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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隻是女追男,要看隔什麽紗?有時候這紗隻是一個諧音而已,究竟是紗?還是煞?隻有體驗到最後才能揭曉。
話說那個容貌姣好的女大夫,這些日子以來臉上好像掛了春風,本來底色就好,臉上那張小巧的嘴巴隻要是經常上翹,配上那張白暫的小臉,滿臉就會熠熠生輝,隻是她現在還把妝和衣都一起加上了,臉上略微上點薄粉,嘴巴上畫點淡粉色的唇膏。那真是有一種朱唇粉麵,人淡如菊的味道。再加上她這幾次刻意在衣品上多下了點功夫,本來六月份就穿著越來越少,漂亮的女孩子們更有了把魅力畫全的本色,隻需把少和美連在一起就行了。上次她穿了一件白色紫花短款的泡泡裙,本來這泡泡裙已經超出她年齡的範疇,但她穿上也不違和,靚女配靚衣總是搭。直到她走後舅媽不住地吧唧嘴,可她卻理解到了另一條路上:
“還真是錢最管用,自從上回她不甩臉子開始,我就知道小辰肯定沒在錢上委屈她,看看人家還真有立杆見影的速度呢。”
“你隻知道初一,不知道十五,那錢小辰確實是取岀來,也準備給她,隻是直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給出去。”
“沒給岀去?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
舅媽像是委屈的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臉的慍色,又是一臉的遺憾。
“讓你知道那麽多幹嘛?對小辰又有什麽好處?肯定那錢會長腿,又會跑到你的錢包裏的。原因嘛,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麽那大夫就是不收的理由。我總惦記著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吧?總不會是她發了什麽善心吧?”
“說好了每次200,明碼標價的,還有見到錢把手縮回去的人嘛?肯定那孩子沒跟你講實話,沒準兒還惦記著從咱們這邊試一試,讓咱們這邊出呢?”
“難道你的錢是錢,小辰給的錢就不是錢了嗎?我看沒接肯定是有原因的,隻是咱們不知道而已,”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納悶岀來了,到底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我猜她會不會是安的這個心思了吧?別……介,別看都是單身,單身又跟單身又有不同,這女的是離過一次婚的人。”
“你不是說是人家是什麽老姑娘嘛,怎麽又離過一次婚呢?在你嘴裏就聽不到正著的。”
“我也一直以為她是老姑娘呢,上禮拜我去社區醫院拿藥,特別細心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身上的標簽有變。上次也不知道是怎麽聽來的。不過雖說是離過一次,但沒聽說過有什麽孩子。”
“因為什麽離的?你就沒多問上一嘴嗎?”
“這是人家的隱私,誰又能告訴你那麽詳細呢。”
舅舅一聽到詳細兩個字,心裏咯噔了一下,又隔應了一下,就不再多言了。
今天又是這個女大夫上門來做治療的日子,約好是下午兩點鍾到,晚了已經一刻鍾了,還不見她的身影,雨辰望了望窗外,天上的烏雲堆在了一起,氣溫是陰沉沉又悶熱熱的,好像正在醞釀著一場大雨,心裏暗忖著,也許她正在來這裏的路上,千萬別不幸的趕上這場雨。因此不禁為在路上的她擔起心來。隻是正在多想處,門外便聽到敲門聲。舅媽連忙把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與以往的完全不同,以往的扮俏與裝嫩不見了,她今天則穿了件很素色的衣服,上身是件白色黛絲半袖的小衫,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長裙。臉上也是一臉的疲憊,從前恰到的淡妝也找不見了。舅媽看著有點兒詫異,不禁伸出一隻手來扶著她的提包知疼著熱地問道:
“閨女 你今天的臉色怎麽這麽差?不會是外麵淋了雨吧?”
“阿姨 我還沒說對不起呢。我今天來晚了一點兒,不過幸好趕在了雨前。今天我有點兒事,耽擱了一下。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沒事就好,來晚了,又關什麽事。”
還是舅媽會說話,屋子裏的氣氛立即就安詳了下來。舅媽還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引進雨辰的屋來。隻是這次舅媽還特意把門關上了。
屋裏立刻顯得一種詭異的安靜,這是兩個孤男寡女第一次關起門來在一起。雨辰坐在床上有點拘束。那女大夫則不然,她一臉的平常樣,壓著那張不露聲色的小嘴唇,隻是行動變快了些。她快速地從提包裏取出針灸用的幾盤一次性針和酒精,對還坐在那裏的雨辰說道:
“今天咱們不針耳朵,今天換個位置吧,你換個姿勢吧。自那天給你號過脈之後,我感覺你不光耳力不佳,最大的原因則在下麵的髒腑中,你的腎太虛了。這也不奇怪,你在醫院輸液與害病都那麽久,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對於其它髒器的傷害也不小,所以我把治療方案也略微調整了一下,不光治標,更重要的還是治本。標和本一起調理,這樣身體才能從根本上得到解決。”
雨辰聽後心裏一陣陣暖,臉上也放下了許久以來的防備。圓圓的眼睛略顯出了些許的溫情。便一反以往的不談私事,突然想與她拉近距離,便問起她今天晚到的原因,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吧?
她一聽雨辰的話,臉上先是一臉詫異,然後又莞爾一笑答道:
“我還以為在這裏永遠隻是醫患的關係呐。原來除了阿姨的關心之外,還有呐……”
說著笑望著雨辰一眼,緊接著她又說道:“不過 已經沒事了。”
望著雨辰一臉不解的樣子,她又補充道:
“我媽早上把腿摔傷了,我不在身邊隻能幹著急,囑咐著我哥把我媽送到了醫院,從醫院回來,我心這才算是踏實了些。幸好隻是一點點的骨裂,沒有骨折。所以今天才來晚了。”
“你為什麽不請一天的假,親自照顧呢?”
雨辰一聽骨頭的事,便不加思索地反問道。
“我的家不在跟前,我就是趕回去,也救不了急呀。”
“不在跟前?什麽意思?難道你的家不在北京嗎?”
雨辰是個粗心的人,接觸了很多次,也沒有把她的口音與舅舅家做過對比,所以一直以為她也像陽陽一樣是個自生土長的北京人呐。
“嗬嗬 我認你是個粗心的人,隻是我的命一點沒有那麽幸運。我的運氣就像一隻永遠找不到自己尾巴的狗一樣,生在一個沒有生存感的省份,又長在一個有溫暖但沒有背景的家庭裏,隻能靠著自己的努力去改變了。”
“那你家在哪裏?”
“我家就在人人家裏都有二兩醋的山西大同。”
接著她突然嘴上改成了悶聲土氣的大同話:
“三年還等到一個閏月年呢。”
這話土的掉渣,把雨辰的嘴巴也逗得咯咯的咧開了。
蟬衣,這句話有些亂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