺得昏昏沉沉：

“你曾經是我的一切，

可你卻把它賣給了別人。

你隨意玩弄著‘一切’，

對‘一切’毫不珍惜。

你這樣的一副嘴臉，

在地獄裏也算超群。”

 

露易絲讓他永遠離開她，

不要有絲毫的留戀之心。

事情似已無可挽回，

斐迪南感到精疲力盡。

“我有一個最後的請求，

請給我兌一杯檸檬汁。

我現在頭燒的厲害，

急需要一杯冷飲。”

 

看著露易絲進了廚房，

斐迪南向米勒提了個問：

“當初我為何走進了您的家，

我為何認識了您的千斤？”

“你這問題提得好奇怪，

你來我這裏是要學長笛。

可是你卻纏上了我的女兒，

你現在務必收回你的魂。”

 

“長笛啊，這該死的長笛，”

往事像電影一般回放了一巡。

“人怎能知道咬一口蘋果，

死亡也趁機侵入了身？

上帝有時也會與普通的人

莫名其妙地開玩笑。

我為何要跟你學長笛？

我壓根就不該跨進你家的門！”

 

米勒進廚房去看看

檸檬汁究竟兌得怎麽樣，

斐迪南突然覺得

這個老頭怪讓人憐憫。

在這個世上他別無所有，

除了一個女兒和一把提琴。

倘若他女兒離他而去，

他全部希望便都成了灰燼。

 

米勒回來告訴斐迪南說，

“可憐的女兒淚如雨淋。”

斐迪南對此不屑一顧，

卻掏出一口袋金和銀：

“我要到一個地方去，

在那裏這些錢如廢品。

請收下作為一種賠償，

我與露易絲的情誼還是非常深。”

 

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

米勒的精神無比興奮：

“我要讓我閨女得到幸福，

不再遭受貧窮的挑釁。

我要讓露易絲學法語，

讓她在報紙上出個名。

讓她戴上象征高貴的帽子，

穿上各種式樣時髦的衣裙。”

 

露易絲捧著檸檬汁回來，

臉上還留有未幹的淚痕。

斐迪南突然想起了什麽，

打發米勒去找他的父親。

“請您為我送一封信，

我有要事要向他請示。

我和露易絲在這裏等您，

一邊喝檸檬汁一邊談心。”

 

趁露易絲送米勒出門，

斐迪南將毒藥傾入了杯裏。

說不清究竟是愛還是恨，

他要與她同歸於盡。

“複仇的天神已畫了押，

守護的天使已將她拋棄。

我今生已得不到她的愛，

我死後定要守著她的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