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小留學生在美國闖了禍,關進了監獄,遭起訴被定罪,後悔不已,但已經是來不及了。對同學實施綁架、折磨、毆打、羞辱的三位剛剛成年的小留學生翟芸瑤(女)被判入獄13年、章鑫磊(男)被判入獄6年、楊玉菡(女)被判入獄10年。這個小留學生綁架同學的案子這一年來被媒體曝光,三個主犯也成了網絡名人,家喻戶曉。
小留學生綁架案三位主犯。左起:翟芸瑤、章鑫磊、楊玉菡。(網絡圖片)
翟芸瑤進入法庭。(網絡圖片)
章鑫磊進入法庭。(網絡圖片)
楊玉菡在法庭聽候宣判。(網絡圖片)
這是一個悲劇,不僅是犯了事兒的小孩子後悔當初,就連他們的家長也後悔不該這麽早就跟風似的送孩子到大洋彼岸留學。原本設想送孩子到美國讀書是讓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鍛煉在新的社會環境下的適應能力,盼望著將來更有出息。沒想到的是孩子惹了事兒,家長也操碎了心;不僅操碎了心,家裏經濟方麵還要大出血。章鑫磊的家長就說,他們為了孩子的案子,已經花費了大約200萬元人民幣。
從這個角度看,攤上事兒的小孩子可真是糟蹋錢的能手。到美國三四年,學費生活費一個子兒不能少,可學業沒怎麽長進,英文還是半拉子,這錢算是白花了。小孩子不懂事,惹了事兒之後被捕進監獄,怎能讓家長不著急!?
擔任翟芸瑤的辯護律師的弗雷德(Evan Freed)對中國小留學生的情況比較了解。他說,這群孩子中許多人整晚不睡覺,打電玩,吸煙,酗酒,放學後花許多時間交友;他們中的很多人英語不過關,就找同是中國小留學生的同學一起消磨時光,身邊沒有父母,沒有監護人,沒人管他們;而這些小留學生遠在中國的父母未必知曉這種情況。他們的父母隻知道送孩子來美國是為了讓他們接受更好的教育,過更好的生活。
大洛杉磯地區有幾個社區華人比較集中,除了洛杉磯市內的中國城,還有聖蓋博、羅蘭崗、爾灣等等幾個華人聚居區。這些地區華人的密集程度相當高,打電話撥號錯了,接電話的多半也是華人。商業區的華商店鋪也比比皆是,中文招牌、華人服務員、中文電視、中文報紙、中文網絡……在這個地區生活,不懂英文的可以混一輩子。把孩子安置在這樣的環境中,等於是放養,別指望他們能學會英語。
洛杉磯刑事辯護律師鄧洪說,章鑫磊因涉案第一次見律師的時候都需要鄧洪協助做翻譯。這讓他這個代理律師感到很驚訝:這些孩子來美三四年了,可還不會說英文。可入獄半年之後,張鑫磊已經不再需要雙語律師的協助,可以自己單獨與講英文的律師溝通了。
翟芸瑤的辯護律師弗雷德也說,翟芸瑤現在獄中花許多時間閱讀,研讀聖經,閱讀她能拿到手的任何書籍。“我們也給她帶許多書讓她閱讀,她的英語越來越好了。”
這件事也從另外一個方麵告訴我們,第一,學外語必須要有一個外語的環境,最好是封閉式訓練。家長送孩子到美國讀書,第一步是要學會講英語。學英語不能放養,必須圈養。像美國監獄這種封閉式訓練,英語進步的就特快,而且在監獄裏學到的英語,都是非常接地氣兒的,連美國屌絲都說的那種;不像我們當年在中國內地學的英語,第一句是學說“狼厲物全沒毛”,到了美國之後發現這些話根本用不上。第二,學英語不是下不下決心的事兒,而是要不要生存的問題。在監獄裏,不會英語就聽不懂獄警的指令,也聽不懂其他囚犯私下裏瞎嘀咕著是不是在算計欺負自己。這些都是生存的需要。所以,三四個月在監獄裏學會了流利的英語並不是不可思議的。第三,必須實地練習,模擬的效果不好。就像遊泳,不能像我那樣在澡盆裏練,在床上練。澡盆裏那麽多水,從來沒把我漂起來過,床上練遊泳的姿勢,蛙泳仰泳自由泳蝶泳的姿勢都學會了,床單撓破了也不敢下水。美國加州的監獄很擁擠,600多人在一起,上下鋪三層,有黑人有拉丁裔,有白人有亞洲人。在這種環境下,幾年下來或許一不留神連西班牙語也能學會。
美國加州監獄非常擁擠,各族裔的人都有,語言也是多元的。(網絡圖片)
當然,像新東方這樣的教英語的私企收費雖然昂貴,但比起進美國監獄學英語的成本,還是劃算的。另外,越來越多的在美國混不出個名堂來的美國屌絲近年來不斷地往中國跑,搖身一變成了在北京三裏屯一帶擁有粉絲的英文教練。從他們嘴裏吐出來的英語,比地溝油更接地氣。這也是與時俱進的自然演變。看未來,中美兩國民間的人員往來,越來越接地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