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項城》
項城是袁世凱的老家,回國給父親上墳途經袁寨,袁世凱的祖籍所在地。
小時候就聽媽媽說,剛解放扒袁世凱他娘的墳時,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媽媽沒文化,很少用文鄒鄒的詞,而我年齡小,理解有限,滿腦子都是解放軍戰士排例整齊,一層又一層的樣子。
最早對袁世凱有印象的事兒是上小學,教室的後牆上貼滿了照片,現在想想是批判竊國大盜,知道了一個矮胖子跨著戰刀名叫袁世凱,除此之外我的所有興趣都放在了各種槍炮火車和軍隊上,對於他的奢華生活,一大堆老婆妃子,看看照片一點也沒有為心所動。
大學時,寢室裏一位同學愛讀史,從他嘴裏我才知道袁世凱還有個綽號叫袁項城,而這綽號是對袁世凱的貶稱。
然而項城的百姓對於能出個袁大總統心裏頭還是很驕傲的。中學的體育老師就講過,當年袁世凱在北京稱王稱霸,項城人到了北京喊一句“俺是項城來的”,很牛B,沒有人敢欺負。
我的祖籍是田寨離袁寨不遠,陪伴我的堂兄說他小時候成天跑到袁寨玩,那時候袁家的老宅都給扒光了隻剩下一間大屋給生產隊當倉庫,這片宅基地也荒草胡棵的沒人管,有時候放露天電影。
進了門,居中的一間大屋介紹說是袁世凱小時候居住和耍玩的地方,可我心裏像是窺探了魔術的玄機,對這種仿古做舊的假古跡始終提不起來崇拜感。院子很大,仍然有施工在進行,收集上來的豫東先民們的生產用具,如紡車,織布機,犁耙,獨木舟,倒是十分貼心,研究一下充滿著智慧。
袁世凱一妻九妾,生有十七個兒子和十五個女兒,除了袁世凱的生平介紹外,還專辟一屋介紹了他的孫輩,美國物理學家袁家騮和吳健雄夫婦,這也是袁氏後人中最傑出的一對。
給父親的墳添了土,燒了紙,灑上一圈白酒,燃了一掛鞭炮,又來到了田寨我的祖宅,也是我一生第三次進到這個院子。聞訊趕來的幾個本家說房頂塌了不修修會坍塌的更厲害。我漫無想法的問需要多少錢,回答說四千。看看滿院的荒草,殘壁,破門,瓦礫,再看看房後的護城河村裏人叫城海,及不遠處的池塘,荒蕪就讓它荒蕪著吧。
田寨老宅,一生去過三次,過去是土牆茅草屋頂,一九八三年大翻修成為磚瓦結構。
曆史大家唐公德剛先生曾經說過兩點, 不是貶褒袁公的。
一。項城是中國近代史少有的行政幹才;
二。項城若長壽二十來年, 中山先生難成氣候, 北洋軍閥也混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