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95)
2021 (3)
冬夜,外麵漆黑一片,窗戶上騰起一層薄霧,似乎有風在嗚咽而我並不為意。台燈的光線柔柔的,暖氣已開到22度,嗡嗡作響表明它在努力工作。我坐在床上背後加了三四個枕頭,隨手翻開“磨坊文劄”。正是“海關水手"這一篇。寫的是都德當年從法國維西奧港到拉維誌群島乘坐艾米莉號小船的所見所聞。篇中重點寫了一個水手生病去世的事情。
讀了才了解19世紀中葉海關水手這一行的苦難真是一言難盡。盡管難言,靠著都德的筆觸我們也知道了航海的危險還有在海上生活的艱難。那些真正是如今坐豪華遊輪的我們想象不到的。
當時水手們在海上除了時刻與風浪,嚴寒惡劣天氣搏鬥外,還得也與饑餓,病痛作鬥爭。船上不能生火,因為貴沒有酒和肉。水手們隻能吃發黴的麵包和野蔥頭填飽肚子,飲用水是船頭放著的一個木桶接的雨水。就這樣,真難得喲。水手們也總是沉著自若,心平氣和。那個後來生病的巴龍波最樂觀開朗,他愛唱歌,在風浪來襲時還唱。常常嘻嘻哈哈,心滿意足地在海上工作。直到有一天他得了胸膜炎,船也被迫靠岸,駛進一個偏遠的小海港,大夥兒把他留在那荒涼僻靜的海關哨所。窮鄉僻壤的沒有交通工具,靠步行7,8法裏去請大夫。最後他也沒能等到醫生的到來,遠離家鄉和親人在其他水手的一聲聲長歎中逐漸死去。
要知道水手們常年在海上頂惡風戰駭浪一年才掙500法郎。
奇怪的是深深感受到悲慘命運的那些海上工人卻沒有反抗,沒有罷工。他們的勤勞換來了法國或者英國當年的經濟進步和文化發展。正如這幾年成千上萬的農民工對中國的默默貢獻。
哎,為什麽每個時代每個國家的興盛總是要犧牲某一批人,某一輩人?
我合上書,這一刻著實為自己平日裏的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