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本來要睡到自然醒,但是早早就起來的陳靜叫醒羅蓉一起去吃早飯。
“餓了餓了,昨天晚上被那些鄉村古惑仔吵的我都沒心吃飯,餓死我了。去吃飯了。”
農家樂的早飯,雖然簡單,但是還算好吃。隻是位置淳樸了點,在一個後院露天吃。因為一個大點的桌子空著,就隻好在那裏。點了吃的等菜上來時候,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也從住宿的閣樓那邊走了進來。
沒有桌子,也沒有猶豫,過來抬頭問了一句,就拚桌了。這人長的沒什麽特點,好像還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兒,不過仔細看,前額頭發掩蓋下有一個新的長長的傷痕,剛剛結痂。
“這……”陳靜給了羅蓉一個顏色。
羅蓉想著飯呢,木訥的在心裏回了羅蓉一個眼色。反正吃飯麽,男女吃飯拚桌怕是吃不出來大火並吧。大早上的還是。羅蓉這麽安慰了自己一下,就覺得天下安生了。
菜一起上來的,都是些農家小菜,涼的熱的幾個小碗。來了一個菜,長得模模糊糊的,看不出來是什麽,陳靜隨口一問:“這什麽東西?”羅蓉當然知道這是問自己呢,剛咽下東西,對麵那個傷疤臉就說話了。
“這個是螞蟻菜,是我們這當地的野菜了,你們嚐嚐就知道了”
沒想到傷疤臉說話還挺斯文,陳靜聽了“哦”了一聲,也沒在說話。吃飯的時候,因為羅蓉是正對著傷疤臉,吃飯的時候還看見他的手上貌似也有點傷。羅蓉心裏淨顧著觀察傷疤臉,也沒心聊天,氣氛挺尷尬的。
傷疤臉倒是又開口了:“你們是到這裏旅遊的吧。”
羅蓉:“是啊”反正現在開口撒謊也來不及了。
陳靜倒是更從容:“我們來豔遇的。”
“那跟我想法一樣啊。”傷疤臉回話也不客氣。
“那看你這樣恐怕這麽激烈的豔遇我們可受不了。”陳靜看著傷疤臉上的傷疤直勾勾的這麽說。
羅蓉差點在桌子下麵踢陳靜一腳。祖奶奶,這古惑仔啊。
傷疤臉聽了一笑,是一邊臉斜斜的一笑,羅蓉感覺一陣冷風,就看陳靜倒還是直勾勾的扭頭看著傷疤臉。
傷疤臉沒在說話,就低頭喝粥。
“我覺得昨天那家什麽東湖菜館還挺好吃的,就是沒大吃飽啊。”陳靜回頭對羅蓉有點遺憾的說。
“你們也知道東湖菜館?”沒想到傷疤臉會接話。
“是啊,昨天晚上吃的味道還不錯。”
“還好你們昨天去了。”
“啥意思呢?”陳靜和羅蓉一起說。
“聽說昨天街上小混混打架,都砸了。”
“啊?”倆人又一起說。
“那你?”陳靜扭頭看著傷疤臉,目光移到額頭。羅蓉這時候就想狠狠踢陳靜一腳。
傷疤臉倒是一點窘迫沒有,大方的說:“凳子腿飛起來砸的。”
羅蓉突然覺得這談話甚是驚奇,麵前這倆人好像有了默契。難道認識?不可能啊,我都一直在場呢。
傷疤臉就吸溜吸溜喝粥,陳靜反而緊追不舍:“你那豔遇怕也跑了吧。”
傷疤臉嘿嘿一樂:“可不,不過沒法啊。再找吧。”
“有正事就別打架麽,出了意外可就後悔了。是吧小哥。”陳靜斜眼看著喝粥的傷疤臉。
沒想到這時候傷疤臉臉色一正,緩緩說道:“計劃在那裏的。”
聽到“計劃”兩個字,羅蓉心裏“咚”的一下。這哪裏是小混混啊,明明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麽,這難不成真是古惑仔麽。運氣真是好啊。
讓羅蓉覺得沒完沒了的早飯終於結束了之後,回屋子休整一下,就準備去湖邊了。湖邊蠻近的,開車十幾分鍾。問題是沒車。今天來農家樂的人多,能叫的車都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別人的車帶去。於是,老板找來了傷疤臉。這家夥原來有車啊,那傷疤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什麽古惑仔也是天方夜談。羅蓉的自我平複絕對一流。
傷疤臉很爽快的答應了。開車到了湖邊,一切都能遺忘了。什麽安勇,什麽傷疤,什麽愛情,統統丟進湖裏喂魚。怪不得魚長得這麽大呢。都是怨氣喂的。
傷疤臉回去的時候,陳靜留了他的電話,怕晚上回去的時候,沒有順風車還得他來接。
湖地不是盆地了,所以涼爽的同時,太陽也夠曬。溜達在湖邊一會,就曬蔫了,陳靜也好不了多少。後來又雇了一隻小船。船上兩人除了拍點照也沒啥新鮮事。
中午在湖邊找了正宗的野生魚來吃,也算得償所願了。羅蓉是來放逐心事的,但是好像陳靜正相反,是來找事的。
吃完飯在耽擱到三點,正是最熱的時候,陳靜就想回去了。要補覺。羅蓉也覺得喂魚吃魚也差不多人生完整了,就打道回府吧。