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的治愈是需要時間的,而時間的療傷更需要用沉澱的方式來解決。盡管傷的很淺。自從那天與來自美國的皮特不愉快的電話之後。本來寂了很久的林靜,在感情世界裏不沾星也不惹月的絕緣了男人。但感情無限度的幹淨也變成了一個不多不少的劣勢。因為有一點點寒風吹進便會倍感清冷的。莫名其妙的接到了電話,又莫名其妙的掛斷了電話,這兩個莫名其妙湊足在一起。使林靜不光心緒略傷,之後她也把這個男人放在了一個劣質男加精神病的箱子裏。從此感情的這道門更是不敢輕易地去觸碰。
今天是周六長周末的第一天,睡了一個懶覺之後起床,走到冰箱前這才想起,這兩天光顧著生氣了,菜巿場都快忘了長什麽模樣了。冰箱裏自然報了個清冷,裏麵空空如也。女兒找同學出去了。就是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晩上那頓肯定是不會再空了的,正好這兩天沒見母親了,借道去從母親那裏去撈撈菜,然後再順便與母親聊會兒天,想著想著腳步總是走在心的前麵,還沒有最後拿定主意,鞋卻已經穿好了,索性就馬上下去吧。不過這次林靜學乖了,誰又能天天把母親眼角的皺紋都能逗出渦來?除了威廉還能有第二個選項嗎?於是想好要先拍定烕廉的馬屁,所以便從冷凍箱裏找出了兩根豬的大骨頭。手裏拿著它一起敲開了母親家的門。
沒想到一進門母親就奚落起她來:
“你說你是不是閑著無聊呀,眼前的男人還沒有相盡呢,怎麽一個流子就跟什麽美國人聯係上了?隔著那麽老遠先說不了解,再一個這個歲數的男人繞了一圈才找到國內來,要是好早就不差功夫的讓人截胡了。哪還輪得到你的份上呢?”
“媽 您是哪壺不開專提哪壺,我這兩天正為這事隔應著呢,您還在不差時候的提出來,還怕我還忘不了他吧?”
“我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是怕你一聽海外的學問又高,一聊起來就找不著北了。其實這北根本就不難找,隻要是你下樓來,勤跟你媽聊聊天不就什麽都有了嗎?”
“這些話是不是小潔告訴你的?那天偏讓她聽了一耳朵。不光在她哪裏被奚落了一頓,到您這裏來您又跟著接班了。行……行……往後這些事就是讓它爛在肚子裏,我也再不拿出來曬了。”
“說了半天你的事,反正你們也沒怎麽樣,這檔子事就也算了,再說一說你姐的事吧。我這兩天怎麽老做邪夢呢?一會兒夢見你姐姐披頭散風的落寞樣兒,眼睛裏噙滿了淚水。一會兒又夢見好大好中心的房子她不住了,偏要住在四環以外的一個垃圾站旁邊。你說讓人想起來怪不怪?不是你媽嘴毒,肯定是你姐夫那邊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否則的話我怎麽能做出這麽不靠譜的夢來。真不讓人省點心呀,一個是男人這邊空著也惹事,一邊是有男人,又偏是有男人的煩心。這麻繩到底該是撿粗的好過?還是撿細的好過?你媽真拿不準了。上次去看你姐,你看你姐夫的臉色,不經意間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我就看不慣。自己的老婆得了要命的重病了,他這一臉的春風又從何而來呢?”
“媽 咱們還是盼點好吧,我姐這身子骨再也經不起大風大浪了,不過你也把心收回原位吧,隻要我姐咬定江山不鬆口,他就是想讓那些鶯鶯燕燕如意了也辦不到。”
“你這繞來繞去的,不就是盼著你姐當個睜眼瞎嗎?你姐愛你姐夫可愛到了骨子裏去了。又爭強好勝慣了,這麽大的隱忍她能吞得下去嗎?就是吞下去了,那她的身子還受得了嗎?這不是背著抱著一般沉的道理嗎?還不如趁早把它丟掉,減輕負擔前行呢?人到中年的盡頭,偏有一種養心叫放下,即使有所失,但所得也是肉眼看得見的。你說我說得正著不正著?”
“媽 道理上應該是這樣的,隻是你不是我姐,也不懂這份直執的必要。也許流水在碰到抵觸的地方衝過去。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
“那你這不是讓她在逆境中掙紮,自我取舍又自我犧牲了嗎?”
“就不能換一種說法嗎?為了自己的愛,堅忍是成事的最後考驗。先哭後笑不是也是常事嗎?”
母女倆雖是意見不一,但不管是向左還是向右,但最後都是希望姐姐能夠得到幸運的關照。
晚上林靜回到自己的家裏。從母親那裏拿了菜也拿了肉,先給女兒做了一餐花功夫的排骨燉豆角。又做了涼麵做主食,這才讓自己倒在了床上。一邊翻看著手機的信息,一邊打發著無聊的時間。隻是看著看著突然被手機上跳出來的一個電話打斷了。一看這個微信跳出來的屬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皮特。便馬上掛斷了。隻是手機隨之也馬上跳出來一條新的信息:
“請你接一下電話好嗎?我有重要事情要告訴你,路過了可要後悔了。”
後悔?又是什麽鬼妖出來呢?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也讓她把第二次來電沒有掐斷。
“我還是皮特,就是那個你最不待見的人,隻是我這次來與上次來姿態不一樣了。讓我把長話短說吧,我現有一個尚好的條件送你,這也意味著我現在的態度已經低到了塵埃裏。希望你抓住這個互相成就的機會。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在向你的方向努力,你也能不能降低一下自己的強態態度?讓我們能夠在向互相成全的結果中更近一步呢?”
這一通一氣嗬成的話,先是讓林靜來不及在心裏過濾一下他的最終目的,後是引起了讓林靜莫名其妙的順藤摸瓜好奇心。隻是她把電話都捂熱了,就是不肯再回一言。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境,不想在此事上再逗留的心願。隻是壞事的道路總是順溜溜的,而成事的道路上彎曲曲。那才是最接近希望的終點。”
“誰的希望?”
這一次林靜終於忍不住了,不禁打斷了他的話反問道。
“難道我的希望又與你的希望有什麽本質的區別嗎?孤男寡女湊到一起,給個機會難道就那麽難嗎?”
“有必要嗎?”
“必要是一個偽命題,如果我把自己無限度的向你靠近?你看現在還是一點都沒必要嗎?比如說我放棄了一個尚優的生活將就你,更確切的說是來到你的身邊。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條件嗎?你知道我帶來了多少國內男人望之莫及的條件嗎?你應該無限大的去想,依你現在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