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 025

第二十五章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文林飛去美國的時候。小雨難舍文林，與他一夜纏綿，奉上女兒家最純潔的珍貴。清晨，小雨早早起身，文林還在熟睡，小雨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便悄然離去，搭早班飛機回去老家。當天下午，小雨和曉波領了結婚證，第二天，便是婚禮了。婚禮由倪家一手操辦，雖然曉波的父母心下並不樂意這門婚事，但畢竟是自家兒媳，麵子上做足，請人在香港定製了小雨的婚紗，並請來專業化妝師為小雨妝扮，婚禮安排在當地最好的五星酒店舉行。

小雨本來生的美麗，經過化妝師的巧手，發髻高高盤起，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專業裁剪的婚紗襯出小雨的纖腰和高挑身材，越發的倩麗動人，隻是她心中痛楚難以抑製，麵上實在難有喜色，無奈這份清冷，看在曉波眼裏卻是十足十的冰美人，心裏對小雨更是愛極，正可謂是冤家聚頭。婚禮的時候，小雨的媽媽還在醫院照顧爸爸，婚禮上隻有不多幾個曉波家裏的親戚和朋友。小雨把手機關掉，渾渾噩噩的按著眾人安排走完婚禮的過場，巴不得越少人越好。

晚上，小雨獨自坐在婚房裏，曉波帶著些酒氣推門進來，他難耐心中渴望，上前抓著小雨的手，略加溫存便要徹底得到小雨。小雨一動不動的躺著，任由曉波肆意而為，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已是自己法定丈夫的陌生男人，突然明白自己先前所謂的決斷和理智是多麽的幼稚和無知，甚至是有些愚蠢，一時間兩行清淚默默滑過臉龐。她突然盼望文林此刻能出現阻止這一切，可是黑暗中，隻有曉波急切的喘息聲回蕩在耳旁。小雨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是文林健壯的身體和他溫柔體貼。

曉波在短暫的興奮和滿足之後沉沉睡去，小雨大睜著眼，無法入眠，她拿起床頭自己的手機，開機給文林發了一條短信，又將手機關掉。手機上有近百個文林打來的未接電話，小雨不敢聯係文林，更不敢去想文林知道這消息以後的反應。一切都已無法更改，自己從此就是他人之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回去從前了。小雨在默默在心裏祈禱著，希望文林早日將自己忘記。

婚後的日子，小雨幾乎每天都在病房裏陪伴父親，看著父親一點一點好起來，小雨覺得自已所付出的不全是毫無意義。在家的時候，小雨對公婆也很周到細致，她本就細心，體諒老人，倒也不用去刻意為之。曉波的父母看著小雨乖巧本分，聰明賢惠，心裏慢慢也接受了這個兒媳，隻是小雨麵上總是清冷一片，兩位老人心知肚明，背地裏經常吩咐曉波要對小雨好一些。曉波的確是喜愛小雨，加上是新婚，便放下麵子，小意奉承，溫存對待小雨。小雨本性善良，不想讓丈夫和公婆太過難堪，盡可能強顏歡笑，二老見得小雨如此，也不再強求，畢竟自家兒子並未得到過美人青睞。曉波生來身子偏弱，新婚幾天之後，便不再老纏著小雨求歡，小雨對此事本是可有可無，曉波不來煩自己，正落得清閑自在。

陪伴爸爸的時候，小雨會常常想起文林，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過得怎樣呢？他大概會恨自己吧，恨自己把一切都瞞著，恨自己就這樣離開，恨自己嫁給他人為妻，可是自己一個弱女子，又有其他什麽辦法呢？也許時間會幫助文林療傷，讓他忘記自己，讓他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可是自己的想法和安排，真的就是對文林最好麽？小雨癡癡的望著窗外，像一座美麗的雕像。

小雨心裏有些期盼文林聯係自己，同時又怕文林真的聯係自己，她不知道如果文林回來找到自己，自己該如何麵對，又該如何相處。而文林此時正是心灰意冷，黯自神傷，和國內一切都斷了聯係。

轉眼之間，小雨嫁給曉波已經一個多月了，小雨注意到自己的例假沒有來，早晨起來的時候也會發嘔，知道自己怕是懷孕了。曉波得知此事，急急忙忙拉著小雨去醫院檢查，得到醫生的確認後興高采烈的告訴父母，家裏上下一片喜氣，為將要到來的小寶寶忙亂準備著。因著懷孕，小雨把自己的一頭長發剪掉，決定不再蓄起長發，在她心裏，長發隻為文林而留。沒有人知道，在小雨的心裏，有著強烈的直覺，這孩子，恐怕不是曉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