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敘事詩】《梁祝》（5）

【長篇敘事詩】《梁祝》（5）

閑貓

（五）

 

沒有了英台在學堂，

山伯感到像丟掉了什麽。

有那麽多的難眠之夜，

他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銀河。

 

與英台深厚的手足情，

使他感到激動感到快活。

有英台和自己在一起，

過去的三年全是歡樂。

 

與英台突然的分離，

讓他感到手足無措。

沒有了英台在身邊，

現在的生活有一陣陣失落。

 

山伯緊鎖著的眉頭，

連著他不安的心窩。

師母覺得這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為英台做個成功的媒婆。

 

“山伯啊山伯，我的孩子，

讓我把真相與你訴說。

英台她本是個女兒身，

她愛著你這個梁山伯。”

 

師母取出那隻玉蝴蝶，

告訴他另一隻在英台的懷中臥。

英台說要把這個定情物，

送給她心愛的情郎哥。

 

“你要親自上祝家莊，

讓兩隻玉蝴蝶去璧合。

英台是愛情劇中的女主角，

那男主角就是你梁山伯。”

 

麵對著這定情的玉蝴蝶，

眼淚登時就濕了眼廓。

“我的好妹妹啊，祝英台，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山伯這時才開始明白，

英台在十八相送時唱的那些歌。

山伯這時才開始明白，

自己在十八相送時有多笨拙。

 

回想起十八相送時的一幕幕，

山伯後悔得像吃錯了藥。

“我真是個笨蛋我真是隻鵝，

我不懂得英台在試探我。”

 

山伯決定馬上就去祝家莊，

一分一秒也不願耽擱。

對英台的思念變成了愛，

千言萬語要親口對她說。

 

一路的花紅柳綠沒有了吸引力，

腦子中隻有英台那對小酒窩。

為了能盡快地看到英台，

三步並作兩步也嫌多。

 

終於看到女裝的英台，

比鮮花還更嫵媚還更婀娜。

山伯的心在撲撲撲地跳，

心中燃起了一把愛情的火。

 

山伯取出那隻玉蝴蝶，

本想讓婚事有個著落。

沒想到英台鼻子一酸，

突然爆發出傷心的抽啜。

 

“你為何沒有早一點來？

事情已出現了最壞的結果。

我父母已經將我嫁給了馬先生，

可悲的命運我無法躲過。”

 

山伯聽了大吃一驚，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消息像一陣猛烈的風，

把他卷進了苦難的漩渦。

 

“不，不，這絕對不行，

我們的婚事有何不可？

師母就是我們的媒人，

這玉蝴蝶是我們愛情的信托。”

 

“沒有用啊，親愛的梁兄，

生麵粉已經蒸成了饃。

我抗議過，我鬥爭過，

可沒有第二條路讓我選擇。”

 

“馬家人他們是什麽東西？

我要控訴他們的罪過。

他們奪走我的心上人，

等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謀害我。”

 

“沒有用啊，親愛的梁兄，

馬父是知府，咱不敢惹。

衙門自古朝南開，

窮苦的人家從來沒勝過。”

 

“英台，你的父親在哪兒？

我要將理由仔細陳說。

我們的愛情有三年的積累，

不是一時的衝動一時的波。”

 

“沒有用啊，親愛的梁兄，

父母的安排我無法逃脫。

我現在是壓在冰山之下，

我如何能指望它融化成河？”

 

無限的希望化成了泡影，

痛苦折磨著可憐的山伯：

“天哪，你行行好，

告訴我可以做些什麽！”

 

英台安撫著梁山伯，

用柔和的聲音勸他重新做選擇。

“你可以找到另一個女孩，

她可以把你的感情來承托。”

 

“不，英台，我的心肝寶貝，

你這個建議大錯特錯。

我的心中隻有一個位置，

那是專門留給你英台來坐。”

 

離開了英台回到了家，

山伯變得昏昏噩噩。

他一點食物也吃不進去，

一頓頓隻能把水喝。

 

心碎了，腸斷了，

傷心的眼淚流成了河。

沒有了希望，沒有了路，

活在這世間是為了什麽？

 

英台占據了他的心扉，

英台抓住了他的魂魄。

英台就是他的生命，

沒有了英台他如何能活？

 

知道自己不久將死去，

為寫遺囑他親手將墨磨。

“把我埋在祝家和馬家之間，

我要看著英台出嫁從我身邊路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