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心血來潮寫了一篇幾句話的小文,題目是:《一輪明月萬人共,各訴心曲調不同》。幾個字打上去,自己也覺得有過期文青的附庸風雅,但又一時想不到別的,隻好作罷。
網友們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有不懷好意圍觀的(此處不點名哈),有起哄唯恐天下不亂的(自己對號入座)…....瞧瞧,這是自家兄弟麽?隻有紫竹美人的接話讓我茅塞頓開,她說“一彎玉臂千人枕”和我題目第一句蠻match,連起來一讀,果然是另外一番風景。打死我搗成泥再重塑一遍,我也寫不出這樣生動接地氣、讓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好句子來。
可能是得了啟發,腦子裏莫名其妙地把驢兄的文字和四哥的武功聯係起來。
初識驢兄文字,最早是在幾壇,後來又混進一個《歲月如歌》的小群,也偶有機會見他發的係列作品。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年經濟學所有的心靈美》,《我讀的書多,別欺負我》,文字鏗鏘(不說盛氣淩人,不敢)有金屬音,但又不失睿智幽默。因為喜歡這種幽默,也曾膽怯地留言,驢兄很少回帖。貌似他回帖的,都是可以和他過招或者他想痛懟的人。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吧:有個鄰家哥哥很有學問的樣子,還一肚子聖經故事,常常周圍一幫人圍著他高談闊論。你丫也想湊湊他的熱鬧,說說灰姑娘和王子如何如何,可這個清高的家夥不跟你丫玩,比較令人惱火。想聽故事隨便聽,你丫若胡亂插嘴不中他意,肯定會招來一句:黃毛丫頭,一邊踢沙包、跳皮筋去。
孔老先生早就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子難養是因其常懷嗔恚之心。某日,又見驢兄講經布道,小丫瞅得機會,把他的《聖經》偷偷換成了瓊瑤阿姨的《月朦朧、鳥朦朧》。然後躲到角落裏一邊偷偷樂,一邊得意:看你還怎麽往下講?一時台下信徒們交頭接耳、各種表情。小丫也緊張,心裏各種糾結:這回可要挨板磚了!但又抱有僥幸,驢兄家有的是字字珠璣,萬一扔過來的是塊羊脂玉呢?果不其然,驢兄這回開口了,且不管他扔的是板磚還是羊脂玉。
要說經典就是經典,黃梅戲《孟麗君》裏怎麽唱的來著:虛與委蛇觀動靜,欲勝險棋用火攻。這個和孫子兵法的出奇製勝不謀而合。
再來說說四哥的武功。四哥出生忠良、武林名門,這是眾所周知的。不僅有祖傳的玄鐵,還有野外樹林子中盜得的《葵花寶典》。四哥的習武方式也傳奇:人都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個個都是坐如鍾、站如鬆、行如風;四哥不同,春戀百花、秋采桂子,更有四嫂的神奇搓衣板助力,晨跪三更、昏起亥時。要說江湖中事,誰也鬧不清,四哥這麽個練法居然也習得一身百毒不侵的好武功,所向披靡,極具破壞力。武林中盛傳四哥的破壞力驚人,不僅毀字、毀畫、還毀人。我有幸親眼見他毀字,那毀力真能把孔聖人氣得沉睡千年驚坐起。還有人說過,他家密室珍藏的《八駿圖》就是毀徐大師之名作而得;毀人這件事一直讓我痛心疾首,生生把一善吟詠、長管弦的音樂大師毀成了流氓小調,每天跟著四哥F呀F的嘔啞嘲哳有傷風雅。
人也是奇怪,這樣一個武林怪俠,身上諸多毛病,但和他一起玩耍輕輕鬆鬆、毫無壓力。也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吧:他就好比一起光PP和泥巴、上樹掏鳥窩的發小,說話行事不需要太多思量,盡管胡謅放肆,鹹淡皆宜。小丫和四哥們混在一起,常常忘了灰姑娘和王子,也模糊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