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Santa.......

昨晚看了個聖誕老電影，小孩們看得困倦了。小的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大的也累了。臨上樓睡覺時，她突然對我說，如果你看到Santa, 可不可以告訴他對不起，我們忘了給他放cookie and milk? 
我心想什麽？旋即反應過來。那是每年平安夜我老公跟她們一起做的事情。放一個小桌，放上一封信，milk and cookie. 他會吃一點，然後給小孩們寫一封回信。我們把禮物放在樹下。我是放禮物的那個，他是回信的那個。今年為著看電影，我們都忘了。
於是我跟老大說，既然想起來了，那麽我去搬個小桌，你來放milk and cookie吧？於是我放個小桌子，她放了碟子杯子，上樓睡覺了。
我覺得很感動。她11歲了。還很想念Santa，說明santa以前都做得很好。她相信我，把這個重要的口信托付給我。相信我會遇著santa。前兩年她們曾經在地上鋪了許多的膠帶，希望捕捉到一個santa 的腳印。這是一個在頂好的學校拿高分的聰明孩子。
今天早上心情不很好。於是無聊打開她的手機看她的短信。我並不經常看，她也無所謂。幾乎都是垃圾轉發的短信。她伸頭看看我翻她的短信。也不說什麽。
我們從來沒有花很多錢專門買禮物。兩個加起來都不超過一百塊錢。老二是個無欲無求的。一般不需要衣服鞋襪。她也不愛什麽玩具。印象深的是有一年她很想要個遙控汽車。於是買了個。下一年老大想要點化妝品，口紅什麽的。於是給買了一盒許多色號的口紅。另有一年買了許多的項鏈墜子。後來她們自己手工做了很多的項鏈。老二曾經一直想要一個有輪子的書包。老大曾經每年都想要個手機。結果這兩樣都不是聖誕節給的。書包是半夜刷到打折的時候買了三個。手機是今年才買的。
看著聖誕樹上紅綠的燈，覺得很溫暖。兩個孩子都長大了。
老大是個實心眼的孩子。遇事也容易著急，但不會講道理爭辯。她常常自己心裏知道自己有理，卻不敢直說出來。特別是被大人罵的時候。我老公罵她的時候，我每每需要替她辯解幾句。老二很願意講道理。我不用幫老二。
老二剛出生不久，老大就被送去daycare. 那時候兩歲半。她剛去daycare的第二天，我去接她回家。從daycare出門有一棵極大的大樹。樹下有桌椅。我便帶她走到石凳上坐一下。讓她有一點單獨跟我在一起的說話時間。我們說了幾句話。忽然她想起來什麽，很著急的拿出來一個紫色的塑料紙包著的小東西。叫我吃掉它。現在已經不記得她從口袋裏還是小書包裏拿出來的。我坐著，她站著。她那時候很矮小。我看看這個東西，是一個英文的包裝。乍看之下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麽。於是我也蒙了，就問為什麽我一定要吃掉它？她說，很好吃的。我便隨口答道，如果很好吃的，你自己吃吧。她舉著這個東西，又說了兩遍，叫我吃掉它。我有點疑心了，於是說，如果是從地上撿的，那麽不能吃的。她說，不是撿的，是MISS KISHI給的。MISS KISHI 給了我，我吃了一口，這個真的很好吃。你吃吧！再看這個小東西，是一個撕開的紫色和銀色的包裝，裏麵有一塊很小的小點心似的東西。於是我讓她坐到腿上，問她，MISS KISHI是給每一個人的嗎？她說是的，我隻吃了一口。這個真的很好吃。別人的都吃光了嗎？是的。是MISS KISHI叫你留給媽媽的嗎？不是。我看著這個小點心。不能相信。她那時候兩歲半。從來隻知道聽大人的話。又反複問了兩遍，確定是daycare給的一個小點心。她吃了一口，覺得好吃。於是留給我吃。弄明白之後， 我不能夠讓她這麽看著我吃掉。於是咬了一口，又給回她去讓她吃一口。這樣一人一口把一個藍莓餡的小cookie吃完了。吃完之後，我把那個糖紙小心的放在衣袋裏。小心的保存到了現在。
還保存了半瓶子的沙子，沙子裏混雜著小塑料亮片。因為有一次她拿了兩個這種閃閃的亮片給我，我便說，很好看，我很喜歡。於是她便日日的拿回來。我也每天的收集起來。後來她的daycare老師跟我說，她沒事的時候喜歡在sand box 裏麵找那些小亮片，因為她的媽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