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二大悲劇： 哈姆雷特》 （6）

【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二大悲劇： 哈姆雷特》 （6）

閑貓改編

 

（六）

 

王子正要走向母親的房間，

遠遠看見叔父跪在大廳的一邊。

複仇的機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快步走向大廳，要將謀殺者立刻砍成兩段。

 

“不，我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在他懺悔的時候將他殺死，簡直是以恩報怨。

他正在向上帝祈禱，清洗他的靈魂，

這時讓他去死，等於讓他心情愉快地升天。

 

“我要等待一個非常殘酷的機會，

讓他憤怒，讓他縱欲，或者是讓他貪婪。

那時候再讓他倒在我的腳下，

才能讓他永遠墜入不見天日的深淵。

 

“此外，等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去攻擊他，

那我哈姆雷特能算個什麽好漢？”

王子止住腳步，將劍收回劍鞘中，

將仇人放過，將複仇的心放寬。

 

“繼續延長他臨死前的痛苦吧，

最好是讓他日日夜夜都惶惶不安。

複仇的時機總會到來，

隻要我時時握緊我的利劍。”

 

王子來到母親戈爾楚特的寢宮，

沒有了平日裏禮貌的寒暄。

王後要對兒子進行訓斥，

王子要讓母親識破叔父的偽善。

 

母親說：“你得罪了你的父親，如何是好？”

王子說：“你得罪了我的父親，已釀成災難。”

母親說：“你怎麽能這樣胡說八道？”

王子說：“你怎麽能這樣信口胡言？”

 

母親說：“你忘記我是你母親嗎？

你怎麽可以在我麵前肆無忌憚？”

王子說：“憑著十字架起誓我沒忘記你，

可是你嫁給叔父，背叛了父親的意願。”

 

王子說要搬來一麵鏡子，

讓母親照一照靈魂和心肝。

母親感覺到兒子要殺死她，

“救命呀，救命！”她發出了救命的呼喊。

 

突然間，幕簾後似有動靜，

王子拔出寶劍，猛地刺向幕簾。

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

一個屍體滾到了腳前。

 

“哦，原來是大臣波羅紐斯，

你為什麽躲在這裏自找麻煩？”

母親當即譴責兒子的行為，

可王子的反駁讓母親委實難堪。

 

“是的，我這是殘酷魯莽的行為，

可是你的行為使貞潔蒙汙，使美德變成了偽善。

你與父親的婚約變成一張沒有靈魂的廢紙，

你對父親的宣誓變成一串沒有依據的狂言。

 

“蒼天也會為你的行為而愧帶羞色，

大地也會為你的行為而愁容滿麵。

你的行為深深地刺傷了我的心，

我感覺到世界末日就要來到一般。”

 

王子言辭激烈，語氣強硬，

容不得戈爾楚特王後有半句插言。

王後沒想到自己改嫁的行為，

竟然會引起兒子如此強烈的反感。

 

王子又拿出父親和叔父的肖像，

對父親進行讚美，對叔父進行損貶。

他把父親比做太陽神、天神和戰神，

而把叔父比做荒涼、下流和腐爛。

 

“你有眼睛嗎？

如果有，就應該做出正確的判斷。

你有理智嗎？

如果有，就不應該受到魔鬼的欺騙。

 

“你不覺得羞愧嗎？

你讓地獄中的孽火在你身上生成了烈焰。

你不覺得可恥嗎？

你讓淫邪熏黑了心竅，將貞操化做了糞便。

 

“一個殺死我父親的凶犯，

你卻敢與他勾搭成奸。

一個竊取王冠的盜賊，

你卻和他在龍床上求歡。”

 

王子的話像尖刀刺入王後的心，

王後聽得全身發抖，渾身打顫。

可王子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

就在這時候，先王的陰魂再次臨現。

 

父王讓王子停止攻擊，

轉而去安慰王後，用柔和的語言。

父王要王子不要忘記真正的目標，

“複仇的行動不能就此中斷。”

 

聽了父王陰魂的勸告，

王子冷靜了下來，語言變得柔和溫暖。

他請求母親懺悔過去，警戒未來，

他也請求母親原諒兒子的冒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