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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男上了車並沒有馬上回答那個男人的話,而是不緊不慢的想著心事,她好像是在刻意讓自己跳動的心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停靠點,隻是這個停靠點在她躁動更多於不安。她把沾著兩滴的頭發向後理了理,然後開始扭過頭來看著身邊的男人。臉上平靜了很多,被幾滴雨水洗過的臉上隱藏不住幾分的受寵若驚的興奮,她開始把語調拉慢拉長,幾分柔性穿過她的吐出來的每個字中:
“你… 怎麽會在這裏?深更半夜,你…怎麽還沒有收工?難道…”
她想說難道是在特意等我,但她並沒有信心把餘下的句子補全,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等我意味著什麽。可是在滂沱大雨中哪有那麽多恰巧的事情。於是她又想說: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恰巧路過這裏,在雨中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情節。可是這個美字連自己都不好穿過自己的嗓子毫無遮攔的吐出。
“難道…我就不能在收工之後,自己開自己的小差嗎?難道…我就不能一個人在大雨中等待著什麽人嗎?”
他也變得矜持了起來,就是不願意把他要來這裏的秘密全部吐出來。相男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是不是在等自己以外的什麽人?還是……她多麽想讓他把什麽人換掉,然後扭過頭來深情的望著她說:夜深人靜滂沱大雨中,我隻在等待一個人。對!我就是在等你……
有一種落寞悄無聲息的掠過她冰冷的臉龐。於是嘴上開始酸溜溜的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是不是等錯了人?還是我上錯了車?現在讓我下車還來得及。”
男人還是沒有作答,使相男又盯緊了一步:
“你是在這裏等…誰呀?
“也許在這個大雨天,有人需要我…等。”
他喃喃的說著,有一股羞澀讓他的聲音變得很溫柔。
相男還沒有把這幸福的味道夯實,還是有些不自信的故意問道。
“是嗎?另個人…也許還沒有來吧?”
那個男人拐了半天的彎就是不把那層窗戶紙捅破。
“你究竟在等誰呀?”
那個男人呑吞吐吐半天都沒有正麵回答相男的問題,這讓相男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挑戰,從小到大別看她長相不秀,但是自尊心卻是極強,從中學到大學為數不多的幾次戀愛,她就是心儀於別人,但也從來沒有把丘比特的箭主動射出,都是男孩子主動追求她的。陽陽的爸爸張樹別看住的不遠,同住在一個小區的他,也是追了幾個月才打動了相男的芳心,現在這個男人這種吐半句說半句的談吐,讓相男感到臉上一陣陣的冒熱和心裏七上八下的不舒服,她突然扭過頭來對旁邊的他語氣生硬的說道:
“找個地方停一下車,你想下車!”
“別…別這樣就下車,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在這裏等你的。”
相男的語氣堅定似乎也傳染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幾乎是一口氣把話說完。語氣即堅定又坦誠,讓相男的心想躲閃都躲閃不及。使她失落的心又重新興奮了起來。心裏湧出了一絲絲的蜜味來,這甜蜜後麵還藏著兩個字叫幸福。可是這場麵來得也太快了,快的她還在慢慢地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興奮。可是聲音卻變得柔軟了許多。
“是嗎…… 我怎麽覺得這個畫麵對於我來說太不真實了。好像這一切都是屬於電影,或者電視劇裏邊的場景。就像我今晩上還哼唱在嘴邊的那首歌一樣。外麵雖然下著雨,可是我的心如止水,那月下的窗口,還能如此的癡醉嗎?”
“窗口…癡醉…說的是我嗎?有些傳奇的色彩。如果是個故事,男主角女主角都有了,那麽第一場戲,就應該從這裏開始。然後這還應該有個名字。也許在這場戲之前就已經有了它的名字了。”
“什麽名字?”
相男故意故擒欲縱的問道,停下來自己反倒不說話了。
那男人麵上含著笑,就是不說話,好像就是希望相男把這個名字補全似的。
“什麽名字?你應該知道,如果你不說,我可要隨便猜想了。那就叫不知所措和無關痛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